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嫌恶的扔下手中的骨架子,苏夏不知道又从哪里拿出了一条手帕擦了擦手,然后扔掉,整个皇宫里终于安静了。( )
看着四周,出现在苏夏眼里的是满目的疮痍,这本是好看的御花园此刻却变成了炼狱,一个个尸体,一截截断尸,可是这在苏夏的眼里却再正常不过了,他夫人既然想杀那就杀吧。他们也是活该!
腾飞他们甚至连呼吸都放的极轻,只是静静的看着全身浴血站在那里的两个人。两个人都宛若浴血修罗一般,一个是年轻的王爷将军,一个是出身将门的巾帼女将,这两个名号仿佛已经掩盖了这里全是血的事实,仿佛这一幕不过是很正常的一幕。
苏夏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有一个漏网之鱼,他不知道黑心女是怎么办到的,但是看她现在的状态明显的非常不好,而且眼神空洞没什么神采。
上前抱住月妖兰,下巴放在她的肩窝上蹭了蹭,“没事了,已经结束了。”
“结束了?没有,城门外还有,去城门。”月妖兰语气肯定的说道,然后就要转身,却无奈苏夏一直抱着她,抬头似乎有些困惑的看着苏夏,“要去城门!”
看着怀里的月妖兰,苏夏只能无奈的叹气,在她的唇上印上了一吻,“好。”
抱住要往前去的月妖兰,苏夏回过头环顾了一下自己人受伤的状况,这场恶战看来有点严重,尤其是那个被唐玲抱在怀里的女人还有蓝竹,虽然有些人他不认识,但是看样子应该是唐门的,那身衣服跟他在城门口看见的一模一样。
所有人安静的看着苏夏,这一刻他们似乎只能信服于这个男人,静静的等待着他所有的吩咐。
“青晨,将唐门和我们的人带回别院,至于太子府的人就留在这里,从别院带几个香那里的人过来帮忙。腾飞,守住皇宫,钟离的人在皇宫外层,里面这层你带着五千铁骑守好了。我不希望今天的事情会成为流言蜚语,蓝烟,你知道该怎么做。”
转身刚要走,却发现简流阁的人都动了,尤其是影和飞,苏夏皱着眉头,“你们都给本王去疗伤。”
可是影他们就是倔强的站在原地,他们怎么可能自己回去而将阁主一个人放在两万人的战场上!
“你们回去。”月妖兰转过身淡淡的看着影他们,她不希望再有人因为她而受伤或者死亡,太子府那些牺牲的将士,她会一一安葬在他们简流阁的墓地里。
影、飞、信认真的看了一眼月妖兰,随后竟然屈尊降膝,沉稳的跪在了苏夏的面前,不是单膝跪地,而是双膝,“请保护好小姐。”
苏夏瞪大了双眼看着跪了一片的简流阁的人,然后看着那一个个跪下的唐门弟子,他们竟然能做到如此么!低头看着月妖兰那双瞪大了的双眼,那双无神的双眸中渐渐蓄积泪水,却倔强的不肯让泪留出来。
抱紧了怀里的月妖兰,苏夏郑重的说道,“谁若伤了她,本尊必定会让这天下成为火烧炼狱!”而这里,也有他!
天下人什么的、有灾有难的又关她何事?她只要她的人不会受到伤害!说她自私也罢,说她不自量力也罢,她月妖兰只在意为她出生入死的人。
抱着月妖兰上马,苏夏拍了拍追月,“去城门!”
追月似乎有着特别的兴奋,载着苏夏和月妖兰两个人一路狂奔。马上,月妖兰静静的靠在苏夏的怀里,全身僵硬紧绷。
苏夏环着月妖兰腰的手突然感觉一凉,低头一看竟是一滴水,抱紧了月妖兰却发现她的脸上不知何时布满了泪水。心砰到一跳,那一刻他心里就连最后的防线也被冲破,这就是他看上的女人,一个重情重义、霸气凛然、强悍中带着温柔的女人。
“哭吧,但是以后只能在我面前哭,不过以后我不会再给你哭的机会!”
仿佛感觉到身上女主人的悲伤,追月竟然在此刻慢慢放满了步伐,想要让他的女主人在出现在众人面前之前将悲伤化干。
可是即使追月再放慢速度,他们仍旧到了城门口,看着城门口的一片血红,月妖兰原本恢复了一点点神采的双眸再度变得灰暗。
城门口正处于混战的场面,虽然有了唐家人的加入,可是他们只能用古武术对付这些士兵,手里的毒药根本没办法用,万一撒到自己人身上他们不是吃亏了?
跑在最前的苏夏和月妖兰看着城门口的状况,“妖孽,我的弓带了么?”
