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站着一威严的锦袍中年汉子,不怒自威地打量着他,另有一位中年贵妇人,双目红肿、神情哀切。见他进来,眼中闪现出一丝希望。
带他进来的黑衣大汉朝床上呶呶嘴“病人在哪里,你上前小心看过。”
孔老大夫战战克克地朝床前走进两步,才见床上躺着一位素衣少女。
双目紧闭,面色苍白犹有惊恐之色。仍掩不住绝美之姿,两颊却带有一丝潮红,看上去奇异的艳丽。
他不敢多问,小心翼翼地伸出右手食中指搭在少女铺了纱巾的玉腕上,细心地探起脉来。
半晌,他叹息一声拿下手指“这位小姐,受了极大的惊吓,且仿似经过心伤之事,心中郁结于心,以至于脏腑心肝受损。”
又轻轻剥开颈间的纱布看了看,拈须而思“这伤口从上而下,由浅至深,看来应试是小姐自己所伤。还好上了极好的金疮药,但因失血过多,气血两亏。故而一直昏迷。”
走到桌前写了洋洋洒洒几张药方,递给刚才的黑衣人“照此方抓药。调理身体,再补气血,便无大碍。难的是她体内的忧郁之气,只有身边亲人慢慢关怀开导,方可慢慢好起来。伤心过度,小心以后心悸呀!“
不由得摇了摇头,看样子是贵家千金。也不知是为了什么事,竟下狠手把自个伤成那样,真下得去手呀!
突然颈间一寒,定眼一看,一柄闪着银光的宝剑低着自己的脖子,黑衣人看自己的眼神宛若看一具死尸。不由得腿软脚颤,语不成声“好汉,饶命,饶命哪!”
中年锦衣人面无表情,贵妇人却眼露怜悯,口中道“算了,当是为你妹妹积德吧!”
黑衣人停滞了一下,却又将手中宝剑往前移了两分,冰寒剌骨的宝剑寒气使他打了个寒颤。
黑衣人目露杀机,声音冷冽“记住,你今日一直在家中睡觉,不曾有人找过你,更不曾替别人看过病。否则、、、、、、”
孔老大夫指天言誓,口中磕磕巴巴地说“是是是,我一直在家睡觉,这是做梦,做梦。不不不,我梦都没做,没做。”
黑衣人宝剑一收,自桌上取过二十锭银两放进他的药箱。挟着他,纵身出府。
宋砚冷若冰霜地看着眼前兀自冷笑的黑衣人,轻启薄唇“将他送往密室,严加拷问,但不得伤他性命,明日一早报与国公爷!”
又看向地面气息全无的两个丫头装扮的年轻女子,解下身上的披风轻轻盖在她们不着寸缕、一片狼籍的身子上,目中闪过一丝侧隐之色“这两位丫头想必也是林府中人,报与林国公府大公子,等他安排行事!”
宋福宋禄恭声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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