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广这次从地上爬起来,走到穆敬梓面前深深一揖,道:“穆将军说的没错,臣就是这个意思。”
穆敬梓怒极反笑:“哈哈,林大人,你莫要告诉我当天是有人骑你家公子的坐骑去糟蹋了那妇人,又嫁祸到他头上。”
林平广面不改色:“是臣教子无方,以致犬子不会管束下人。擅自骑马去犯案的,正是犬子的贴身小厮。”
穆敬梓眼睛一瞪就要呛声,却被齐衍制止了。
“林总兵,听闻你自到行宫起便水土不服。”齐衍把玩着拇指上的扳指,目光停留在跪在下面的林言卿身上,笑道,“可此刻,朕瞧你除了有些发汗,没别的什么不妥。”
林言卿从小便被林夫人娇宠着长大,养得一身细皮嫩肉,如今已经跪了将近两个时辰,膝盖又疼又涨;加上他生性胆小,第一次面圣便是因闯了大祸,此刻惊惧之下汗流如注,身体更是摇摇欲坠:“臣.....臣.....”
林言卿实在不知道是该继续说自己确实有病,还是从实招来承认自己的水土不服早在病假第二日就好。
林平广站在一旁,只恨自己没在月子里将这不成器的逆子掐死。见齐衍脸上似笑非笑,林平广硬着头皮道:“回皇上,犬子初到此地确实是水土不服,但经郎中调养已是好些了。”
穆敬梓道打断道:“那林大人可否告诉我,为何不请军医或随行御医,而去找什么不靠谱的江湖郎中为令公子诊病。”
“臣还没有说完,请将军听后再质问也不迟。”林平广慢条斯理道,“那郎中并不是什么江湖郎中,而是臣府上的人,因内子最近身子不好,故此次也带他随行,将军若不信,回京后,大可去查臣府中的人员名册,那郎中早在几年前便进了府了。”随后林平广朝齐衍一拱手,道:“皇上也可传唤当值太医为犬子诊脉。”
齐衍目光落在一直低着头专心研究勤政殿地砖的马功良身上:“既然如此,林大人便将犯事之人交由刑部,此事就交给马大人继续审查。朕相信马大人会给朕、穆将军、林大人、还有众将士们一个满意的答复。”说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淡淡道:“至于林二公子,先委屈随马大人一同暂居衙门,配合查案。”
马功良心中再次感叹自己流年不利,随即领命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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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龙椅上,齐衍心中早就对此次的事了如指掌,林平广如今无非是想将罪名嫁祸到某一个家奴头上,为他那宝贝儿子抵命。不过他没必要因为这件事就和林平广撕破脸,大可睁一眼闭一眼,饶了林言卿那纨绔的命。
至于默许甚至纵容穆敬梓对林平广发难,原因在某一点上齐衍与穆敬梓达成了共识:将林言卿从军中除去。林言卿是林平广撬开军中的一个口,他只不过是林平广放入军营这水中的第一条鱼。对于穆敬梓来说,林言卿代表着林平广从自己手中夺权的一个开始;对于齐衍,结合起前一阵林平广要求彻查兵、吏二部上书,齐衍敏锐的察觉到,这是林平广内心不安分的一个信号。
没错,无论对谁而言,林平广的手都伸得太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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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平广一家在行宫给皇上添堵,而惠嫔也在皇城不遗余力的找容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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