“没带,你不会又想爆头吧?”苏夏抽了抽嘴角,想起了之前周水战场上那让人恶心的爆头事件。
月妖兰眨眨眼睛回头看着他,“可是,这样会很干净又能杀人。”
苏夏瞅了瞅她,也是,“你等会,你们谁去月府把弓取来。”
袁群雄自告奋勇的冲去了月府,他也想见识见识王爷说的那个弓箭,红纹大弓虽然是月将的绝活,但是一想到夫人也能学个七八分他就兴奋,改明儿他也跟夫人学学!
苏夏身后的铁骑踏着重重的步子慢慢而来,马蹄踏在地上的咚咚声一度让城门口的战事停滞,所有人都看着那率兵而来的一对男女。
明明脸上还有露在外面的肌肤都是干干净净的,可是一身大红和一身大紫的衣服上全然布满了鲜血,异常狰狞。
月妖兰抬头看着城墙上指挥军队和指挥唐门弟子的李降悠和唐景之,“有人死了么?”
李降悠和唐景之只是淡漠的低下头,下面死去的兄弟都倒在了地上,即使相隔甚远也能看见。两个人的沉默就是一道导火索,点燃了月妖兰原本即将沉浸下来的心情。
“我这辈子最讨厌的事情就是有人因为我而死。”月妖兰缓缓的下了马,一步一步朝着城门走去,“所以,我尽量避免冲突,努力变得更强,好保护我想要保护的人,但是机关算尽却唯独让我小看了蓝沁这个人,害的兄弟死去。”
走出城门口,看着那些被活着的人抢下的尸体,月妖兰的脸上有的只是沉默,“我会为他们亲自送葬。”
安静的站在原地,月妖兰看着满目疮痍的战场,迎着泛黄的夕阳,说不出的悲伤。
咚咚咚,随着苏夏的五千铁骑的逼近,战场上那被渲染的气氛越来越凝重,而这咚咚咚的声音就仿佛一道催命符,在每个人的心里炸响。
这时一个快马加鞭的声音响起,袁群雄驾马快速的奔跑着,仿佛后面再有什么东西追着他,可是他想说是真的有东西在追他啊!不是东西…是兽人!是夫人带回来的那个兽人啊!
“咴咴”一阵马的嘶鸣声引起了月妖兰的注意,虽然那嘶鸣声在铁骑的马蹄声中特别的小,可是她还是听见了。
转过头不断的寻找着是哪匹马的嘶鸣,最后她看着拿着她红纹大弓的袁群雄,他也没受伤啊,那他嘞马缰绳做什么?
“袁群雄,你搞什么?”月妖兰一脸不乐意的看着他。
袁群雄哭丧着脸将红纹大弓交给月妖兰,“真的不是我啊!夫人啊,你能不能先让这个兽人不要拽马尾巴啊?”
马最忌讳的就是被人拽马尾巴,而那个兽人现在好死不死的正拽着马尾巴,马自然要抬起后蹄踢人,可是这苦了在马上的他啊!总要稳住身形小心大头朝下摔死。
月妖兰瞥了一眼拽着马尾巴却能四处躲闪闪开马蹄的小翼,他很厉害!然后鄙视的看了一眼袁群雄,真是白痴,你自己下来不就得了?抱着自己的红纹大弓,月妖兰小声嘀咕着笨蛋转身走了。
于是袁群雄就这样被他们未来的夫人打上了笨蛋的标签,一直到后来的后来,袁群雄还因为这个称号而找月妖兰理论过,不过都是直接被苏夏扔出王府的。
乖乖走到苏夏身边站定,然后看着他,“我要到城墙上去!”
苏夏抱着月妖兰直接跃到了城墙之上,唐景之一步跃到了月妖兰的面前,“妖妖,没事吧?哥哥看看,哪里受伤…了…苏夏!你是怎么照顾我妹妹的!这么大个口子,连骨头都能看见,你都不给包扎的啊!”
唐景之全身犹如掉进冰窖一般,直接炸毛吼苏夏,这个臭男人都不知道先包扎一下么!这样很容易感染的!扯下自己里衣的袖子,小心翼翼的将月妖兰右臂那道从肩膀延长至手肘的伤口包扎好,瞪了一眼苏夏随即又看看月妖兰身上还有没有表面的伤口。
苏夏只是安静的站在旁边,他早就看见了那个伤口,可是当时就算抱着月妖兰都是一件很费劲的事情,看着很简单的抱又有谁知道月妖兰因为挣扎而内力暴走,他的内力不断地进入他的身体里。但是他还是在怨自己,如果更强的话就不会这样了。所以,此刻他默认,是为他的不争气。
“哥哥,不怨他。”月妖兰安静的陈述着事实。
但也是因为这句话,唐景之终于发现了月妖兰跟往常的区别,这丫头怎么回事?双眼对上月妖兰的那双丹凤眼,突然发现那双总是璀璨的丹凤眼竟然没了神采,灰顿顿的。
“苏夏,我妹妹怎么回事?”似乎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唐景之板着一张脸看着苏夏。
苏夏摇摇头,“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去的时候她已经这样了,蓝竹应该知道怎么回事。到现在为止,她貌似在一瞬间杀光了四五千人,而且心性貌似停留在小孩子的阶段。”
这是怎么回事?唐景之叫来了唐老爷子,老头子站在月妖兰的面前看了看,又探了探月妖兰手腕上的脉搏,闭着眼睛,摸着自己的长胡子,却不想胡子一疼,睁开眼睛就看见月妖兰像个孩子一样拽着他的胡子玩。
“老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暂时来看并没有什么危险,她能分得清楚敌我,能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还是事后再问问蓝竹的好。”好不容抢回了自己的胡子,哀悼着那掉了一半的长胡子,这丫头下手也忒狠了!
