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彻冷哼一声,伸手夺过说书先生手里的镯子,扔到了毕惊穹怀里。接着,他扭过头,恶狠狠地对说书先生说道:“滚!再让我看到你造小夏儿的谣,我就打断你的腿!”
那说书先生点头哈腰的,连自己的家伙事儿也顾不得收拾,踉踉跄跄地飞奔离开。
“你就这么放过他了?”毕惊穹一边怒瞪着那说书先生的背影,一边不满地对姬彻说着。
姬彻摇了摇头,“这人充其量就是个走狗,我们打他一顿又能如何?再说了,我保证,他以后的日子可不会好过,留着他,不过是为了不惊动毕小楼和赵氏。毕兄,你还记得上次我跟你说过的话么?”
毕惊穹想了半天,才想起这么一回事,“你是说……”
姬彻沉着脸,表情很是不好,“擒贼先贼王,既然赵氏不让我们好过,我们就别心慈手软的,跟个娘们似的了。小夏儿说得对,对待敌人,就该怎么残酷怎么来!”
毕惊穹还有有些迟疑,“可是,这个方法,未免太阴损了些。”
姬彻冷哼一声,不满地看着毕惊穹,“小夏儿都被人说成那样了,你还要这么优柔寡断么?难道你非要等到赵氏活生生地把小夏儿逼死了,你才肯下手对付他们么?”
一听这话,毕惊穹也顾不得那许多了,当即一点头,“行,兄弟,听你的,干了!”
姬彻眯了眯眼睛,抿紧了嘴,“赵氏!毕小楼!你们这么对待我的小夏儿,我让你们下半辈子都别想好过!”
自打被毕夏调教了一番后,姬彻越来越果断了,再也找不到以前优柔寡断的影子。他说到做到,当天就找了一群地痞流氓,趁赵氏跟毕老爹出门的时候,把毕小楼拐进了青楼。
才十四五岁的毕小楼哪里见过青楼里那种奢靡淫艳的场景,当天就被青楼里的头牌冷姑娘给迷住了魂,三条两头地往青楼里跑。那冷姑娘也不是个厚道人,一看毕小楼年岁还小,便撩拨着毕小楼,把他带上了床。
一度春风之后,毕小楼那颗少年心是彻底地挂在了冷姑娘身上,日日里好吃好喝地供着冷姑娘,时不时还要亲自上阵,买些稀奇玩意儿,好哄得冷姑娘与他共度良宵。
这一来二去的,花销就大了,毕小楼以前从毕夏手里抢来的那些东西,还不够给冷姑娘塞牙缝的。一看毕小楼没钱了,冷姑娘也就不乐意奉承毕小楼了,整日里对他爱答不理的,还跟青楼里新来的一个伙计勾搭上了。
这下子,毕小楼哪里肯愿意,便天天在冷姑娘面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冷姑娘只把脸一板,“毕小楼,我也不矫情,我实话跟你说,你只要有钱,我就继续跟着你,花样随你摆。可是,要是你没钱,哼哼……”说完,冷姑娘不再搭理毕小楼,搂着自己的新情郎,扭头进了卧房。
毕小楼咬牙切齿地瞪着冷姑娘和她身旁的伙计,脸色阴晴不定。半晌,他扭头冲回了毕家老宅。
“娘,毕夏那个贱人娘留下的嫁妆呢?你放哪儿了?”毕小楼一回家,就开始窜上蹿下地找毕惊穹和毕夏的娘亲留下的嫁妆。
赵氏放下手里的账本,疑惑地看着毕小楼,“楼儿,你要那个贱人的嫁妆做什么?我不是说了么,那是留着给你当聘礼的。”
毕小楼不耐烦地嗤笑一声,“留着给我当聘礼?别逗了!你不是早就把那个贱人的嫁妆都变卖了么?切,青楼里出来的就是无情无义,为了点儿钱连亲生儿子的嫁妆都不肯办了!”
一听毕小楼这话,赵氏气得浑身发抖,“你这个孽子!”
毕小楼一看见赵氏那张风韵犹存的美艳脸庞,就想起冷姑娘那副无情无义的模样,当即恨得牙痒痒,“看什么看,婊子!”
这句话一出口,当即把赵氏气了个仰倒。赵氏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亲生儿子,有一天居然会这么跟自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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