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儿,孤回来了。”
下了早朝,帝君就飞快地回了御书房。今日事多,足足拖到晌午才结束。心急难耐,人还没进屋,这声音就到了。
“帝君。”门口的裴度和法印立即为帝君推开了房门蹲身行礼。
帝君刚准备进门,突然想起什么,又把脚收了回来,视线抓住他身侧的法印,问了句,“你们小主在做什么?”
法印愣了一下,回答道:“在里面等您用膳啊。”
“三王爷没有来?”
法印愣住了。帝君这语气不像是在质问,这模样也不像是在怀疑小主,只是随便问问?该怎么回答呢?
“裴度。”帝君立即转脸问裴度。他面孔本就冰冷,这声音也没有起伏,裴度只觉得帝君是在问罪,立即跪下身子,“帝君直接问小主吧,我等不好开口。”
帝君吸了口气,无奈。这些宫侍在深宫呆久了,对自己总是这样畏畏缩缩。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而且看这样子八成是千下已经来过了,索性他就进了门兀自寻伤狂去了。
币元被留在门外,看了裴度法印一眼,一阵憋笑,“你们真是,帝君只是顺口问一句……”
裴度从地上爬起来,“那你不早说……”
“我一个大总管提点你,你不谢恩还嫌我说的晚?”币元故意端起架子来,裴度赶忙佯装赔笑,“是是是,大总管,我闭嘴,我闭嘴。”
法印看着两人一阵好笑,摇摇头,把房门关上了。
进了屋的帝君匆匆到了屏风后,只见伤狂背对着他坐着,伏在案上,他以为是睡着了,故意放轻了步子,脱下自己的玄衣准备给伤狂搭上,哪知刚靠过去,伤狂就转过身来,“回来了?”
短短的三个字,让帝君心里一阵温暖,这就是寻常人家的布衣生活吧?
帝君不善言辞,轻声嗯了一下,略微尴尬地把玄衣挂在一旁的架子上就要入座。伤狂立即站起身,“等等,我帮你宽衣。”
“这……孤叫币元进来。”帝君有些不习惯。
“我是夫人还是他是。”伤狂淡笑着说道,一面已经走向帝君,玉手停在了帝君的腰带上。
帝君不禁一笑,“夫人说了算。”
伤狂脸色一红,他是不经打趣的,微微颔首,给帝君宽解衣衫来。取过备好的常服给帝君宽上,二人这才入了座。
只是拿起筷子的二人手都悬在半空,似乎欲言又止。帝君看见伤狂头上的绷带已经不见,而且额上没有伤痕,他就知道千下已经来过,而且做到了一些他做不到的事情。
“呃,我有话说。”
“孤有话说。”
二人不约而同地开口说道。
“帝君先说。”伤狂尴尬一笑,放下了筷子。
帝君也放下了筷子,张了张口,眼睛飘向别处,“嗯……”
“呵呵,帝君怎么了?有什么话这么难开口。”伤狂等了半天也不见帝君说什么,笑着问道。
帝君舔了舔嘴唇,还是没问出口。
伤狂转了转眼珠,“是……千下?”
帝君看向他,默认了。
伤狂一笑,“嗯,我也是要告诉你这件事。”
帝君莫名地紧张了。
“怎么了,干嘛这副表情。”伤狂亲昵地摸了摸帝君的脸,为他拨开鬓角的碎发。
“没,你说。”
伤狂一笑,歪了歪身子,靠在帝君胸前,“今天我叫千下来了。”
“嗯……”帝君的心里一阵复杂,随意地应了句。
“他还在宫里,林氏得了急病,我让千下来给他治病。”伤狂抓住帝君微颤的手,他注意到自己话音刚落,帝君的手就不再轻颤了。原来,他的心里如此害怕失去自己;原来,在他的心里对我们之间的感情是如此的不自信……
“好了吗?”帝君镇定地反手握住伤狂纤细白嫩的手。
“不知道,他让我先回来的,毕竟快用午膳了,我也怕你找不到我着急。”伤狂淡淡地说着。
帝君搂着他的一只手拂上他的头,“孤真的很在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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