“还有五分钟,谭月月,不要说我没给你机会,可要自己想清楚了。”
鞋子是限量款,纯牛皮皮鞋,这双鞋子上的泥巴不少,昨天她穿着这双鞋登山去了,山间的泥土又松又软又多。
牙齿咬的咯咯响,谭月月终于低了头,泪水落在花曼微的鞋面,她伸出舌头舔了下去。
嘴里满是苦涩涩的味道,让人作呕,谭月月硬是忍下了要吐的冲动,继续舔舐着她肮脏的鞋面。
花曼微一定是故意的,穿这样的鞋出现。
看到谭月月的动作,花曼微笑出了声,“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你活的可真幸福,再看看现在,谭月月,你肯定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都变成这幅摸样吧。”
谭月月就当没听见,舌头发麻,恶心到不行,她忙抽回身子,口中,喉间,包括胃里,都是泥巴的味道,咸涩苦腥。
“继续啊,这就不继续了啊?那你还是得还我钱。”
谭月月没有办法,喘了口粗气,继续低下头去,她简直,简直没有脸再活下去了。
然而,一旁的花振新见到这样的好戏,迫不及待的掏出手机,咔嚓咔嚓,拍了好多张,以后留给女儿做纪念。
小天意的身体还是软的,脖子也软软的抬不起来,只能瞪着眼睛往前看,嘴里发出专属婴儿的喘息声。
“咳咳咳……”她终于是受不了了,难受的抬头,口水止不住的从嘴里流淌出来。
花曼微满意的看了眼手表,11:59分,“算你识相,呵呵,今天这十万就算了,祝你在监狱里过的开心。”
说完也不再看摊在地上的谭月月一眼,拉着父亲就走了出去,一双皮鞋上满满都是口水印,想到刚刚谭月月狼狈的样子,她就开心的不得了,应该算是得意。
呵呵,总算是报了这么多天来的仇恨,不过,事情现在可没完。
谭月月好半天才缓过劲来,她被警员搀扶着坐起来,十万块不用还了?
娇嫩的舌尖有些刺痛,她赶忙跑进卫生间不断的漱口,嘴巴都要洗烂了。
下一秒,她就毫无警觉的被一大帮警察带进了警车,车子马不停蹄直接开往a城监狱。
谭月月忘了自己是怎么被带进来的,迷迷糊糊的,天空飘起了毛毛细雨,下了一路,她的身上没有被淋到,头发倒是湿了。
警察把她的一双手铐起来,一左一右夹着她进了最里面的隔层。
在这之前,她站在一面白墙旁,抓着写有故意伤人的牌子被监狱的摄影师拍下照片,永远的贴在了档案上面。
也许是因为天色暗了下来,监狱里看起来很昏暗,谭月月的心情也很昏暗,警官为她打开了灯,一刹时,白昼的光亮刺伤了她的眼。
她被扔进了监狱,狱警对待罪犯的态度自然好不到哪儿去。
“以后你们就是狱友了。”
狱警对着隔间宿舍里所有成员说。
这里面都是女罪犯,统一穿着蓝色的监狱服,听见狱警的话,不断的朝这里侧目。
谭月月觉得自己快要被那些目光给戳烂。
她站立着,手足无措,这里的一切对于她来说,都是陌生,甚至于恐怖。
狱警关上门,走了出去。
宿舍很乱,算不上整洁,但总体还看的过去。这里面总共有七个人,加上谭月月,就是八个。空间有些窄小,显得拥挤,床铺是上下铺,木头板,而空下来的那张床上面堆满了袜子脏衣服。
每个人的面目看起来都不友善,而且是上了年纪的,她们用打量的目光不停的注视着谭月月,里面看起来最不善的要属短头发的女人,三四十岁的样子,面色蜡黄,眉头深锁,仿佛进入了更年期。
“大……大家好。”
谭月月嘴角抽搐,诚心诚恳的说。
没有人回应她,大家都各忙各的,进来这里的人,不要想品德会有多么高尚。
她尴尬的笑了笑,指着凌乱的唯一一张没人睡的上铺说,“请问,这是我的床吗?”
还是没有人回答,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她。
谭月月耸耸肩,叹了口气,开始动手拾掇起来,将那些脏衣服统统拿下来,她却不知道该把这些东西放哪儿,只能站在地上,楚楚可怜的说。
“麻烦问一下,这些东西是谁的?”
短头发的女人终于看了她一眼,放下手中的书,“谁准你把这些拿下来的。”
“可是,那上面是我的床……”
把这些放上去,她要怎么睡觉?
短发女瞪大了眼,冷哼,“谁说是你的床?你睡地上。”
谭月月愣了一愣,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狱警可没有吩咐她睡地上。
可见,这短发女是在故意找她茬。
她站在地上,不动弹。
短发女立马就怒了,脾气暴躁的弹起来,“你听不懂我的话吗?我说你睡地上,还不快把这些给我放上去。”
宿舍里的其他人,见短发女怒了,纷纷朝这里侧目,有几个已经要冲上来了。
初来乍到,谭月月知道与他们作对于自己而言并没有好处,也只能妥协,乖乖的将那些脏衣服重新放回到床铺。
见她乖乖听话,短发女这才作罢,狰狞的面孔收敛了些。
大家也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那般,重新做回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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