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这一年北地的大旱让许多田地颗粒无收,老百姓们捧着干瘪枯黄的作物欲哭无泪。( )东边又有人揭竿而起,占山为王,做了绿林军。全国乱成了一团,粮价一天一个样,听周妈妈说,长安城里的米价已经涨到了一斤黄金一斛的地步。
就在这种情况下,毕老爹厚着脸皮带着自己的娇妻爱子登上了毕夏庄子的大门。
“小姐,外面有个男人,说是你亲爹,要你出去见他。”寻棋一头雾水地掀开帘子进了屋,疑惑地看着毕夏。
一听这话,毕夏的脸沉了下来,“你说我不在庄子里,要七天后才能回来。”
寻棋一脸茫然,半天才“啊”了一声,转身出了门。
毕夏气得扔下手里的绣活,把鞭子甩得啪啪响,“好日子还没过几天,这个瘟神又来了!”想起毕老爹和他的小媳妇赵氏往日里的德行,毕夏便恨得牙痒痒。
不一会儿,寻棋一脸为难地走了进来,“小姐,他们不愿意走,非要坐在庄子门口大哭大闹,说你不孝顺,虐待亲爹和亲弟弟。”
“呸,那个野种也算是我弟弟!”毕夏想起毕小楼那张可恶的嘴脸,就止不住地怒骂出声。毕小楼他娘赵氏不是个好东西,大冬天里把毕惊穹往河里推,她儿子毕小楼更是青出于蓝,恶事做尽。小小年纪就知道往毕惊穹和毕夏的鞋子里扔针,往他们的饭里扔沙子。等到长大后,更是坏得出水,串通毕惊穹的狐朋狗友们把毕惊穹给灌醉后,扔进了护城河里。
就在毕夏气得忍不住想要冲出门去揍毕小楼一顿的时候,周妈妈走了进来。
“小姐,你可不能随着你的小性子来。不敬父母可是大罪,是要被关进牢里受刑的。”周妈妈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
毕夏气哼哼地放下了鞭子,“我想起来赵氏和毕小楼那副小人得志的猖狂嘴脸,我就不舒服。”
过了一会儿,毕夏又叹了口气,“最让我心寒的还是父亲。人们都说,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爹,我还不信,没想到,世道还真是这样。”
就在这时,寻书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小姐,外面打起来了。”
一听这话,毕夏再也坐不住了,当即拿起鞭子,就要往外冲。
武红瑛一跃而起,抱住了毕夏,“小夏儿,你先待在屋里,我出去看看。”说完,不由分说地把毕夏按在了椅子上,让寻书看牢她。
寻书不敢按着毕夏,就只好亦步亦趋地跟在毕夏身后,就是不许她出房间门。
周妈妈也在一边劝着,“小姐,这场合你出面不合适,不管你怎么做,那些不明就里的人都会说你不孝。名声要是坏了,那些爱嚼是非的人,光是唾沫星子就能淹死人,更别提你将来的亲事了。”
毕夏仍然怒气难消,“那就不结婚了,反正男人也没一个好东西!”
就在这时,姬彻笑眯眯地走了进来,“谁说的,你哥哥和我难道也不是好东西么?”
仍然在气头上的毕夏想也不想地便冲姬彻哼了一声,“我哥哥是什么样的人我自然知道,不过你却真心不是个好东西!”
话音刚落,毕夏就后悔了,连忙站起身来,跟姬彻赔了个不是,“对不起,我一时冲动,说错了话。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
姬彻笑了笑,不以为意,“没事,谁没有个生气的时候呢。对了,我刚才进庄子的时候,看见那里有人在闹事。”
一听这个,毕夏顿时垮下了肩膀,叹了口气,“不怕你笑话,那是我亲爹毕建和他新娶的媳妇赵氏,还有一个小的,是他俩的小儿子毕小楼。”
自嘲地笑了笑,毕夏的神情有些心酸,“相比那个从小锦衣玉食的小儿子毕小楼,我跟哥哥毕惊穹就真像是地里的野草了。”
姬彻了解地点了点头,“嗯,就跟我哥哥娶了媳妇后,对我的态度是一样的。”
这个不伦不类的比喻一下子让毕夏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没事,既然你不愿意见他们,我去把他们赶走。”姬彻笑了笑,转身便要出门。
“哎,等一下。”毕夏拉住了姬彻,神情有些为难,“毕竟是我父亲,我……”
姬彻了解地点了点头,拍了拍胸脯,“没问题,看我的。”
不多一会儿,姬彻便带着周妈妈的两个儿子回来了。
“这么快就回来了?他们走了么?”毕夏看见姬彻他们进了院子,便赶忙走出屋子,迎了上去。
姬彻笑了笑,“走了,今晚你能睡个好觉了。”
毕夏不由自主地对着姬彻竖起了大拇指,“你可真厉害,你怎么把他们哄走的啊?我那个后娘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她今天没占到便宜,能乖乖走人?”
姬彻挠了挠后脑,笑得有些腼腆,“我跟他们说你把这块地卖给我了,要是他们再闹的话,我就要去报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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