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条阵法通道,月妖兰静静的站在之前的那个刻纹之前,面对阵法里的东西依旧熟视无睹。君妖祥看着淡定的月妖兰有些无语,就算是自己也做不到真真正正的无视啊。
“月姨知道这个是什么意思?”
月妖兰看着君妖祥扯了扯嘴角,“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啊。”
她将自己腰间的一枚镶嵌着小巧夜明珠的玉佩拿了出来,君妖祥认真端详了一下,瞬间有些震惊的看着墙上的刻纹,这不是…
“君月的遗志,君妖祥,你有这个觉悟么?”
君妖祥有些发愣的看着墙上的刻纹,他突然间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是的,君月,自凤族有记载以来,君月是唯一一个被人津津乐道的凤族老祖,说是老祖可是凤族的族谱里绝对没有这个人。
君月,千年前性格乖张的凤星少年,凤族有史以来第一个男性凤星,而且也是第一个君家和月家的结合体,这在凤族是不能容忍的存在,却仍然不能阻拦君月名垂千古的知识和能力。
君月的遗志究竟是什么?这个从来没有人去过问过,他们知道的紧紧是君月的遗产,没错,据说君月的令牌是开启君月巨额遗产宝藏的钥匙,而这个令牌的刻纹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君月的令牌的确是开启他遗产的钥匙,这的确不假,可是他的遗产便是他弥留下来的遗志。当年君月以十几岁之龄带着自己最忠心的手下冒死穿越森林前往我们那里,而他在离开之后也明白,既然自己能够过去,那么凤族的后人也一定能够过去,到时候他的后人依旧会遭受到无情的打压。”
月妖兰看着君妖祥认真思考的眼神停了下来,剩下的事情君妖祥多少都知道,只是凤族的人根本不知道的是,君月的遗产不过是他想回归本源的愿望以及对后人的考验,还有…那改变凤族现状的手段。
“月姨,我真的有资格么?”
“小祥,不是有没有资格,而是你想不想。曾经我也觉得可能没有资格,毕竟没有人能如君月一样料事如神,将多年后甚至千年后的事情想得明明白白。可是,只要你想,只要你努力,总有一天,终有一代人会踏上完成这条遗志的道路。”
“月姨不是可以么?”
月妖兰淡笑不语,带着君妖祥走出了这条通道,来到了内围,看着已经变黑的天空,看着已经挂上星墓的天空,月妖兰指着天空两颗耀眼的星光。
“看见了么?”
“我知道,那是凤星之星,可是…”
“没错,你看到了两个,一个是我,一个是你,而中间的那颗…便是灰灭和麒麟。”
“月姨,你的意思是…”
君妖祥有些惊讶的看着月妖兰,心里有些乱,若真的如他所想,那么…千年前的君月,真是一个可怕的人。
两个人慢慢往回走,月妖兰的笑容干净利落。
君月,终于明白你的意思,凤族总是一个凤族,即使分开,那也是本源的家人,君家、月家、灰家再或者宗殿,这里都有你留下的痕迹。
一个人不可能完成很多事,就比如一个帝王,他在打天下的时候需要一个将军,需要一个军师,需要很多人。
为何这一代出现了两个凤星?一个在凤族,一个在森林那侧?你很明了,终有一天会出现此种状况,所以不断的试探,不断的考验,一直到…两个凤星相见、相助。
月妖兰叹了口气,君月料事如神,看透世间一切真理,此人…真的是一代无人能够超越的大能啊!
