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苏阮捏了鼻子,一口闷——咕噜咕噜,毫不扭捏的喝的干干净净。
墨宸满意极了,收碗就要走,苏阮不由分说拉住他,支起身子来就撅着嘴吻他,把满嘴的药味蹭给他。
墨宸躲也不躲,舌头溜进她嘴里,一颗奇怪的东西送了进来。
苏阮连忙松开他:“是什么?”
墨宸坏笑:“就知道你会使这招,所以提前含了一颗糖果。”
“你也太未卜先知了吧。”苏阮嚼了嚼,还挺甜。再一想,不对头,他吃了半颗糖果又塞到她嘴里,这算什么,唾液拌糖吗?这么一想脸就黑了,这不就是在吃他的唾液么?
她张嘴就想把糖吐出来,墨宸却抢先一步吻住她,封了她的嘴,使起小孩儿脾气来:“不许吐,这是我的赏赐。”
“不要你的赏赐。”苏阮被他堵着嘴,含混的回话,把糖果往他唇间送了去。
墨宸有种被嫌弃的感觉,孩子气的劲头上来了,气恼的又将糖果往苏阮的嘴里送。
这回,苏阮学乖了,咬着门牙不松开,任凭他的舌头怎么在她嘴里攻城略地也不松口,得意洋洋。
两人就着这颗糖果开始了无聊而又有趣的游戏,腻腻歪歪的玩了半晌,那颗糖都在两人的嘴里融化了,便开始肆无忌惮的亲吻起来。从地上,翻上了床榻,墨宸白皙的脸蛋上浮上了一抹淡淡的红晕,额上和鼻翼上晶珠般的汗水也一颗颗摇摇欲坠的悬挂着,敞露的领口露出优美的锁骨线与扎实的胸肌,几道粗犷的疤痕更添几分成熟男人的野性。
苏阮原只是想逗逗他,却……当真觉得身子有些……呼吸也不自觉厚重了起来,慌忙就从他身上翻下去。
墨宸却迫不及待的把她拉回来,放肆而狂乱的亲吻她。
两人愈发缠绵,墨宸日前那事被戛然而止,本就一直憋着,顿时如开了闸的水一发不可收拾。他的黑瞳中满满的都是情欲,意乱情迷即将冲破最后一层界限之时,强迫着自己脱开她的身子。
苏阮茫然的看着他。
墨宸胡乱找了个理由:“在这里作客,别弄脏了。”
苏阮蹙了蹙眉,又道:“那你抱抱我。”
“不……”
墨宸反而往里头退了退,再碰她,他真怕自己克制不住。
“起来吧,待会儿王爷怕是要派人来催我们了。”
苏阮怔怔的看着他,迟疑着点了点头。
……
为了款待令狐娇,礼王在月湖上设宴。
“参见王爷。”
墨宸和苏阮来迟了些,众人都到了。
出席的人并不多,礼王、礼王妃、礼王府二爷御景渊、世子御景廉、公子御景珏、御景容、御景兰,来的都是有分量的几个。苏阮猜测着是因为令狐娇的身份,还是不能太明目张胆,连侍从都没几个,只有几个婢女在旁伺候。
令狐娇看着墨宸,又看了看苏阮。
苏阮歉意的笑道:“王爷家的招待实在太舒服了,我都忍不住赖了会床,向王爷赔罪了……”
礼王不甚在意,乐哈哈道:“晗灵昨天受了惊,所以本王今天特地没去催你,让你休息好。昨夜睡的可好?”
苏阮道:“就和在自己家一样,多谢王爷款待。”
礼王妃却冷冷扫了苏阮一眼,毫不客气道:“这么多长辈在,你们这时候来,合适吗?”
御景廉见母亲发话,也大声道:“父王,他们又不是我们家人,为什么要来参加我们的家宴?”
礼王道:“在客人面前说什么胡话?!”
众人这才记起令狐娇还在场,连忙各自收敛。
礼王道:“既然你们都心有疑虑,那本王家中这里说明白,本王打算将阿宸收为义子,他以后也就礼王府的一份子!”
御景家几人瞠目结舌,礼王妃大惊:“王爷?!”
御景珏也沉不住气了:“父王?!”
