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成哭嚷道:“大小姐别去找了,聂老爷、青峰、虎子、喜娘,他们都……都已经不在了。”
张义拽了拽侯成的胳膊,小声道:“你少说两句,没人把你当成是哑巴。”
“不!你们都是在骗我,都在骗我!我要去找爹,快放开我。”聂晓曼浑身颤抖,竭力嘶喊着……
大洪哽咽道:“大小姐,你的伤口还没有痊愈,不能走动。”
聂晓曼双手乱舞着,“王行正,我要和你同归于尽!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张义跨上前去,用掌背朝聂晓曼的脖颈轻轻一磕……
次日傍晚,……
“水,水,水……”
正趴在桌前熟睡的大洪、张义和侯成立刻惊醒。
张义:“大哥,大小姐醒了。”
大洪:“侯成,快到邻家借碗温水。”
“我这就去。”侯成起身,抓起木桌上的瓷碗,向屋外飞驰而去。
大洪、张义急速走到床前,“二哥,看,大小姐的脸色不对啊。”
大洪用手背贴向聂晓曼的额头,“好烫,大小姐发热了。”
半个月后大年三十,傍晚时分。
“咯啷啷”,“咯啷啷”……三辆两轮车在一间破落的茅草屋前停了下来。
大洪:“大小姐,你怎么坐在门口?快回屋,外面风大。”
侯成笑嘻嘻道:“大小姐,明天就是正月初一了,今个咱们买了好多菜。”
聂晓曼悠悠地从门边站起,“大小姐?她已经死了,现在我的名字叫报仇,我只为报仇而活。”
大洪:“大小姐,你的腿伤还未愈合,不可走动。”
聂晓曼淡淡一笑:“莫忘,不,还是叫你漕大洪吧,现在一切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她眉头一紧,冷冷道:“重要的是我要亲手杀了王行正!”
大洪:“善恶终有报!聂先生待我们恩重如山,此血海深仇咱们一定要报!”
侯成直摇头:“现在整个上海都是王行正的,我们如今连接近他都很难。”
张义:“我去码头找了几次,都没瞧见他。”他吐了口吐沫,“要是让我逮住他,非得把他的皮给扒下来!”
侯成手一摆,双手捧起车上的酒菜直向屋内走去:“我敢打赌,明年这个时候,上海准没王行正这个人了!”
张义揉了揉肚子:“对!今天就喝他个痛痛快快,一醉方休。”
聂晓曼面色憔悴,一瘸一拐地走进了屋内。
侯成把酒菜放在木桌上,气喘吁吁道:“累死我了!张义你就是懒猪,也不帮我拿些菜。”
张义:“嘿嘿,几坛酒就把你累成这样?真没出息。”他看了看桌子上的菜,“全是好吃的,叫花鸡、腊子肉、卤猪蹄、香花生……啧啧,今天可要大开酒戒喽”说完,他打开一坛酒,猛喝了几口。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一股股浓烟从门外飘了进来。
“好响的爆竹!”侯成双手捂住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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