回到逍遥简宅里,玄武已经安静的站在门口,当看见月妖兰和君妖祥一起回来的时候似乎并不意外,“门主,苏夫人。”
“暗桩的事情解决好了么?”君妖祥的声音低沉,却透着深深的坚定。
玄武一愣,看向月妖兰的时候带着一丝询问,见月妖兰点头之后才欣喜地看着君妖祥,“回门主,一切准备妥当,就等传信。”
“好,去叫朱雀过来,另外让青龙去帮青晨,还有白虎那里…”
“白虎另有事情要做,玄武去做事吧。”月妖兰打断了君妖祥的话,显然在他们走之后,白虎会被人招呼的。
君妖祥扯了扯嘴角,那张几乎面瘫的冷脸上有了一丝龟裂的痕迹,心里默默的为白虎祈祷,千万别输得太难看。
**
书房里,月妖兰、秀、晨晨、君妖祥还有朱雀认真的分析着所有的暗桩地势以及状况,用了不同的阵法以保护暗桩内所有人的安全。
一直到第二天天快亮的时候,最后一张阵法终于画完,朱雀虽然有些疲惫,但是却也兴奋,他好久没有这么兴奋过了。
晨晨看着所有的暗桩地址,“小姑姑,我看这最远的就让小小去吧,小小的速度快而且安全,赵阳梓若想动手必定从我们不能照顾到的地方动手。”
“没错,月姨,我手里还有几只训练好的苍鹰,这些苍鹰的速度和能力也不错,远距离的几个最先送出去。”君妖祥跟晨晨的年龄本来就差不多,两个人的意见基本上也是一致的,想法也差不了多少。
月妖兰看着两个相视而笑的少年,虽然没说什么不同意,但也没说同意。
从里屋走出来的芷静兰脸上还带着些许苍白,只是看向晨晨和君妖祥的时候带着点鄙视。
晨晨一接触到芷静兰的眼神,还算好的心情顿时跌落谷底,兰叔的眼神明白的告诉自己,想得太简单了。一阵懊恼,晨晨有些郁闷的抓了抓头发,脑袋里不断的回想着自己是不是哪里没有想明白。
君妖祥是第一次看见芷静兰,那双如鹰一样的双眸让他有些打怵,看着一脸懊恼的晨晨,君妖祥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想的太过简单了。
“知道反省就是好事,静兰哥哥,你吓到这两个孩子了。”
“哼,晨晨,你跟在你小姑姑身边十几年,难道还只是看到这点东西么?”芷静兰毫不客气的训斥,从来都是自己充当坏人的角色,不差这一次。
晨晨心里一紧,从小到大,兰叔不止一次这样说过,有什么是自己没学到的?有什么是自己没想到的?认真的思索着可能的东西,一时间书房里陷入了沉静。
君妖祥则是思考着赵阳梓这十年来的动作,突然,脑袋里似乎闪过了什么,却没有能迅速抓住。
时间就这样过去,一直到快到正午的时候,君妖祥和晨晨才全身一震。
“远不及近!”
啪啪啪的拍手声让两个人明白,他们想对了。
“能想到就不错,知道赵阳梓为什么盘踞在君家大宅里么?不仅仅是因为里面的镇魂阵。所谓镇魂阵,镇的是魂,镇的是胆!阵法是什么?阵法就是将敌人控制在自己自身范围之外却在自己的可掌控范围之内,保自己损敌人!”
君妖祥两眼放光的看着月妖兰,“赵阳梓是想盘踞在君家,然后从里到外,一层一层的打。若是我们真的先保护了远处,而没有来得及估计内里,那等我们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只能望而兴叹了!”
芷静兰冷哼一声,“这么晚才想到这点东西?你们的脑子里都是脑浆子么?这是根本行么?笨的没救了。”
晨晨清咳了一声,好吧,他从小到大被兰叔打击的几乎已经没什么感觉了,不过显然君妖祥不是,看着已经变成冰雕的君妖祥,晨晨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以表安慰。
将所有的送信交给晨晨,芷静兰将月妖兰带走去找苏夏吩咐以后的事情了。
书房里,君妖祥还是一副受了打击的模样。
“那个,你要淡定,兰叔其实很温柔的,不过跟姑姑一起的时候经常扮黑脸,习惯了就好了。”
“晨,你也…”
“你这才是第一次,我都被兰叔不知道打击了多少次了,从小到大,十几年…”
君妖祥给了晨晨一副你很倒霉的表情,这让晨晨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好可怜。不过以后多了一个君妖祥…呵呵,总算有人陪着他一起倒霉了。
如此这样看来,晨晨也是个腹黑到了一定极致的笑面老虎,可怜的君妖祥,就这么被晨晨温和腼腆的外表给骗了,这也奠定了他以后的悲剧生活。
走在院子里,月妖兰扶着芷静兰一边走一边聊天。
“你也太不小心了,明明知道之前君妖祥那小子防着你,你也敢直接将他接进府里来住!”
“静兰哥哥…那孩子本性不坏,现在不是好好的么!”
“哼,还好那孩子的心性不错,要不然有你受的!”
月妖兰摸了摸鼻子,哎呀,其实她也是总被训的那个啊!
正好这个时候,一身妖冶紫衣的欧阳泽天从不远处走了过来,看见月妖兰一脸被训的模样嗤嗤笑了起来,月妖兰瞪了他一眼,就知道看自己笑话!
“好了好了,我不笑就是了,跟我来吧,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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