墨宸亦满脸诧异:“王爷——”
礼王一摆手,止住所有的提问:“今天娇公主在,什么话都以后再说,先入席吧。”
苏阮和墨宸只能先入席,苏阮在御景兰身畔坐着,墨宸被安排到了礼王身边,两人没能坐到一起。
“我自罚三杯。”墨宸率先自饮。
礼王却按住他:“喝酒不急,来,阿宸,给你介绍,这位就是大周国的娇公主。娇公主,这位是墨宸。”
“娇公主。”墨宸拱手。目光在令狐娇身上停驻一眼,就垂下了眼帘。
令狐娇扬起了美丽的脸蛋,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墨宸,一点一点,从他的头发、脸蛋、身段、一直审视到他的足下。
非常完美的男人,脸蛋,还有身段,气质。
可惜啊,生在云岚这片土地。
令狐娇收回了目光,目露不屑之意,不冷不热道:“墨将军好身手,听说当日是一己之力屠戮了我兄长一行十八人?”
墨宸撩起眼帘看着这如毒蛇般美丽的女人,道:“我未曾清点人数。”
令狐娇猛然声音一厉:“但愿你面对我兄长时也能如此狂妄!”
墨宸淡淡道:“当不起狂妄二字,随性而已。”
这顿饭还没开始,局面就变得火药味十足。礼王倒是不紧不慢,又道:“那位是晗灵公主。”
“娇公主。”苏阮抿唇,“我们可是又见面了。”
令狐娇总算把目光从墨宸身上挪开到苏阮身上:“是啊,真缘分。”
礼王道:“晗灵和娇公主认得?”
令狐娇笑道:“有过一面之缘,她还欠我一张虎皮坐垫呢。”
苏阮一愣,转念才明白她是何意。
今天令狐娇过来有重要意义,还是莫要与其冲突为佳,让她成逞口舌之快,也少不得一块肉。
令狐娇见苏阮不做声,愈发笑的张扬,不再将她放在眼里,端了酒水一饮而尽:“云岚的酒淡的像白开水。”
这时菜式也上来了,她又夹了一块鸽子肉,入口品尝:“野味倒是不错。只不过人吃喝太好了,就会安于现状,不思进取。”
苏阮默然的看着她,不知是否错觉,竟觉得令狐娇比她哥哥令狐瑶更难缠。
令狐瑶是张狂,令狐娇却是满满的自信,即便是作为客人在主人家用膳,她也完全能拿出“在自家”的气势来。
她身上似乎有种目空一切的倨傲,她直接、锐利,也不知从小生活在什么样的环境里,会培养出这样强势的性格。
苏阮对大周所知甚少,只晓得令狐娇是唯一有权势的公主,而且她的势力,能和令狐瑶持平。
能在一个男权社会与兄长站在同等位置上,她一定有她的过人之处,此人,不简单。
不光苏阮,几乎在场所有的人都在看着令狐娇。
令狐娇自说自话,自行开餐,怡然自得。
她本就是绝色姿容,声音亦娇俏动人,一颦一笑皆如画作。
她的全身,似乎能散发出一股耀目的光芒,像是明亮的太阳,让全场的中心都汇聚到她身上。
墨宸定定的看着她,黑瞳中水光潋滟,像是有一团火在暗暗的烧。
“吃过饭,我们来比骑射吧。”令狐娇酒足饭饱,姿态优雅的擦拭了唇角,“我与云岚的军队交手过几次,战斗力实在是不堪一击。不知道礼王府的众位公子能否让我见识云岚的实力?”
“呃……”
御景廉拿眼睛偷瞄父亲,他的骑射肯定不行,但御景容和御景珏的骑射都不错,若要比起来,肯定又是他丢人了。
“我们朝更重视文才。”御景廉想摆脱这个让人心烦的骑射比赛,“公主在大周恐怕就时常戎马,既然来到云岚,不如入乡随俗,比比别的?”
“琴棋书画诗酒花茶。”令狐娇笑。
御景廉道:“对对对。”
令狐娇却毫不留情的睬他一脚:“文人,迂腐。怎么,云岚的男人只会诗词歌赋,已经忘了怎么舞刀弄枪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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