不管唐景之和唐老爷子跟月妖兰说什么,她只管皱眉头根本不同意,倔强的狠。
苏夏叹了口气,从月妖兰的身后环上她的腰,“乖,看着下面的敌人,我只给你三箭的机会,剩下的留给我,不能脏了你的手。”
“不行!他们都是我的!”月妖兰才不会妥协。
挣脱开苏夏的怀抱,一脚踏上城墙,然后拉满弓,搭弓,瞄准一个人,松手!那半米长的弓箭嗖的一声蹿了出去,快的抓不住影子。
“啊…”尖叫了一半的声音此起彼伏。
为什么说是此起彼伏?唐景之揉了揉眼睛,然后又揉了揉,掐着旁边一个唐门弟子,“天啊,我没做梦吧?我没做梦吧?一口气射穿了5个人的脑袋?”
“少主,啊,不要掐了,好疼啊!没有做梦啊!哎呦!”被唐景之掐住的唐门弟子,虽然惊讶了一下突然暴跳的少主,可是少主啊,松手啊!松手啊!那是他的肉,不是大白菜啊!
城门之下,李降悠震惊的看着倒在他面前的5个人,全部都是蓝沁的人,而且各个都被弓箭爆头死掉。而且如果不是他们的后面是他的话,他保证这只箭也一定会射穿他的脑袋,这五个人的脑袋都跟爆炸了一样炸开了,而他面前那个半米长的弓箭已经进入土地一半了,可见射箭人的力气究竟有多大。
咽了咽吐沫,他今天仿佛又再度重新见识了月妖兰的力量,之前周水之战上,月妖兰只是远距离爆了对方的头而已,没想到她还有如此力量。两眼擦亮,兴奋的看着不远处城墙上的那个红衣少女,要是他能学会就好了,而且将军是他心目中的英雄!
月棉满意的看着地上五个死尸,他的女儿很厉害,那他这个做父亲的人也不能输给她啊!
拉满弓,搭弓,三箭齐发,嗖嗖嗖!
砰砰砰……
李降悠傻眼的看着他旁边的月棉三支弓箭,瞬间他们的前方倒下了一片人,数了数人数,刚刚好18个人!抽了抽嘴角,李降悠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严师出高徒!月棉这个男人更加强大!
月妖兰迎风站在城楼之上,晚风吹着她的长发、长袍,一身大红色的月妖兰此刻因为夜幕逐渐的降临脸上有些忽明忽暗,再配上她手里这件能杀五个人的红纹大弓,像极了地狱来的勾魂使者。
用了内力的声音不断的扩散在城门处的战场之上,“蓝沁已死!你们的反叛没有任何好处,若抵死顽抗,你们都会死在我的弓箭之下。若是想要归降,扔下你们的武器东方城墙边列队站好!”
所有人呼吸一滞,蓝沁已死,皇宫之战已经结束!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杀了沁王!”一个男人一脸气愤的看着月妖兰,那眼神仿佛要杀掉她一般。
月妖兰却从背后拿出了一样东西,抓在手里。
“呕!”一阵阵干呕的声音传来。
那个男人双眼瞪大的看着那个被月妖兰抓在手里的东西,那是个人么?
