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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染没有抬头，“不是忘了，穿着不舒服。”

“……是么？”秦煜握拳，轻咳一声，“还是穿上吧。”

然后，他看见陌染走开了，他垂下头，有几分失落又有几分庆幸地叹了口气，他无法用别人的身体碰她，那是绝对无法原谅的事情……

左边的*塌陷了一块，他还没去看，便察觉到被子被人掀开，一具温软的身体贴上了他的胸膛，他愕然，正对上她乌黑的眼眸。

她打了个哈欠，眨了下眼睛，“我困了。”

秦煜，“……”

她贴着他的胸膛，一只手横过他的腰间，显然将他当成舒服的抱枕，她闭着眼睛，大概累了，很快便睡熟了。

灯忽然熄灭，秦煜闭上了眼。

窗帘并没拉上，城市的霓虹灯光透过落地窗驱走部分黑暗，一个长身玉立的身影在*前，注视着*上相拥而眠的两人。

即便她在触手可及的距离，他伸出的手却只是枉然地穿透了她的身体，无法感受到她的体温，无法触摸她的肌肤。

少年清俊的容颜在半明半昧的光线里黯然失神，他久久地注视着自己的手，直至身体逐渐虚无消散。

灯光亮起，秦煜睁开眼睛，感受到怀中的温软身体，他神色复杂地叹了口气。

****

秦煜是被一巴掌给扇醒的。

他就这样靠着*头，坐着睡了一整夜，腿几乎是僵直得不能动了，他看见陌染裹着被子，冷冰冰地瞪着他。

“你对我做了什么？”

“你这话问得不对。”秦煜从容镇静，“你应该问你昨晚做了些什么。”

昨晚有一段记忆是空白的，正因这片空白，她无法理直气壮地指责秦煜占她便宜，却也不甘心轻易放过他。

“不管我做过什么，你趁我意识不清时脱光我衣服抱着我睡觉就是不对。”

秦煜不说话，只是若有似无地勾起一抹笑。

陌染蹙眉，“你笑什么？”

秦煜走下*，他原本只是想站近点和她说说话，却忽略了他这具人类身体的腿是又酸又麻，一时站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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