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她想错了?
难道,周博远一点点都不爱周芝琳?
如果是那样,那周博远的心简直就是冰石了,三十年的同床共枕,竟然都暖不热他。
爱了三十年的男人,不惜一切得到的男人,最终还是无法终老,原来爱真的勉强不得。
“那妈怎么样?”苏绿短暂的怔愣后,关切的又问。
贺擎天已经闭上眼,神色疲惫夹带着不堪的痛苦,“还能怎么样?”
似乎一切,不言而喻。
“我们回去吧,”苏绿握住贺擎天的手,“这个时候,妈妈最需要的是你。”
贺擎天胸口盘踞的压抑和痛楚,在她一句话下,迅速膨胀,变成一块沉重的巨石,紧紧的压在他胸口上。
他伸手,一拳捣在面前的衣柜上,苏绿赶紧抱住他,“别这样……”
可是,苏绿没有看到,此刻他的眸光就像是出鞘的利刃,寒光阵阵,似能见血封喉。
两个小时后。
苏绿和贺擎天走进机场,只是他的脸上再也没有来时的轻松,几次,她偷偷打量他,可是一看到他凝结的眉心,她就无法呼吸。
飞机起飞,这一路上贺擎天和苏绿都在沉默,几次她想打破这种气氛,可是她又觉得不论说什么,都是画蛇添足。
而且,她的感觉就是现在的贺擎天比起热闹,更需要安静,有时候安静是疗伤的温床。
直到飞机快要抵达,贺擎天站起了身,苏绿本能的拉住他的手,虽然没问,可是她的眼神已经说了她想说的话。
贺擎天抬手轻抚了下她的脸,凝着她的双目幽沉似古井,不过却露出了几个小时来的第一个微笑,很浅,声音也很轻柔,“我去卫生间。”
苏绿仍没有松手,似仍不放心。
最后,他低下头来,薄唇擦着她的耳边,“要不一起去,你看着我尿?”
苏绿的脸唰啦通红,他的不正经又来了!
甩开他的手,苏绿瞪他,“那么丑,有什么好看的。”
贺擎天瞥了眼自己的腿间,又来了句,“很丑但很坚-挺。”
“贺擎天!”
他扣住她的头,吻了下她的唇,“我没事,不要担心。”
原来,他知道她在担心他。
苏绿点了下头,“快去快回,敢对空姐放电,我就…”
对着他的腿间,苏绿比划了咔嚓的的动作。
他做势捂了下裤裆,“老婆生猛,老公哪敢?”
他去了卫生间,苏绿也松了口气,他还会不正经,就证明他的内心并没有悲伤到极点。
此时,苏绿才发现自己早已成了他的寄生虫,快乐着他快乐,悲伤着他的悲伤。
贺擎天几个大步就走到卫生间门口,此时并没有人排队,他抬手推门正要进去,这时一个小身子却挤了过来,“先生,我先来的,卫生间我要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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