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你完全是被美妻陈爱琳迷惑了,倒在她的怀抱里乐不思蜀了,已经把我忘得干干净净了。并且,被她的枕头语、**汤灌得迷迷糊糊了,才说出这些话来。”
“不是,完全不是,其实,我们两口子经常……”他想说出吵架,但又停住了,更不敢说出爱琳要与自己离婚的事。
“经常怎么样?吵架?”她睁大眼睛问他。
“唉!别说了,反正过得不愉快。但是,我把你永远装在我的心中。”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劝我与陈新人复婚?你这不是在亵渎自己的感情吗?”
“我一方面是为你以后的生活着想,另一方面,也是考虑到一些不明真相的人们的议论,说我是吃着碗里的美食,看着锅里的佳肴,尤其是爱琳,她经常吃些冤枉醋,说我——家有一个美妻,外有一个漂亮的野老婆。”
“这些人只要不当着我的面嚼舌,我不在乎。只要你心中有我,我什么都不在乎!”
“我们是世界上最好的兄妹!这一辈子,永远,永远!”
“哥——,你对我的这种感情,还是十年前的那种感情吗?”
“……是……是的。”他不敢说“不是”,以免伤害她的感情,又说,“不过,目前,你要听我的劝告,假如新人真心实意接你回去,我看也可以,但暂时不拿复婚证,给自己留有余地,万一他劣性复发,你也完全可以退出来。”
“现在不谈这个问题好吗?我们难得在一起,谈谈我们之间的感情好吗?”
“可以,但爱琳如果问起这个话,说我是怎样给你做工作的,你怎样回答呢?”
“哥——,你放心,我不会使你为难的,我会说,小恒给我讲了很多道理,劝我复婚,我正在考虑他的话。”佳晶既是安慰小恒,也是间接地告诉他,我已经在考虑你的劝告了。
“好的,你真是我的贴心妹妹!”小恒似乎听到了她的弦外音,心里一阵高兴。
“哥——,无论我今后的路怎样走,你要永远像十年前那样爱我,无论是心中的,还是…… 如果离开了你的感情,没有了你的牵挂,我这一辈子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说着,她靠近他,又倒在了他的胸前。小恒不想伤害她的感情,心里的确怜惜着她,终于,爱怜胜过了自控,两人又紧紧地搂在一起……
风微微,夜阑珊,月亮西下,他们终于手牵着手,在洛江河边向回走着。
陈爱琳虽派小恒去做佳晶的思想工作,但心里还是紧绷着一根弦,看看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还没有归来,便急匆匆地来到供销社,见屋里只有小龙一个人还在看电视,便问他,小龙说妈妈与秦伯伯有事商量出去了,快回来的。爱琳急得不得了,心里说,这是放虎归山。便马上出去沿着洛江河边寻找。还大声叫起来:
“小恒——,秦小恒——”
影影约约,小恒与爱琳听到了喊声,便马上朝声音的方向走去。到了跟前,小恒埋怨她说:
“这晚上夜深人静的,你这大声音叫喊,人家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爱琳见佳晶和他在一起走,又不敢得罪她,只得装出一副正经的样子说:
“人家关心你们,怕秋风吹凉了身子,叫你们快些回去,那小龙一个人在家。”
佳晶瞥了爱琳一眼,不说什么话。小恒接着说:
“是你叫我来做佳晶的思想工作,你现在又像个小神子(心眼多的人),你不来,我们也是这时回家。”
“那,就在屋里谈多好,何必半夜三更出来,那孩子一个人在家也不放心啦!”
“谈这样的事,孩子都读三年级了,当然要避避嫌!”小恒理直气壮地说。
“这……也是。那……佳晶妹妹,你应该想通了,新人真是想念你呢!你们也应该在一起过日子了,新人说了,他要热热闹闹地接你回家,给你天大的面子。”爱琳又笑嘻嘻地对佳晶说。
“爱琳姐的好意我懂了,这事小恒刚才跟我讲了很多道理,他也是和你一样,要我复婚,但这事我还要考虑考虑,你们不要这么急。”
“佳晶,不能这样长久拖下去了,孤独是很痛苦的,你应该有个好的归宿。新人早就改邪归正了,家电生意也旺了,这已经是给你争了很大的光了,让你风风光光地回去,给你一个好的生活环境。况且陈小龙是你们的儿子,有这个孩子牵连着,也是你们今后好好生活的根基。”爱琳继续劝道。
佳晶只是听着,没有回答。三人走着,都好像不好再说什么话,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佳晶虽说没同意现在就与陈新人在一起生活,但还是在思考着小恒的劝告,认为他说的也有些道理。
到了供销社,爱琳、小恒直到把佳晶送进了屋,才双双回学校。一路上,爱琳紧紧追问小恒:
“去了这长时间,鬼晓得你们又干了些什么?如果我不去找你们,不知你们还会在外呆多久?”
“是你派我去的,我是真心实意地劝说佳晶复婚,说了许多道理,苦口婆心,这道理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好的,你真是心多!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怎么总是那么鸡命小眼(看问题肤浅、鼠目寸光)?”
“鬼叫你原来做些事让人不放心的,对你这种吃着碗里,又看着锅里的家伙,我不得不防!”爱琳撅着嘴说。
……
伴着一路的争争嚷嚷,夫妻俩迈着极不和谐的脚步回学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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