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煜勾了唇，“这可真是一件让人庆幸的事。”

两个人已经走到了花园深处，天已经黑沉下来，冷风呼啸着吹动树叶，发出簌簌的响声。

“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你大概忘了，我说过今天结婚。”

秦煜的声音在黑夜里愈发幽沉。

陌染嘲讽地笑了，“真有诚意结婚的话，你会带我来深山？别以为我在疗养院住过四年，就把我当傻子糊弄！”她望着他，“当然了，我不过是个一无所有的疯子，除非你也是疯子，才会真的娶我。”

“在你眼里，民政局的那张纸才能证明诚意？”

“我没心思和你讨论诚意的问题，因为……”她无所谓地笑了，“对于我来说，你还只是个陌生人。”

枯叶被夜风卷起，刮了一阵强风。

秦煜转弯向右走了几步，转身看她，神色复杂地问她，“那么……他也是陌生人么？”

昏沉的夜色，蔷薇花开了遍地，开得特别旺盛的一处，有一座孤坟。

墓碑上除了名字，什么都没有。

只是普普通通的三个字而已，却好像有一种吸引力，让她无法转移视线，她呆呆地望着，大脑变得空白，举止僵硬。

熟悉到让人心生恐慌的名字，是谁……她为什么想不起来？

“抱着篮球那个白衬衫男生，很帅吧？染染，我喜欢他。”

“他是谁？”

“秦少琛啊，比我们高两届，全校第一名的学霸，老师不是还让我们向他学习来着？你忘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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