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苏阮离得近,闻着一股异味扑面而来,像是尿骚,不由往边上挪了几分,拎起裙摆避免被溅上。( )冰@火!中文 另请为我们更换桌子,这张桌子不能用了。”
“是,请稍等。”
众人都站了起来,在一旁等着。
肃亲王注目着苏阮的一举一动,忽然道:“你出生在苏家,可惜了。”
苏阮眉梢微微一挑,祥装没有听见。
却又听得肃亲王道:“若你娘还在肃亲王府,你会比现在过得更好。”
“若我娘还在肃亲王府,就没有我。”苏阮望向肃亲王,“我娘没有后悔,多谢舅舅关心。”
肃亲王:“……”
大方桌换下,变成了几面小矮桌,众人也就坐散开了。
苏阮让人搬了小矮桌坐在后头,墨宸自然而然的坐在她身边,为她倒茶。
他一面用娴熟的技巧倒茶,一面道:“竟用我来赶公主……”
苏阮酸溜溜道:“婉莹公主对墨将军的钟情世人皆知,哪怕是现在,也有不少人谈起墨将军,乃是称呼为‘婉莹公主中意的男人……’”
墨宸竖起手指挡住她的唇,不让她说下去:“我对她无意,你知道的。”
两人都是活过一辈子的人了,就算没经历过,看也看的多了,自是不会像小恋人那般乱吃飞醋。
苏阮却仍旧不乐意的哼了一声。
她当然知道,上辈子他都没娶婉莹公主,这辈子就更不可能。不过,婉莹公主明目张胆的喜欢他,她还是觉得挺讨厌,像是满心喜欢的一朵鲜花,却有一只阴魂不散的苍蝇成日围着花儿转圈。
“迟早有一日让你的名字冠上我的姓氏。”墨宸弹了一下她的鼻尖,眼中是浓浓的溺爱,“或者反过来也行,嗯,‘阿阮的夫婿’,听起来还不错……”
“不知羞!愈发大胆了,这种话也说得出口!”苏阮的耳后红了一片。
墨宸笑吟吟道:“迟早的事……宋瑾来了。”
话刚落音,宋瑾便带着一大群人涌到他们的桌前。
“苏姑娘!墨将军!”
苏阮闻到一股浓郁的酒气刺鼻,抬眸看见一群酩酊大醉的醉汉,唯有宋瑾神色如常。
这还是苏阮今日第一次近距离的看他,他的脸上没有丁点异色,亦没有多少喜色,就和平常一般。
唯独大红的喜袍裹着他挺拔的身躯,透出别样的俊美,也昭示着他是今日的主角。
两人的目光一碰撞,刹时两人双双失语。
旁侧有人不满道:“瑾公子竟滴酒不沾,也太过分了!离世子,您也太宠着弟弟了吧!都您帮他喝了,不如今晚洞房您也替了他吧,啊?”
这话一出,引得周围的人哄堂大笑。
苏阮这才发现醉的最厉害的男人竟然是宋离,他醉的七荤八素的,苏阮都未认出来。
宋离面色绯红、左摇右摆,伸手来夺苏阮面前的酒杯:“我替阿瑾敬你们——”
“我来,大哥。”宋瑾按住他的手,自行端起酒杯,声音里有着一抹温柔,“阿阮,多谢你今天能来。”
苏阮端起酒杯,绽放出一个甜美的笑容:“恭喜瑾公子抱得美人归。愿公子与妻子举案齐眉、携手白头。”
举案齐眉、携手白头,的确是他希望的,但是……
宋瑾微微笑了一笑,然后举杯,自顾一饮而尽:“借你吉言,我先干为敬。”
苏阮亦双手托起杯盏,酒杯送到唇角。
墨宸忽然探手来夺去酒杯,干脆的一口喝干,倒杯示意:“她不会饮酒,我替她。”
苏阮只得作罢。
宋瑾的眸色闪了一下:“还没敬墨将军。来,倒酒。”
墨宸道:“恭喜。”豪爽的一饮而尽。
宋瑾微微一颔首,走开了去。
待宋瑾一轮敬酒完毕,时候也不早了,许多人吃完了,就将他簇拥去了新房。
另一部分打算就先回府的人则就在殿中作别。
谁也没有注意到,焕然一新的婉莹公主突然一个箭步冲进宫殿,直奔比她早一步回来的徐银凤面前,揪起她的头发又是一个耳光抽上去。
世子坐在妻子身边,眼明手快的连忙挡开:“公主!”
