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当日容太妃遇刺,她身边的宫女最是清楚当时的情形,明芳姑姑,你来说说。”赵大人看了明芳姑姑一眼,没等主审的钟大人开口,就直接让明芳姑姑说话。
青珂淡淡地看着在座的每一个人,目光在掠过江阳王之时,眼底眸色微亮,江阳王在朝中经营多年,自有他的党羽人脉,而这一位赵大人,正是与江阳王关系极好。只不过他不可能知道容太妃与江阳王的关系,所以他刚刚说的话,应该是得到江阳王之前某些暗示。而这位明芳姑姑,此时本没有轮到她开口的,可赵大人偏点明让她说话,他这般,是不是有点急进了?
“皇上,大人,容太妃娘娘遇刺是前两天就已经到了天音寺,一直都平安无事,而且身子也越来越好。可睿王爷和云小姐刚去看望过容太妃,容太妃就遇刺,此事奴婢觉得绝对不会是巧合。容太妃久居深宫,从不与人结怨,膝下又无公主或皇子为娘娘招惹过麻烦,所以娘娘根本就不会有什么仇人。
当日睿王爷和云小姐去看望容太妃娘娘之时,曾因为青屏山庄而争吵,睿王爷和云小姐离开之后,娘娘的情绪就很低落,还说她从未想过要青屏山庄。云小姐之前虽已是青屏山庄的继承人,可到底还没有继承青屏山庄,天下皆知容太妃娘娘是青屏山庄庄主的千金,若说天底下还有谁有资格与云小姐争青屏山庄,也就只有容太妃娘娘一个。而现在,不正是这样吗,容太妃娘娘还在的时候,云小姐还不是青屏山庄庄主,容太妃不在之后,这青屏山庄就只会是云小姐的。
当日刺客武功高强,单凭己身一人,就避开侍卫和暗卫,甚至在侍卫和暗卫都没发觉之时,就潜进娘娘屋子,刺杀娘娘,天底下有这样的武功修为的,就奴婢所知,没有几个。奴婢不清楚睿王爷武功有多高,云小姐听说也是武功深不可测,如果当日的刺客拥有像睿王或者是云小姐那般高深的武功,相信当日守在娘娘周围的侍卫和暗卫也是很难觉察到他们的闯入。”
跪在地上的明芳姑姑话语清晰地说着,她的话所指的含义只有一个,那就是睿王爷和云青珂为了青屏山庄,与容太妃争吵过,所以,他们极有可能为了除去容太妃这一个同样有资格得到青屏山庄的庄主千金而刺杀她。睿王爷与云青珂武功高强,所以那一名刺客,还极有可能就是睿王或者是云青珂。
“如果睿王要去杀一个人,会这般粗心留下自己的信物?而且还能让你发现,惊动周围的守卫?这话冷某若是相信,那冷某岂非是猪脑子?你这奴才就算要编鬼话,也编得像样一点。还有珂儿,青屏山庄早就是她的,此事别人不知,冷某却很清楚,我青屏山庄的众多管事也同样清楚。想要陷害珂儿,冷某倒是想要问问,你有几颗脑袋?”
冷逍遥面色冷戾地看向明芳姑姑,若不是不想她死得这么痛快,他早就了结了她。
“冷庄主还请息怒,明芳姑姑所言是真是假,自然能够查清楚,只是明芳姑姑所言也并非没有道理,容太妃前往天音寺已经两天,睿王他们没去看望容太妃之时,容太妃的身子还越来越好,睿王他们看望过容太妃之后,容太妃就遇刺,刺客竟然要刺杀容太妃,定然是对天音寺的情形了解清楚的,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偏要挑睿王和云小姐来了之后动手,刺客该不会是想要与睿王和云小姐交上手吧?”
赵大人眼中满是冷嘲,目光不着痕迹地朝江阳王瞥过去之时,却见江阳王眉头微皱,赵大人心里一纳闷,难道他刚刚说的,不对?
