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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染坐上了秦煜的车。

车窗挡住了外面的声音和光线，安静的昏暗里，他的手指轻敲着方向盘，声音镇静从容，“关于和我结婚这件事，你考虑得怎样了？”

从他提出结婚到现在，陌染足足思考了有十分钟，她盯着他的脸，“我想我没有必要因为一些小困难而选择和你结婚，尽管你的确可以帮到我。”

“小困难？”秦煜几乎有几分嘲弄地笑了，“陌染，你还没弄清楚状况么？你高一因杀人辍学，又在疗养院住了四年，直到现在还无法摆脱医院的控制，除非你可以让你的父母相信你已经完完全全正常。”

他语声顿了下，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况且，即便你已经是正常人，一个只有初中学历且有着前科的女人，你打算怎么生活？一辈子依靠你的父母，似乎你的父母也已经……厌弃你了吧？”

他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一把尖锐的刀，插入到她内心深处从不愿设想的地界，她的人生早就毁了，她知道，尽管记不清那段黑暗的过往，但……从昨天逃出来那一刻，她清醒地就意识到，她已经无法过上正常而光明的人生。

陌染不想面对他太过有侵略力的深邃目光，低下了头，手指缠绕着披在肩上的他的大衣纽扣，“所以……你是在暗示我只能出卖自己的柔体来生活？”

她的肩膀被他按住，俊美的脸贴近她，她被迫往后靠在了车窗上，他缓慢的语调有几分狠厉，“我没说清楚还是你理解力有问题？”

陌染抿了抿唇，没答话。

他的手缓缓下移揽住了她的腰，两人靠得很近，他盯着她，两根手指挑起了她的下颚，声音低沉迷人，“陌染，你有听说过谁买女人是用婚姻结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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