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元帝也道:“钟爱卿,你这是作甚?”
“启禀皇上,待微臣将此物倒于纸上,一切将水落石出。”钟怀仁不慌不忙道。
“噢,何以如此神奇?只是,这份证据非同小可,爱卿如何能够确定?”成元帝望着钟怀仁满脸探究道。 “臣愿以性命做担保!”钟怀仁朗然道。
吕良上前一步:“哼,钟大人事事都以性命做保,当真以为自己有多少命似的。”
“怀仁只是就是论事,吕大人屡屡阻止怀仁,到底有何居心?”钟怀仁目不斜视。 “哼,老夫只是怕钟大人无缘无故搭了性命!”吕良冷着脸说。
“好了,莫要再争了,既然如此,那就由钟爱卿吧。朕也很好奇,如何将这一小瓶水倒下去,就可以水落石出了,若非如此,那钟爱卿可就是欺君之罪了。”成元帝开口道。
“若非如此,臣愿意承担后果!”钟怀仁依旧坚持。
玉潇然听此忍不住开了口:“钟大人……莫莫要为下官而冒险!只要有人相信下官,下官便就是身死,也再无……咳咳……再无遗憾了。”
“余大人此刻不适宜多说话,怀仁自有主张!”看着钟怀仁那坚持的样子,玉潇然深知钟怀仁虽性格清冷,实则也是头倔驴,自己认准的事,便是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会变,也不再开口,暗道,反正事实已掌握在自己手中,结局已定,就由他去吧。
只见钟怀仁将药水倒上,静静等待着,众人皆屏住呼吸,一刻钟过后,除了那药水浸入纸张后,再没有了丝毫动静。
玉潇然皱了皱眉,青谨给她说过,不消一刻钟便可,难道青谨估量错误?但不可能啊,青谨虽然爱开玩笑,但大事上却从不马虎啊。玉潇然偏过头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钟怀仁的手中,脸色开始变得凝重起来。
钟怀仁脸色也慢慢变了,看着眼前一点动静的纸张,想起这两日暗中帮助自己的神秘人,莫非这神秘人实则是来误导自己的?但是也没这个必要,如若不是黑衣人提醒,自己也不会怀疑到录华楼大火,更不会想到这实则是用了南竺秘法,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越想越迷惑,时间仓促,钟怀仁也只能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但是现在,钟怀仁却有些后悔了,暗怪自己害了自己性命不说,还无法帮助贤弟逃出生天,此刻贤弟又身重巨毒,钟怀仁觉得自己都快窒息了。脸上也微微出了细汗。
又一刻钟过去了,依然没有动静,玉潇然似乎可以听到钟怀仁汗渍滴落在大理石板上的声音,让自己的心也跟着紧了紧。
上方成元帝动了动身子,道:“钟爱卿,两刻钟都过去了,何以还不见分晓?”
“或许还要在等等。”钟怀仁依旧盯着自己手中物什。 “哼,我看是什么也等不出来了,余大人早已确认这就是他自己的字迹,难道老夫还能造什么假不成!”吕良吕大人适时站出来愤然道。
钟怀仁没空和他进行口舌之争,玉潇然此刻身重剧毒也不能多说话,宋相也紧张兮兮的盯着。
吕良得势不饶人,躬身对上方成元帝道:“皇上,三天已过,钟大人无法翻案,如今铁证如山,再容不得他人狡辩,请皇上降罪!”说完还跪了下去。
“请皇上降罪!”吕良刚说完,便有部分官员跟着跪了下去齐齐道。 玉潇然默不作声的扫了一眼,好个明王!
成元帝望着下跪的官员无法说服自己还有什么理由不去定罪,踌躇半晌,便道:“钟爱卿,事已至此,你还有何话说?”
钟怀仁心下一凉,看了看手中原封不动的‘罪证’,便知最有力的证据已然失去了说服力,难道告诉皇上录华楼大火与此事有关?又或说余大人中毒为人所害?有证据吗?无奈的钟怀仁跪了下去,并苦涩地望了一眼玉潇然后道:“微臣有负圣恩,请皇上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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