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碰我，不要……不……”

………

“苏绿，醒醒……苏绿……”

急切的低唤，将苏绿从恶梦中拉回到现实，睁开眼，她触到贺擎天紧张的容颜，才知道自己是做梦了。

关长青欺侮她的恶梦虽然已经终结，可是留在她心底的梦魇，却还不肯退场，还在折磨着她。

“……不怕，没事了……只是梦，没事了……”

贺擎天有力的手臂紧紧抱着她，一遍遍轻声安抚着她的惊恐。

苏绿闭上眼，依偎在贺擎天的怀里。

苏绿的额头都是冷汗，打湿了贺擎天的衬衣，沁沁凉凉的穿透肌肤，沁入他的心底。

他抱的她愈发紧了几分，不受控制的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对不起，是他当初对关长青心存善念，才让他有机会伤害她。

对不起，是他没有保护好她，才让她受到这样的惊吓。

对不起，是他反应迟钝，让她替他挨了一刀。

对不起……

一直以为，贺擎天都觉得是这个女人对不起自己，可到了此刻，他才发觉自己对她竟有这么多的亏欠。

苏绿听到了这三个字，有些不敢置信，贺擎天这么骄傲的人，也会有说这三个字的一天？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她眨巴一下眼睛，声音疲软，却嚅嚅的，如一把柔软的刷子，刷着他的心尖尖。

贺擎天的俊脸闪过一抹不自然，在触到她眼底的狡黠时，明白她是故意的，手落在她的鼻尖上，轻轻拧了下，“我说你这个女人真讨厌！”

苏绿撇了下嘴，“其实我听到了，你刚才说对-不-起。”

“……”贺擎天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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