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戊心头大骇,一时间来不及反应,只能不停后退,直退到擂台边缘。无路可走,又不想放弃,他只好以双掌硬接对方。
四掌对击后,靳奇松被震飞出去。他在空中灵巧地转了个圈,落到擂台中央,嘴角已挂上一缕血丝。刘戊却是纹丝不动,身上也好好的。
众人心想,这也难怪,毕竟靳奇松虚浮空中,又飘了这么久自然被卸力不少,而刘戊脚踏大地,双掌几乎是全力而出。只能说靳奇松身法古怪,却不怎么凑效。
擂台上,两人再次欺身上前,比拼起来。各自都挨了对方几拳。靳奇松依旧血流不止,可是刘戊竟一点损伤都没有。两人内气竟有如此大的差别么?
台下,宇文战蓦地变了脸色:“刘戊怕是一身武艺都要被废了。”
九夜和月晨听他如此说,俱都骇然向台上望去。
果然,又比拼了几招之后,靳奇松脸上忽地闪现一抹吊诡的笑意。刘戊四平八稳的身子便在这样的笑意下,毫无预兆地向后倒去。
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刚才还占着上风的人,怎么就倒在台上,一动不动呢?
藏于国的人上台去扶刘戊,全都惊叫出声来。
怎么能不惊讶呢?刘戊全身的骨头竟都已断裂,本来看着毫无损伤的身体,变成了青紫色,应是大量内出血所至。
“六境棉花掌?”
有见识的人大叫了一声。台下沸腾了。
“棉花掌?”月晨询问地看向九夜。
“六境棉花掌,是一种阴邪的功夫,将内气打入人体特定的几处经脉,中掌之人只会觉得对方掌力如棉花一般,打在身上毫无感觉。等到发现有异的时候,其实内里都已被破坏殆尽。”
九夜解释完,喃喃道:“这种功法已经失传了一百多年,到底是谁教给他的?”
月晨瞪大双眼,问道:“难道你不知道他会这门功夫?”
连宇文战也狐疑地看了过来。
九夜茫然道:“他一定是在这几日学会的。”
为何偏偏是这几日?仿佛算好她看不见这几日的天机似的。
“宇文战——”九夜忽地叫道:“下一场,别让张祺瑞上场!”
宇文战剑眉紧锁,摇头道:“孤不能阻止祺瑞做他想做的事。而且,不将顾婉容逼到这种程度,她永远都不敢正视祺瑞对她的感情。”
九夜大急之下,不禁站到了宇文战前面:“难道珝戎比与你一起长大的朋友还重要吗?你宁愿让他冒险?为情送命,值得吗?”
“为什么不值得?若这是祺瑞的选择,那便是值得的。”宇文战严肃地看着她:“他若因此丧命,孤自会替他报仇。但孤绝对不会阻止他做这件事。”
“可是——”
九夜还想说什么,月晨拉住她,对她摇了摇头,道:“这是他们自己的命数,你不能再插手了。”
那边厢,原本一直静静坐在台上的顾婉容,突然站起身来,向顾安澜一拜,说道:“父亲,比试了这么久,安定侯和靳护卫应该休息片刻。婉容已吩咐下人备好茶点,让各位贵人享用。”
顾安澜微微一笑,道:“还是婉容考虑周到!”他起身,向大家宣布了休息的消息。
回过头来看了眼女儿,低声叹道:“你有什么想说的便去说吧。”
顾婉容一颤,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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