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娘娘......”贤嫔不知说些什么,她只想着表忠心,却不知道自己这忠心人家稀不稀罕,是啊,她和宜宫的奴才,惠妃为什么要管?
惠妃绽出会心一笑:“莫不是......你觉得本宫恨那景仪宫里的人,想取而代之?那你曾经与她最好,本宫是不是要先处置了你才显得公平?”她这笑极美,仪态万方,语调莺声缓缓,眼神让贤嫔觉得莫名凌厉,“你是嫔,本宫是妃,一条意欲结党逢迎便足以治你的罪,你送的那些东西,本宫都留着呢,里面有你拉本宫结党的证据;也有你父亲贪污的证据,你说,皇上比较喜欢那一个?”不知什么时候,殿中宫人已退得干净,只有她们两人。
贤嫔跪在地上,吓得浑身是汗,连眼泪都困在眼里,不敢流下来,惧意遍袭全身,她扔了尊严,慌乱磕头道:“娘娘饶命,娘娘饶命。是臣妾糊涂,臣妾不敢了。”
“告诉你。”惠妃声音徒然冷了起来,“把你那些小心思都放老实点,手下一个不干净的奴才,也好意思拿来跟本宫讲条件。那奴才暂在你身边留着。”转眼看到贤嫔慌乱算计的眼神,惠妃喝道,“甭想着揣度本宫的心思,要是让本宫知道你对那奴才用了什么私刑.....”
惠妃满意看到贤嫔恐惧的眼中,充满对答案的了然,勾唇笑道:“回去吧。”
“谢...谢娘娘。”贤嫔手忙脚乱的爬起来,顾不得整理衣裳便小步跑出殿门。
婉和从室内边门掀了帘子进来,扶起惠妃:“娘娘,奴婢多一句嘴,咱们凭什么要管她和宜宫的奴才。”
惠妃舒意笑道:“这贤嫔,是送了本宫一份大礼呢。”
窗外的雨声仍旧淅沥不停,惠妃拔掉手上镂花护套,轻轻舒展着丹玉般透亮玲珑的长甲,她嘴角久久噙着笑,向婉和道:“本宫要你去做件大事。”
婉和看她言笑晏晏,眉宇神色见却有些郑重,心道这是娘娘要委以重任,忙拜跪在惠妃脚下,低声道:“但请娘娘吩咐,奴婢当竭力而为。”
“不是竭力,是不惜一切。”惠妃示意婉和附耳过来,含笑小声说着什么。
婉和半跪着,手心慢慢被冷汗浸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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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德二年,九月十一,景仪宫贵妃容氏已禁足二月有余,距三月之期只有不到二十天。
侍卫换班的当口。
流珠接过采桃送来的包袱,深深一福:“采桃姑娘,这两余月,我代娘娘谢你了。”
采桃笑道:“我在宫中许多年,宫里人踩低捧高的事也见过不少。不过送几次东西罢了,也没帮上什么。”
“已经很多了,若是没有你,我们都不知要怎么办。”上次发热的病根没好全,两个月里容萧又反复了两次,报上太医院只派了个学徒太监来瞧,开了方子,送来的药却不全,多亏采桃使银子偷拿些来。流珠感激道,“还有不到二十天,娘娘的禁足便解了,这是最后一次,你不是马上就要升一等宫人了么,更要时时在主子前尽心伺候,往后不必偷着跑来了。”
流珠说的也有道理,采桃点点头,笑道:“行,等娘娘禁足解了,我再大大方方的来给娘娘道贺。”
流珠点了点头,拿起布包,刚要回身,却听一声高喝:“皇上驾到,太后驾到。”
流珠心中猛然一擂,下意识要将手中布包扔到一边,一个尖而高的女声命令道:“来人,快把那两个婢子给本宫绑起来。”
不等大惊失色的二人回神,便上来几个侍卫将她二人钳住缚起,一把抢过流珠手中布包,呈到来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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