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开诚再也没有功夫与谭月月争吵,抱起地上浑身是血,到处是刀伤,有深有浅,漏出皮肉,看着都觉得疼。
就算是昏迷了,她也仍旧,紧紧的攀住陆开诚的肩头,不愿意松开。
“曼微,不会有事的,别怕……”
他的语气竟是难得的宠溺,如果要是以往,花曼微一定要为此激动半天,可是此时此刻,她陷入昏迷,只能隐隐约约听见他的音节,并不清晰。
接下来,他没有半点犹豫,抱着花曼微大步离去,一副爱妻心切的模样。
只剩下谭月月一个人矗立在原地,冷冷的看着他们的背影,心痛到无以复加,说不上来的落寞,说不上来的悲伤。
陆开诚对花曼微,的确很好。
另一边,老旧的公寓里。
夏莞东随手拿起桌上的遥控器,百般无聊的翻看着电视节目,现在的电视剧真是越来越无聊了,他的手不停的摁着遥控器,换着台。
直到电视屏幕一不小心出现一个报道。
是有关医院杀人案的报道,画面上一具浑身发紫的女尸倒在血泊中,现在混乱不堪,已经被警方人员控制,夏莞东一下子就认出来,拉着警示语的保全,是陆开诚的手下,他来了兴趣,认认真真的看着。
然而,接下来的一个报道,才是真正震惊了他。
他看见一向自视清高的谭月月跪在地上,不断的给穿着军装模样的男人们磕着头,额头上的皮已经破了,血淋淋的,看着都疼。
这谭月月怎么会混的如此地步,想也不用想,都知道她一定是与陆开诚闹矛盾了,可是,她之前不是与陆开诚挺恩爱的吗?
夏莞东不解,他坐直了身子,打量着电视机里的人物。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陆开诚一定是玩够了谭月月,将她弃如敝履了。
他随手剥开一个橘子,橘子很甜,很好吃。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女人从房子的浴室里走了出来,一边淑女的擦着头发,一边款款的坐在夏莞东的身边,眼眸不禁意的扫了眼电视,温柔的问,“在看什么?看的这么津津有味?”
夏莞东不说话,用表情示意她自已看。
白微扔下手里的毛巾,很不解,不明白夏莞东究竟是要她看什么,有什么东西这么好看?
然而,当她看到电视里的一幕时,果然是惊呆了。
她瞪大了眼,这,这电视里,卑微的给人下跪磕头的女人,张着一张与谭月月极其相似的脸难不成,是同一个人?
“莞东,这是,谭月月吗?”
见到夏莞东点头,白薇的心情有些复杂。
谭月月过的不好,原本与她没什么关系,可是她的心里就是有些不舒服。
夏莞东放大了电视音量,空旷的客厅上空弥漫着吵闹无休的声响,他收敛了脸上的笑容。
“我好像,想到办法,能让她继续资助我们了”
白微擦头发的动作微微一愣,“什么办法?”
用别人的钱,用骗来的钱,虽然简单,并且轻松,可是就是有种说不上来的压抑,有的时候还会觉得愧疚,恶心。
更何况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她曾经最要好的朋友……
“这你就别管了,坐等我成功的消息就好了。”
夏莞东胸有成竹的说,温柔的笑容又一次遍布嘴角,柔和了坚硬的线条。
乔易凡自从看了那天的新闻报道以后,心就如同被刀割开一般,每天都疼的厉害,为那个不懂得保护自己的小丫头担心受怕着。
她现在究竟怎么样了?过的好不好?
他想要出门,奈何乔宇凡百般阻挠,不停的冷嘲热讽,击溃了他的希望。
距离上一次报道时间,已经过了三天,真不知道这小丫头三天是怎么过的。
乔易凡备受着煎熬,思念的煎熬。
最后,他还是决定逃出来,先看谭月月一眼在说。
这一天,正巧乔宇凡出了病房出去散步,他借机,飞快而小心的从一边的小道偷偷跑了出来。
这平房不大,只有两件卧室,足够他与乔宇凡住了。
谭月月以为自己刺伤了花曼微,就可以解脱了,陆开诚也不会继续纠缠着她。
可是,她错了,果然还是低估了陆开诚,那天他走后,没多久,就来了一大帮的保全,将她连托带绑的送上了奔驰车,车子开往之前她待产时呆的公寓。
谭月月绝望的情绪很高昂,对着保全又是抓又是咬,救他们放她走,都没有用,这些人在陆开诚身边熏陶久了,也就变成这幅没有喜怒哀乐活死人的模样。
打开公寓房门,里面空空如也,不会再有便大婶粗声粗气的叫嚷。
她不想进去,却被硬塞着进来。
这里,是陆开诚的地盘,她厌恶。
公寓里的装饰用品家具还是一如既往,甚至,沙发上她留下的一大摊羊水水渍还残留着。
谭月月闭上了眼,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她都已经惨到了这种地步,为什么陆开诚还是不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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