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炎赶忙附议,对着贺公公伸出小手指头划了划脸:“小不点叔叔原来你连尊老爱幼这样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哦,羞羞脸!”
贺公公被噎,求助的望着自家主子,哪知道自家主子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缓步走到桌前,慢慢的落了座。
凤九歌勾唇,淡淡的望向贺公公。
贺公公咬了咬牙,知道自家爷已经默许了,立马像个煞了气的气球一样,不情不愿的从床上抬起屁股来。
凤炎心满意足的脱了鞋子跳上了床,躺下后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对着夜十三勾了勾手指:“十三,来。”
凤九歌嘴角一抽,她这个娘亲难道是死的么?
夜十三脸红,憨厚的摇了摇头:“阿炎和凤公子一起睡。十三有办法。”说罢一个空翻下床,不知从哪抽出了一根钢索,微微运力,钢索两端就急速向外射去,深深的没入墙壁深处。
做完这一切后转身对着长孙无忧:“师兄,请。”
还没等一旁的人反应过来,只见长孙无忧纯白的身影当真缓缓站起,下一秒已经躺在了绳索之上,轻轻了闭上了那双颠倒众生的眸。
所以说刚刚那个“请”和“请吃”“请用”“请坐”一样是“请睡”的意思喽?!
凤九歌顿时觉得大脑袋的某个部位有些凌乱。
既然明明可以这样睡觉,那么床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
而且之前她逼不得已要和他睡一张床又是怎么回事?!
南宫傲倒是习以为常的笑了笑,对着凤九歌微微一笑:“睡吧。”说罢自己坐在桌前,单手撑面,缓缓闭上了眼睛。红色的衣襟在烛火的辉映之下愈发鲜艳,看起来更加脱俗。
凤九歌也和衣而眠,然而睡梦之中,那抹鲜艳的红色却完全没有褪去。
恍惚之中,她好像来到了一间布置好的新房,房间里上上下下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红色。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颜色看起来却又无比的诡异。
房间里各处燃满了大红的喜烛看起来却仍旧很昏暗,烛光闪闪烁烁,被不知道哪里来的风吹得忽明忽暗,隐隐约约映出一个人影。
只见一个女子此刻正坐在梳妆台前,长长的头发披散着,身上穿着一身与周围极为不相称的白色素服,好像是死人装裹穿的衣服!
那个女子坐在梳妆台前,一下一下梳着自己的漆黑的长发,无比细致又很缓慢,一下又一下,不轻不重。
镜子里的面容模模糊糊,只能勉强看出,女子此时的嘴角正微微弯着,脸上一脸幸福的表情。
远处传来呼啸的风声,似乎还交杂着淅沥的雨声,听起来很像是谁在哭泣。
空气湿漉漉的含着一种铁锈味,闻起来微微的有些恶心。
好像又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女子才终于轻轻的放下了手中的梳子,取过了似乎之前一直放在一旁的红嫁衣,慢慢的披在了身上……
凤九歌随即被那身鲜红的嫁衣吸引了视线——
只见那身大红的嫁衣手工极为华丽,先是细线勾上密密的云纹,上面的凤穿牡丹熠熠发光,好像有生命一般。整件嫁衣金丝收边,在烛光下更显得葳蕤生光,肩上的霞披整齐的缀着一排龙眼大小的东珠,珠圆玉润,泛着温润的光,看起来无比的贵气又……极为熟悉!
正当凤九歌凝神回想究竟是哪里见过它的时候,远处忽然传来了吹吹打打的声音,好像是迎亲的队伍。随即,刺耳的鞭炮声就响了起来。
震耳欲聋的声音蓦的将她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凤九歌一下子从床上坐直了身体,纯白的狐裘随着她的动作缓缓的落在了她的膝上。
贺公公白了她一眼,他千里迢迢给爷拿来的东西,倒是便宜了这个女人!
凤九歌大脑有片刻的空白,环视了一眼周围的景象,哪里还有半点梦里的影子?
倒是有一红一白两道身影正端坐在桌子前面用餐,看那姿势动作好像在参加皇宫的宴会一样。
依稀还有鞭炮声回想在耳边,凤九歌偏了偏头,有些分不清是梦里还是窗外传来的。
看到女子出神的样子,南宫傲微微的展开一抹轻笑,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答道:“今日城里好像有一家女儿要出嫁,早早就开始放炮仗了。”
凤九歌闻言却皱起了眉,眼中光芒一闪:“嫁的是谁?”
南宫傲刚想摇头,就看见小二端着早点进来,就看见小二端着早点进来,接过了话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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