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越说下去,表情越是轻蔑。
谭月月越看脸色越黑,她的耳朵听不太清楚,只能靠着眼睛去看电视上的字幕。
气不打一处来,干脆关上电视,眼不见心不烦。
她的名声,恐怕要被全a城人知晓了。
陆开诚要不就是不回来,一回来就送她无数个大惊喜。
这次甚至直接将她打聋。
这一次,什么债她都不欠他了。
以后,各走各路,再不相欠
出院的日子总算到了,谭月月兴冲冲的收拾一番,才刚走出医院,就被人架上了黑色劳斯莱斯。
她吓了一跳,心想不会又是苏未生吧。
可是一到车里,她才发现她被自己的天真折服了,哪里是什么苏未生,只见陆开诚坐在车里,优雅的点燃烟,再缓缓抽上一口。
浓郁的烟味很呛人,她用手拍散飘到眼前的烟雾,直皱眉。
“你有什么事吗?”
陆开诚不理,只冷冷的吐出两个字,“开车。”
“喂,你要带我去哪?”
“陆开诚,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刚恢复身体,这么激烈的一吼,体力又消耗了一半。
烟味越来越浓,空气越来越稀薄,她甚至都觉得自己快窒息了。
她摇下车窗,暖暖的风吹进来,这才觉得好一些。
怀孕的人是闻不得烟的,她掩住口鼻,尽可能少呼吸些。
车子在梨园停下。
谭月月一愣,又想起之前那段被囚禁的日子。
陆开诚是想继续囚禁她吗?
不……
谭月月想到这里,打开车门不管不顾的就往前跑,能跑多远是多远,她不要继续过不人不鬼的生活
可她哪里跑的掉,又直接被陆开诚手下拎着衣领给捉了回来。
只看见陆开诚一张冰脸,都是嘲讽的笑意,“你以为你逃得掉?”
谭月月一张小脸皱成包子。
他迈着稳健的步伐,头也不回的踏进梨园。
身后的属下拎着谭月月也一一跟进去。
她恨得牙痒痒,可又无可奈何。
他已经打聋了她,到底还想怎么样?
今天梨园的气氛诡异极了。
谭月月大老远就看见李管家跪在庭院里,老泪纵横。
膝盖下两摊发黑的血,也不知道他在地上跪了多久,膝盖竟然都磨出血来了。
下人们呈两队,分边站在庭院两侧,一脸死了亲妈的诅丧神情。
到底怎么了?
谭月月刚落地,正要跑去问问管家。
忽然,陆开诚的声音宏亮的响起,“都讲讲我不在的日子都发生了什么?”
谭月月顺着声音,看见陆开诚西装革履,英俊的脸上一如既往满是冰霜,此刻的他站在两队人中间,尽显潇洒威武之色。
李管家毕恭毕敬的说,“梨园和往常一样,就是谭小姐胃炎犯了。经常会吐。”
“哦?”陆开诚冷冷一笑。
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猛地一脚踹去,竟将管家一下子踹的仰趴在地上,膝盖在地上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你这管家怎么当的?”陆开诚的声音很冷很冷,满目苍夷,“主子怀了野种,你都不知道?”
谭月月听到这话,先是觉得恼怒,几秒钟以后,怒火平息下去,换上淡漠。
和他这种人生气有必要吗?何必气坏了身体让他得意?
他不想认这个孩子,那就且当孩子是野种好了。她绝不为难。
李管家愣住几秒,又赶忙重新在地上跪好,“对不起,先生,我真的没有看出来,你惩罚我吧。是我的失职。”
“当然要罚……”他一边玩弄着花草,一边戏谑的应。
下人们听见先生这样说,顿时吓尿的节奏。
管家可是先生在这个家里除了谭小姐以外,看的最重的。
如今先生舍得惩罚管家,那他肯定是真的很生气很生气
还希望自己不要被波及才好……
“真不知道你留着你的眼睛还有什么用?连怀孕这么大的事情都看不出来,干脆就惩罚你把眼睛给挖出来扔了吧。”
“好……”
他接过陆开诚递来刀,就要往眼睛捅去。
谭月月惊呆了,管家其实早就看出来了吧,只是为了包庇她,一直没有对陆开诚说实话而已。
挖双眼……
这得多疼啊?
分成两排的人,更是吓得惊心动魄。
“不……”谭月月一声喊叫顺利制止了李管家接下来的动作。
“管家只是为了包庇我,我愿意待他受罚”
谭月月这样说着,一把夺下李管家手里的刀,就要往双眼戳去,即将戳到眼球的时候,倏然手被人一把牵制住,“想死?我怎么会让你如愿?”他阴冷额声音盘旋在头顶,模糊不清。
“那管家不想死,你也可以让他如愿吗?”她哼了一声,不屑。
“失职了,就要接受惩罚,这是常理。”陆开诚冷眼瞧她,一副懒得与她罗嗦的模样。
耳朵难受极了,一旦别人说话速度快了,她就一点也听不清。
说话声音小了,她也听不清。
现在都可以去领残疾证了。
“所以,我耳朵聋了,也是你给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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