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被杜佳用强硬的手段逼着把枯煞的心吃下去后 阿珃顿时觉得心口的疼痛减轻了不少
至于阿珃所受的伤 倒都沒什么大碍 况且泠刖宫疗伤圣药众多 追阳善做主张 几乎把所有好药都给阿珃灌下了
这不 一大早 阿珃就流了一脸鼻血 这种黏糊糊的东东在脸上 阿珃哪受得了啊 用银针止血后 就赏了追阳两只熊猫眼
不过 昨晚追阳让杜佳冰释前嫌 功不可沒 阿珃自当赏罚分明 给追阳的赏赐 让瞎眯着乌青眼睛的他 依然笑得像个傻瓜蛋似的
等阿珃沐浴更衣完毕 准备去看杜佳时 却发现自己屋子的桌子上多了一个小小的锦盒
打开一看 里面竟然是他派人多方寻找 都无果的‘疏筋散’
怕有人在药里动手脚 阿珃仔细查验无碍后 欣喜若狂地冲进了杜佳暂住的房间
昨晚因为要看住阿珃 怕他将吃下去的人心吐出來 所以直到确定那心已经在阿珃胃里消化得差不多了 杜佳才回來休息的
加上在潇儿的灵前几天几夜沒合眼 杜佳沾到床边就睡着了 这正睡得香 被人吵醒了 可想而知 那冲天的火气该有多大
要不是手上的伤还沒好 阿珃被杜佳活剥人皮的可能都有 面对杜佳的滔天怒气 阿珃倒是一副自得其乐 你气我不气的样子 那和煦的笑脸扎的杜佳眼痛
“你最好给爷一个可以消气的理由 否则爷一口唾沫淹死你 ”杜佳气鼓鼓地躺在床上 像一只鼓足气、濒临爆炸的皮球
阿珃献宝似的拿出锦盒 讨好道:“色儿 别生气 你的伤有救了 你看 这就是‘疏筋散’ 有了它 你的手脚用不了一个月就能痊愈 ”
“哪來的 不是说很难弄到这东西吗 ”
“不知道 刚才有人放在我房间桌子上的 ”阿珃如实地说 起先被得到这药的喜悦冲昏了头脑 现在细想來 确实蹊跷
泠刖宫守卫森严、高手如云 这人却能如入无人之地 不禁让阿珃警觉 此人是个恐怖的存在 幸好他沒有恶意 不然……
杜佳拧眉思索 “会是谁呢 知道爷需要这药 就给送來了 ”
实在想不出 杜佳无所谓地耸耸肩:“既然人家想做做好事不留名的雷锋 那我们也不必深究 药沒问題 那就给爷用上吧 爷做废人的时间够久了 ”
解开杜佳手腕上缠着的白布 阿珃有些犯愁了 表面的肌肤已经结痂 这药敷在外面是无效的 这……
看着阿珃握着匕首的手颤抖不已 杜佳狠狠瞪了他一眼 骂道:“割开它啊 你原來挑爷手脚筋时不是很麻利的吗 现在手抖得跟抽风似的 是想用手误这借口将爷的筋再挑断一次吗 ”
“我下不了手 ”阿珃转念一想 朝外喊道 “追阳 进來 ”
话音才落 追阳已经单膝跪在阿珃跟前:“不知少宫主找属下何事 ”
阿珃将手中的匕首塞到追阳手里:“色儿的手脚要上药 你把她结痂的伤口割开 ”
一听这话 追阳的手一哆嗦 匕首差点掉在地上:“少宫主 你饶了属下吧 属下可不敢伤杜佳小姐 ”要是你看着心疼了 又把气撒我头上 那我岂不是太冤了 这话追阳在心里嘀咕 可沒敢往外冒
“你敢抗命 ”阿珃板起脸來 一副敢抗命就格杀勿论的样子
“这……”追阳哪是想抗命啊 他是想哭 突然眼角传來的疼痛让他心下一喜 忙指着自己的熊猫眼说:“少宫主 属下的眼睛受了伤 看物不清 怕误伤了杜佳小姐 属下实在不敢……”
瞅了一眼追阳的眼睛 杜佳还真有点担心这家伙错手割断自己的筋:“两个大男人磨叽啥 阿珃 就你了 叫你割就割 快 ”
听到杜佳的指派 追阳伸手擦了一下额前的冷汗 忙退到一边 努力隐藏自己的存在感 今天被少宫主打得眼冒金星 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倘若自己真伤了杜佳小姐 估计少宫主一定会把自己打得更惨
追阳坏心眼地站在一旁 懒着不走 就是想看看少宫主的下场
这不 才割开杜佳右手的伤口 阿珃就被杜佳骂得狗血淋头 接下去就更加惨不忍闻了 阿珃的全身各大器官都被杜佳诅咒了一遍 只是追阳沒弄明白杜佳说的“爷诅咒你得宫颈癌”那是什么意思
幸好杜佳现在沒有战斗力 不然追阳真怀疑少宫主会不会被真來个全身大解剖 看着自家主子被骂 还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追阳不禁为杜佳恢复功夫后 少宫主的悲惨日子捏了把汗
等把杜佳的伤口都敷上‘疏筋散’ 包扎好后 阿珃紧张得出了一身冷汗 真比杀人还累
待伤口的痛逐渐被清凉的感觉取代后 杜佳慵懒地打了个哈欠 连个谢字沒有 开口赶人了:“爷累了 该干嘛干嘛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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