他嘴里在叫,却不敢对公主动手,任凭婉莹公主张牙舞爪,在他脸上抓出几道血痕。
这会的人已经少了很多,马上他们就成了全大殿的焦点。
“真难缠,这么多年真是辛苦你了。”苏阮直摇头。
墨宸笑了一笑。
“婉莹公主!”肃亲王快步冲上前,声音微怒,“住手!”
婉莹公主怎会撒手,肃亲王的怒意终于放大了:“您现在也安然无恙,抽一个耳光还不够?”
原本就要散场的众人又围拢,走到殿门前的太子一行人也停下了脚步。
“她对我做了什么事,你知道?如果是发生在你身上,你会恨不得把她抽筋剥皮!”
婉莹公主的眼睛都快瞪的掉出来了,一泡尿,居然把一泡尿喷在她国色天香的脸上!
是可忍孰不可忍!她今天非要狠狠抽徐银凤一顿才解气!
苏阮往前跨了一步,墨宸突然拽住她的手臂,轻轻摇头,示意她不要插手。
她不解的望着他,毕竟这是宋瑾的婚宴,闹起来不是好事。
“留心看着。”墨宸用只有他能听到的气音道。
肃亲王恼怒道:“公主,请您不要太过分,适可而止!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不是您的皇宫!”
说完就一把抓住婉莹公主还在乱抓的手,轻轻一推,把公主摔坐在地。
这一下就像是捅到了马蜂窝,公主一屁股坐在地上,唉哟一声惨叫:“太子哥哥,太子哥哥——”
“肃亲王!”太傅突然拨开人群走上前,一手搀扶起公主。
公主哭哭啼啼:“太傅大人……”
“先将公主扶下去。”太傅道。
侍女将公主扶了下去,又将徐银凤也带下。
太傅转头面向肃亲王,横眉冷对,“肃亲王,您堂堂一个网页,对公主动手动脚,有何图谋?太子还在这里,您就胆敢对他的妹妹不逊,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吗?肃亲王府低调了多年,也终于要一露锋芒了,若要这么做,也请掂量掂量自己的重量!”
群臣也跟了过来站在太傅的左右,像是在给他撑腰一般。
太傅这番话说的已经是相当过分了,在场好几人都变了脸色,而肃亲王亦静静的蹙起了眉,面露不快。
肃亲王府多年来在朝中占有一席之地的关键就是他们的中立立场,他们既不亲近其他王府,也未曾和皇族有过冲突,惯来是和平无视的。
突然被太傅咄咄逼人的一问,肃亲王一时不知当如何接话,整个人都愣了。
“太傅也未免过于偏袒公主了吧?在场所有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明明是公主先出手对肃亲王府的世子妃和世子不利,肃亲王护子心切才会下手重了些,不慎把公主推翻到了地上,谁对谁错一目了然!”胡子花白的礼王爷突然帮腔。
太傅似也未料到礼王爷会插话,愣了一下才接上道:“对错?呵,肃亲王以下犯上打公主,这事的对错还用得着计较吗?肃亲王如此举动,莫非是有某些其他的用意在?”
“用意?”礼王爷哈哈大笑,“要说用意何在,恐怕太傅比肃亲王本人更清楚!俗话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呵,这人与人相处,就贵在一个‘诚’字,难道在太傅的意思是,皇族不信任我们?”
太傅拂袖:“胡言!我没有这么说!”
苏阮在心中暗暗称道,姜还是老的辣,礼王爷说话张弛有度,几句话逼的太傅哑口无言,果然是能人!
国师突然也走了上来,冷冷道:“礼王爷哪来的话,王爷德高望重,就更应该明白这君臣之间,一旦生出嫌隙就是祸国之乱。没有嫌隙而无事生非,是大罪!妖言惑众,岂不是落人话柄?”
好似不过一眨眼,就从婚宴转换到了朝堂。
若说太傅和肃亲王之间的话语还只是在就事论事的谈论婉莹公主的事,礼王爷和国师就完全是在谈论国事了。
“火药味好重……最近局势怎么紧张吗?”苏阮悄悄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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