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章节名:第一部 面朝大海玄铁令
这天,公孙胜与宝玉谈得兴浓,不觉多贪了些路程。请使用访问本站。
“我们可能要发狠走路,到侯监集才能吃上午饭了,”公孙胜说,“也好,侯监集上王老汉的烧饼是有名的,我们就去那里卖几个烧饼吃,只是不能按时吃饭了你还是讲讲你上回说的那个图形哲学,这样感觉不到那么饿。”
宝玉一听要他说这个就来劲,“师傅,我这个哲学,姑且叫它贾氏几何哲学,因为,它是从一条直线开始的,师傅是道家,肯定赞同这世界就是由阴阳二气而成……”
公孙胜说:“嗬,你喊我为师傅,我看来也得喊你为老师吧。”
“不敢不敢,我这也是瞎想,简言之吧,这一阴阳组成世界,是我的宇宙观,也是我的方法论,所以我总是二元地分析一切的,世界就是一阴一阳,一正一反,黑白,男女,上下,前后,等等等等,在我这里,所有相对的事物都可以标示于一条直线之上,临界的中点把它们对称分开,处于同一直线表明它们是同一体,线两端箭头表明它们方向相反,”宝玉边说边比划,“所有相对的,内外,虚实,冷暖,表里,纵横……”他突然停下来,看着公孙胜,公孙胜脑海中便灵光一闪。
“等一下!这个纵与横,不但可以标于同一直线,也可以标于两条直线吧?”
“对啊!师傅就是师傅!”宝玉赞叹道,“这样,一条直线成为两条直角相交的直线了,原来的中点,就是现在的交叉点,即原点……”
“那么,其他所有的,如男女,黑白,曲直,深浅,等等等等,也可以标为两条直线啊!”
“师傅真厉害!确实如此,这样,我的几何哲学,就从一条线,走向了一个坐标轴……”
“这个座标轴有意义吗?”
“太有意义了!师傅,你知道为什么网友说到崇拜谁,总要说挖坑四十五度膜拜么?”
“这是扯到哪去了?你思维可以不这么跳跃么?”
“宇宙的发展不是一维的,是阴阳二气纵横合力的结果,社会也是如此,总是体现对立的利益集团,各自沿着纵轴与横轴拉扯,那么最终理想结果,是沿着纵轴方向好呢,还是横轴方向好呢?”
“我就不带倾向性,最好是平衡双方的利益,向中间方向发展吧……”
“着啊!这就是老祖宗说的中庸之道啊!任何单一极的发展都是行不通的,偏向于纵轴或横纵某一极也是不平衡的,只有沿着中间九十度中间这个角度向前走,才是双赢的,九十度中间这是什么角度?”
“四十五度!”
“你看,网友多么聪明,都膜拜这个角度呢!”
“说了半天,你研究一个哲学就是为了证明网友一句戏谑?”
“远远不止这样,”宝玉突然严肃得一本正经,“比如说,座标轴从直观其形上来说,任一轴对另一轴的压制,将失去纵横轴之间的区间,一切便成为线,而失去面。吾国历史老是沿改朝换代的怪圈原地打转,正是一轴完全压制另一轴的结果。而历史的发展却往往是各方面相互妥协,达到一个平衡与双赢的结果……”
“但是在所有历史当前的局面中,社会利益集团不是简单的两极吧?”
“师傅这个问题问得好!社会利益是复杂的,利益集团大大小小,但从宏观上说,各集团间会依共同利益结成同盟,具体的冲突必然是双方才得以成立。比如三国演义,虽大分有三方,具体战役却总是双方,赤壁大战时,刘孙双方就结成为一方了……”
“明白了,具体的冲突拒绝小三的加入。”公孙胜开了一个玩笑。
最喜欢绕舌的宝玉,这回竟没有回应师傅的玩笑,自顾说下去,“其实,座标只是提供一个方法,它还可以走得更远……”
“那么你知道我们现在走到了哪里吗?”公孙胜问。
“这……”这一下竟轮到宝玉一时没理解公孙胜的意思了,他抓着头皮头问:“师傅有什么深意?”
“没有没有,一点浅意而已我们现在快到侯监集了,”公孙胜一笑,“好象哲学并不能真正解决现实的肚皮问题,我们快走,你听我的肚子一直在咕咕叫。”
不一会,就看到集市的大路了,公孙胜说:“宝玉啊,你是一个真人,一谈哲学就成了仙,现在该暂时回到现实了。”
宝玉有些不好意思,摸摸肚皮,又摸摸腰间,忽然神秘兮兮地说:“现在有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打算先听哪个?”
公孙胜有点啼笑皆非,这宝玉实在还是个大孩子,有话就是不好好说,偏有这些花枪。
好在史书上记载,公孙胜是“天闲星”下界,而贾宝玉别号“富贵闲人”,他们俩共享着一个“闲”字,所以还能凑合他这些虚头八脑的话。
“先听坏消息吧。”公孙胜作为修行人,讲究先苦后甜。
“坏消息是,钱包丢了,没银子吃饭了。”
“什么时候丢的?在哪丢的?”
“不知道。早晨上路时还在腰里呢。刚才这么一摸,发现没了。”
“没饭吃了,还能有好消息吗?”
“有的,你看,那里有一地烧饼没人要呢!”宝玉向前一指,果然见街口的地上,乱扔了许多烧饼。
公孙胜走路没往地上看,这一看,他猛然止步,他可比宝玉警觉多了,知道天上不会落馅饼,这里没地震没海啸的,满街跑烧饼必有蹊跷,他游目四顾。
前面大路上,一片狼藉,地上不仅有烧饼,还有翻倒的锅灶,打碎的瓦盆,还有两个人浑身是血地趴在地上。
公孙胜扬眉剑出鞘,小心翼翼往前走,宝玉也感觉不对了,蹑手蹑脚跟在后面。
“这里发生过比较激烈的打斗。”公孙胜边走边说,这时他们看到烧饼店门口趴着的两个人,一动不动,其中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腹部插着两支铁钩,而他身边卧着的高个子,胸口上却有两支判官笔。
宝玉双腿有些发软,拉着公孙胜的衣襟往前蹭。
烧饼店一塌糊涂,墙也挖破了,灶也砸倒了,公孙胜四周望了一下,四周没有任何行人,街上家家关门闭户。
“我原以为只有一只馒头能引发血案,没想到一只烧饼也能引发血案……”宝玉颤颤地说,他的牙齿在打架。
“陈满神的电影看多了吧,几只烧饼能引发这么惨的血案!”公孙胜说着,走到烧饼店门口,向里面张望一会,回头轻声对宝玉说:“大概是有人在烧饼店搜寻什么东西……”
宝玉说:“师傅说对了,烧饼不会引发这么大的血案,这血案是新疆切糕引起的!”
“又胡扯些啥!”
“没胡说啊,你说是在搜寻什么东西啊,你看灶台上还有一块切糕呢,是有人在搜寻切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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