“能够证明睿王与容太妃遇刺一案有关的,只有那一块睿王府的令牌,只要令牌却是出自睿王府,睿王就有嫌疑,如果令牌是假的,那就极有可能是有人故意陷害睿王,刺杀了容太妃之后,还想把事情推到睿王的头上。”
皇帝目光淡淡地从赵大人脸上扫过,赵大人心里一惊,莫不是皇上也不希望刺杀容太妃的人是睿王?他本来还以为皇上忌惮睿王,会趁此机会,打压一番的。
“皇上圣明,本王也认为刺客伪造睿王府令牌,是想要将事情嫁祸给睿王,容太妃遇刺,绝对与睿王无关。”
襄阳王看了眼钟大人放在案桌上的令牌,那一块令牌他见过,确实与睿王府的令牌极其相似,不过,睿王府的令牌,又其实他人能够轻易得到的?所以,那一块令牌,十有**是假的,既然是假的,就绝对与睿王府的令牌有不同之处。
青珂看向江阳王,容太妃遇刺一事,她其实也有怀疑过江阳王的,毕竟容太妃一死,她与江锦棠的关系,或许就可以缓一缓,不会让人知道得那么快。只是她的人现在还查不出,江阳王与容太妃遇刺一事,到底有没有关系。
江阳王自然感觉得到青珂落在他脸上好不避讳的视线,他心里恼火,可是又不能表现出来,云青珂这个女人最难捉摸,谁也说不准她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
“本王也不相信睿王会是刺杀容太妃的凶手,不如请睿王仔细看看,那一块令牌,到底是不是假的?”
江阳王眉目微垂,没有趁机做些什么。虽然这也是一个除去睿王和云青珂的机会,只是这个机会,成功的可能性极小,且还是他不能利用的。不然,睿王和云青珂若是此时对他反咬一口,把容太妃与锦棠的关系说出来,不管他们有没有证据,对他和锦棠而言,也是极为不利的。
“把令牌拿给睿王看看。”燕寒淡淡地看了睿王一眼,沉声说着,心里有着一丝难以压抑的怒火,明明他才是嫌疑人,可他那一副样子,哪里有半点嫌疑人的摸样?分明就像是置身事外,与他无关一样。
侍卫将钟大人前面桌子上的令牌拿到睿王跟前,态度恭敬地递给他。
燕璃并没有把那一块令牌接过,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沉声道:“这块令牌并非我睿王府之物,本王说过,睿王府并没有丢失令牌。”
“既然睿王说不是,那就请睿王也拿出睿王府的令牌,与那一块赝品比较一下,看看有何不同之处。”燕寒声音冷了几分,他这个皇弟眼里到底有没有把他这个皇上?
睿王看了燕寒一眼,拿出一块与侍卫手里一看就是一模一样的令牌,递给了侍卫,道:“这就是我睿王府的令牌,睿王府的令牌是由鬼手所制,天底下还没有谁能做出和鬼手一模一样的东西出来。”
众人对鬼手并不陌生,他最出名的就是他那一双堪称巧夺天工的手,他的手做出来的东西,无论是什么,都绝对是无人可比得上的精品。既然睿王府的令牌是由鬼手所制,那么别人想要仿制出一模一样的,根本就不可能。难怪睿王这般的淡定,便是情形对他极为不利,他一点也不见紧张。
侍卫把令牌拿到皇上面前,恭敬地递过去,燕寒拿起两块令牌,仔细地比较,可越看他的眉头蹙得越紧,这两块令牌在他看来,完全是一样的,实在分不清哪里有不同之处。
江阳王看到皇上的神色,眼底极快地划过一抹幽光,虽然他还没有看到睿王府的令牌,可是看皇上的神色,只怕那一块令牌,与睿王府的根本就没区别。如果是这样,那么睿王在容太妃遇刺一事中,就不是那么容易摘得干净的。
“冷庄主,您看看,两块令牌有何不同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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