月妖兰的手里抓着的是头发,一个人类的头发,再往下看,这个人头双眼暴突,舌头伸了出来,脸色狰狞,脖子上有一个黑色的手印证明了他是被掐住了气管。可是当他们往下看的时候,他们看见的是骨架子,连肉都没有,只剩下骨头架子,上面连着血管和各种内脏,什么肠子、胃之类的串成了串挂在骨头上。
“这个就是蓝沁哦!看不出来吧?不过真的是蓝沁哦!放心,他真的已经死了,而且亲眼看着自己的肉被片了下来,想看看他的肉嘛?诺,旁边这个麻袋里就全是蓝沁的肉哦!我记得是一千零八片吧?嗯…应该是的。”
月妖兰指着旁边苏夏拎着的麻袋不甚在意的说着,苏夏邪笑着将麻袋打开,然后从上到下倒了下去。
连肉带血,一片一片从城楼跌落,当最后一片肉被扔到了城楼之下后,苏夏嫌弃的将麻袋扔了下去。月妖兰不知道从哪抽出来的剑,然后放在了蓝沁的脖子上,开始像砍树一样砍掉了脖子,整个骨头架子掉了下去,摔的稀碎,抓着蓝沁的脑袋,仿佛回到了那日君府门前看见的被悬挂这的大哥的头。
“将蓝沁的头给我挂在城门之上,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摘下来!谁敢上来摘就给我杀了!”站起身,月妖兰周身的气息开始变得凶狠。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还是之前那个男人。
月妖兰却在这个时候笑了,“恶毒?知道君府老三君启是怎么死的么?就是这个男人一点一点掐死的!知道君府老大君绯是怎么死的么?被断头挂在君府大门之上!我不知道蓝沁在猎杀君府的时候究竟占了什么样的分量,可是光是这以点我有他恶毒么?有么?我后悔刚才让你们投降的话了,既然你们这么珍惜蓝沁,那就在知道他丑陋真相的同时去死吧!给我杀!”
随着月妖兰的暴虐而过,李降悠领导的两万军队以及唐景之控制的唐家弟子全部拿起自己的武器冲了出去,此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而让他们惊喜的是月妖兰在射杀敌人的同时还会尽可能的帮助他们解决偷袭的人,就因为这个,这帮人更加勇往直前的开始猎杀敌人,有一个这样的将军,值了!
不再满意红纹大弓的速度,月妖兰将弓箭放下,甩起了自己手里的8根银针和那条天蚕丝,“苏夏,我们比比谁杀得多好不好?”
苏夏皱了皱眉头,“我白给你擦干净了!算了,一会我再给你擦吧。比就比,本王绝对不会输给你的!”
“那可不一定,本阁主厉害着呢!”高傲的扬起小脑袋,月妖兰在苏夏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冲了出去。
苏夏眼前红色的身影一闪,下意识的他也跟着动了,一直跟在月妖兰的身后,杀的人数总是比她少一个。
“怪物…怪物!”
惊恐的尖叫声响彻城门口,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看着那游走在人群之中一红一紫,根本就看不出来那是人影,只觉得是两个飘渺的烟尘一闪而过,不要说抓住,就连看都看不到!可是,他们的所到之处必然有血花四溅,必然有尸体倒下。
苏夏也是震惊的看着他身前的月妖兰,她的极限到底在哪里?刚才在皇宫之中就是这样杀了那么几千人么?他跟的很勉强,现在已经是极限了,应该说是早就已经到了极限,但是看着如此的月妖兰,他不放心,只能跟在她的身边,可他却渐渐地感到了脱离。
渐渐地,苏夏开始减慢了速度,可是看着前方仿佛不知疲倦的月妖兰,她这样下去的话,在停下来之后身体绝对会撑不住的。皱了皱眉头,他不想阻止她,这是她自己的决定,如果不发泄出来一直憋着更难受。
咬牙的跟紧了月妖兰,腿却渐渐的开始麻木。苏夏这才知道,原来杀人也会如此麻木,他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他也不知道自己身上究竟有多少人的血,他现在只知道杀掉敌人,只知道护在月妖兰的身后。
“呼…杀光了,苏夏,我杀光了哦~哎,你也不行啊!回去之后蹲马步!”停了下来,月妖兰心情特别好的看着身后的苏夏。
苏夏坐在地上狼狈的可以,盘腿坐在地上看着面前蹲着的月妖兰,拉过她抱在怀里蹭了蹭,“女人,歇会再蹲行不?”
“唔…这个嘛~不行!”皎洁的笑容渐渐出现在月妖兰的脸上,那双灰顿顿的双眼里一抹流光闪过。
看见了那抹流光,苏夏松了一口气,她在渐渐恢复正常。皱了皱眉头看着月妖兰满是鲜血的小脸,用袖子蹭了蹭她的脸,却不成想越蹭越脏。
学着苏夏的动作,月妖兰也用衣服袖子蹭着苏夏的脸,然后就看见苏夏的脸成了花猫,哈哈哈的笑开了,指着苏夏的脸不断的大笑着。可是越笑,眼泪却流了出来,最后笑声换成了淡淡的抽噎。
抱着月妖兰坐在地上,苏夏学着以前母后哄他睡觉的时候拍着他的动作,一点一点的拍着月妖兰的后背,以图让她稍微放松一点点。
“苏夏,我是不是很像怪物?”
“哪个白痴说的?我去杀了他。”
“我已经杀了,你没机会了。”
“没关系,再补几刀让他连地狱都进不去,死后都不让他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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