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只是轻轻应了一声,然后突然坐起了身子,直勾勾的盯着谭月月,吓了她一跳。
之后,花曼微问,“你究竟和陆哥哥是什么关系?”
这样的问题,谭月月也问过自己无数次,陆开诚给的答案是情妇。
在他妻子的面前承认自己是情妇,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上下属的关系,我只是过来打份工,找一份能养活自己的工作罢了。”
听言,花曼微忽然狰狞的笑起来,“你以为你骗的过我?你们两个之前的互动,我不是没有看见,谭月月,你醒醒吧,他是我的丈夫。”
她当然知道花曼微的丈夫是谁,恭恭敬敬的说,“我只是个下人,又怎么会和陆先生之间有互动,陆夫人,你一定是想多了。”
又有谁知道,其实她才是最不想最不愿和陆开诚有纠缠的那个人。
“最好是这样,谭姐姐,你见证过我们的婚礼的,虽然我不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会浑身是血的被陆哥哥抱出来,我也不想知道。我只是想告诉你,无论你们曾经怎么样,他现在都是我的丈夫,永远的丈夫,还希望你能看清,不要让我再发现一次。”
她这么说,谭月月听的再明白不过。
“你放心,我不会。”
花曼微冷冷的笑,不再接着说,渐渐的,开始觉得困乏,她缩进被子里,满脑子都是天意小小的身影。
谭月月见花曼微睡着,终于松了口气,尽责的替她掖好被角,关上灯,看了眼再熟悉不过的卧室。
这里曾经是她与陆开诚的天堂,现在,再也不会有她的身影。
莫名伤感,她垂下眼,轻轻的关上门。
客厅的灯还亮着,谭月月看见陆开诚还坐在沙发上,她不知道他最近在愁些什么,为什么总是一副死了亲妈的神情。
陆开诚似乎也发现了走廊上的她,两人的眸无意间接触,短短的对视了几秒。
谭月月立马抽回目光,像头受惊的小鹿,飞快的离开走廊,离开他的视线,一头扎进房间里。
她的纤背抵住冰凉的房门,捂着心脏,大口大口的喘气。
也许是错觉,她刚刚竟然在他的眼底看见痛苦……
这样无所不能的男人,又怎么会痛苦?一定是她的错觉……
这一晚,谭月月睡的特别不安。
第二天,早早的就给小回忆喂了奶,也许是吃的急,小回忆竟然漾奶,吐了她一手,谭月月吓了一跳,安抚着哭闹不止的女儿,直到她再一次睡着。
很累,浑身累乏,可是又想到陆开诚说的,照顾花曼微。
她犹豫了一下,房门就被下人敲响了,“谭小姐,先生命你端早餐上去给夫人。”
好像,她根本就没有资格选择……
饭桌上,陆开诚优雅的用餐,看都不曾看谭月月一眼,谭月月也很自觉,端着各式各样的早饭上了楼。
可谁知,她才刚上楼梯,忽然脚下一滑,整个人直接侧翻着倒下去。
哗啦……
她连人带早餐一起滚下了楼梯,摔在楼梯口,装着豆浆的玻璃杯碎了一地,由于力的作用,有一些已经嵌进了她的皮肤。
身体疼的不行,坚硬的瓷砖不仅摔痛了她的四肢骨头,还有最重要的头颅。
“咚”的一声,摔得她头晕脑胀,头顶嗡嗡响个不停。
等她再反应过来的时候,鼻间一热,一股暖流随着她的动作流淌下来。
谭月月伸手一摸,大片的血,很多,流的很急,一滴一滴的坠落在洁白的瓷砖上,晕染出一朵朵炫目耀眼的红花,溅起一片涟漪。
有些流入口中,咸涩腥浓,很难闻很苦涩,这不是她第一次尝到血的味道了,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客厅的下人们都吓了一跳,又不敢贸然向前,一切还要等先生发号施令。
陆开诚接过下人递过来的手帕,淡漠的擦着嘴角,目光落在谭月月身上,黑眸紧了紧。
接着,他站起身,皱着眉头冷冷的说,“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要你何用?”
谭月月倒在地上,好不容易才爬起来,浑身都被疼痛充斥着,也根本管不了他在说什么。
“浪费粮食,还弄脏了瓷砖,罚你一个人清扫整座梨园,时限为一个月。”
说罢,他丢下手帕,看都不愿看她一眼,冷漠的转身,穿上下人递过来的西装,步伐稳健的出了梨园。
谭月月仰着脑袋,努力的让鼻血流的少一些,一双灵眸紧紧的盯住越走越远,欣长的背影,两只手越攥越紧。
手臂到处都是血痕,一碰就疼,玻璃碴陷的很深,她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鼻血还是止不住,她只好先去卫生间冲洗,薄凉的水一下接着一下,冲淡了血迹,满水池的血水触目惊心,好不容易才止住了鼻血。
因为是夏天,她穿的少,跌得也狠,腿上胳膊上到处都是淤青,两只手臂疼得不行。
可是谭月月最终叹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处理身上的其他伤口,就又马不停蹄的重新为花曼微准备早饭。
她知道,如果她不按陆开诚吩咐的做,他一定不会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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