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潇然一边咽口水一边腹诽,这皇家的饭还真不好吃。只希望这什么第一勇士真能降服这彘然后开饭。
这凶彘想来是被人欺辱至此叫声十分凄厉,以玉潇然多年与阿丑朝夕相处的经验来看,这彘现在的怒气怕是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师父曾经说过,天生万物自有其规则,是以师父从来不随便猎取异兽,便是那大鹏,也是师父顺其本性而为之,此时这彘惨遭欺辱,戾气胜过以往几倍,当下见竟还有人前来挑衅,必定要发泄心头之恨不可。
只见那彘面露凶光,獠牙高高翘起,快如闪电般扑向柴达个,那柴达个不愧是北牧第一勇士,个头虽大,但反应比较灵敏,一个闪身躲开了,显然功夫不低,凶彘见此愈加恼怒,汪的一声怒吼,又一个转身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又扑了过去……
大殿之中立时有人惊叫了一声,只一个呼吸之间,柴达个的左臂已经置于彘的血盆大口之中,獠牙已经穿过了骨骼,柴达个一个惨叫,手臂已经被撕扯了下来,彘嚼了几下吞进肚子里之后,并不上前,示威般的看着柴达个,鼻孔还一抽一抽的,甚是春风得意。
玉潇然见此立刻想到了自己的阿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但立刻又想到此时情景,忙捂住自己的嘴,四下看了看,见众人眼光都在斗场之中便放宽心来。
场中柴达个连番点了自己的几下穴道止了血,趁其一个不察滚向笼门一只脚一挑将铁栓挑开,又一脚将门关上,旁边立刻有人闪电般将锁落下,一个动作,利落漂亮,想来是求生的本能至此。
那彘见此叫声更加高昂,在座之人舞步骇然。
柴达个踉跄着奔至成元帝案前不远处,重重的磕了个头:“咬牙道,末将有辱使命,请皇上降罪。”
成元帝脸色不甚好看,但嘴上还是道:“爱卿忠勇可嘉,何罪之有,来人,柴达个忠勇为国,赏黄金千两,来人,送爱卿回去,宣御医。”
那钰经王子托木里见此,不由道:“吾皇恕罪,北牧第一勇士方败下阵来,可见此物当不属于北牧,可惜,可惜啊。”话虽如此道,但眼中没有丝毫惋惜之意,反倒是得意之色毫不遮掩。
“哼,此等凶兽,绝非人力所为,王子何必在此咄咄逼人。”裘大将军见自己爱将被伤心中甚是恼怒,不禁出口相驳。
“输了就是输了,借机寻找原因从来就不是英雄所为。”未等那托木里开口,他后面站立的一中年男子便开口相讥。
“你……”年逾五十的裘大将军气的怒发冲冠,面色青一阵白一阵。
“裘大将军,本王的随从心直口快,还望大将军海涵。”言外之意就是说的对说得好,只是说的比较直接罢了,你北牧还不让人说真话了。
“皇上,微臣愿意一试。”玉潇然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要她饿着肚子看着几个大男人吵来吵去她实在是没有兴趣,当下便起身向着玉案当下遥遥一鞠。
此话一出,四方目光立时聚集了过来,皆似不可置信的看着身量单薄,随时都有可能随风而去的玉潇然。
“冉儿,圣驾面前不可口出狂言,快快退下。”宋世涵见自家准女婿站了出来,忙喝道。
然还未等玉潇然开口,便听有人道:“宋丞相,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还能收回不成,更何况在皇上面前。”说话的,正是那裘大将军裘光柯的大儿子裘安。
讥讽的看了裘安一眼,又对宋世涵使了个放心的眼神。
“哈哈哈,”托木里一声大笑:“北牧当真无人也无妨,我等再去他国就是,何故让一瘦弱书生前去送死。”
“想不到钰经三王子竟然是如此肤浅的人,我中原人有一句话叫做人不可貌相,王子若是没有听说过,那便是不了解我中原文化,若是听说过,何以不会将这句话学以致用呢?”玉潇然望着托木里道。
“额……”那托木里未想这纤弱的少年能够说出如此掷地有声的话,一时之间哑口无言,但反应也快,当下便道:“如此,那本王便拭目以待了。”
高高在上的成元帝一直未曾开口说话,看着这新进朝堂的少年道:“余爱卿可有把握。”
“臣无把握!”玉潇然理直气壮道。
此话一出,四下哗然,连成元帝都微微变了脸色,随即便听玉潇然道:“皇上,天下无时无刻不在瞬息万变,试问谁又能真正能确保未来会有何事发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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