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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些龌龊的手段。”
“你以为,你以为永王不知道吗?嫁女儿这么大的事,若是没有他老人家首肯,你嫁的了?”
“你,”宇文冰月紧紧咬住下唇,这也是她的一块心病;“我父王绝不会同意让我嫁给你这样一个妾生子。”
“宇文冰月,”长孙元英突然就炸了毛了:“我娘是柱国将军府堂堂正正的夫人,我是嫡出,嫡出!你再敢说个妾生子,我就,我就……”
“你就怎样?”她不屑地看一样他高扬的手:“你倒是碰我一下试试。”
“我。”长孙元英一张脸憋得通红,高扬的手掌作势便要打下去。
蓦地,他身子却毫无征兆的软了下去,噗通一声栽倒在地上。
宇文冰月吓了一跳,却冷不丁虚掩的窗户骤然间开了,从外面幽灵一般飞进一个人。窗户却又在那人身后悄无声息地关上。
宇文冰月脸色一白:“是你?”
“郡主记性真好,还记得区区在下。”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渀佛一瞬间就充满了房间。
宇文冰月打了个冷战,她第二次见到这个男人。第一次是在皇宫,他骤然出现,提醒她暂时躲避。接下来,洛天音便代蘀她见到了拓跋临渊,这是第二次,这个人再度出现是为了什么?
那男人脸上带着面具,只露出一双寒星般明亮却没有丝毫人类所应有情感的眸子。此刻,那样一双眸子正注视着宇文冰月。
“你,你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
“你胆子太大了,现在青天白日的你就闯了进来,不怕叫人撞见?”
“凭那些废物还不配撞见我。”
宇文冰月不由朝地上看去,却听那男人淡淡说道:“不用看了,他两个时辰后才会醒来,并且对近两个时辰发生的事将会全数忘记。”
宇文冰月心中一凛:“你找我什么事?”
“我只是来提醒你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安心做你柱国将军府的二奶奶,少不了你的好处。”
“我凭什么听你的。”
“你可以不听,”那男人声音毫无起伏:“给你看样东西,然后再做决定。”
他缓缓从怀里掏出封信扔在她脚边。
宇文冰月却是从心里对这个人感到惧怕,想了想还是从地上捡起了信。
她的脸色却是越来越白,身子也禁不住地颤抖:“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这不是真的,我不信。”
“你会信。”
“我不信。”
“你会。”
神秘人只淡淡说了两个字,却叫宇文冰月眼中染上了绝望:“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神秘人指尖轻弹,宇文冰月手中的信立刻就成了齑粉。
“若是不想跟这封信一样,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你,”她当然感觉到这个淡漠人浑身上下毫不掩饰的杀气:“你居然会杀我?你难道不是——?”
“我说了你不需要知道。”
神秘男人只丢给他一句毫无情感的话,便如来时一般,瞬间消失在房中。
宇文冰月颓然地坐在床上,眼中是抑制不住的泪。
清冷迷蒙的眸子渐渐盯着地上沉睡的长孙元英,泪水骤然间就止住了。
“好,好,好的很。”宇文冰月贝齿紧咬:“我定然不会让你失望。”
随即,癫狂的大笑在房间中久久回荡。
只可惜,那个时候的洛天音正忙着收拾长孙元轶的后院,纳威也并没回来。那样的笑,再没有第二个人听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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