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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 粗哥

粗哥不理睬他们,任他们嚼舌,仍一如既往地帮她。赵嫂虽有二个孩子,但相貌却比许多年轻媳妇漂亮,在村里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美妇。近来她开始打扮自己了,乌黑的头发梳洗得柔软发亮,本来就白净的脸蛋又天天擦些丽花丝宝之类的护脸霜。她打扮自己正是为了粗哥。她曾几次柔情地问他:“好兄弟,你心眼这么好,我怎样感谢你?……你有何要求,尽管说吧。……”粗哥如木人一般,毫不理情。只“嘿嘿”地笑着说:“我是看你可怜,才帮你。我有的是力气,这多余的力气不用也是一种浪费。”“你呀你,傻兄弟,羊肉不想吃,倒背了些酸气怄!”“酸气!我怄得多了,倒不觉得怄气了。”

时间一长,他的妻子开始妒嫉了,总找些岔子与他争吵,有时晚上不同他睡觉,甚至让他坐在床边。而赵嫂越来越喜欢他,只要与他在一起,便没话找话地与他搭讪,有时故意在他身边挨挨擦擦,情意绵绵地挑逗他。见他累得出汗,便拿毛巾替他擦脸上的汗,又要掀开他的上衣,欲替他擦身上的汗时,粗哥却说不用,连忙躲开。赵嫂非常自信,凭自己这模样,这柔情,不信自己打动不了这粗弟的心。可是,几经试探,粗哥不知是不知情还是不领情,总是像三九天的冰块,又冷又硬,无论赵嫂怎样如火的激情,都溶化不了。赵嫂软的不行,便来硬的。一次,粗哥正在帮她:修猪圈门,她唤他进房拿木料。粗哥一进卧房门,见赵嫂脱得只剩一条裤衩:那苹果似的脸,那白玉似的身段,那驼峰般的胸部,那鲜藕般的腿,一幅如画中摘下的活生生的美女形象立于面前。他茫然不知所措,完全惊呆了。赵嫂扑上来,紧紧地搂着他。粗哥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全身的血几乎凝固,紧急中,他只知道挣扎,企图推开她。赵嫂一不做二不休,说:“大兄弟,别的男人给我钱,我都不同意。我就喜欢你。今天,你愿意就好,你要是不愿意,我就这样喊人,说你撕我的衣,强占我!”粗哥慌了,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最后还是定下神来,哀求说:“好嫂子,兄弟帮你不是图的这个,我也不能做对不起我那口子的事。你要是喊出去,毁了兄弟的名声,以后谁来帮你,你总不能恩将仇报吧!”……赵嫂无奈,紧箍着他的双手软了,一串晶莹的泪珠伴随着无尽的伤感从她那玉脸上滚落了下来。这时,粗哥的妻子程氏寻来了,见到这场景,妒火冲冠,立即掴了赵嫂两耳光子,又打了丈夫几拳。待再打赵嫂时,粗哥急忙用身子护住她,连忙说:“别打她,都是我……我……是我不对,不要怪她。”夫妻俩推推搡搡,好一会,程氏拧着丈夫的耳朵,牵出赵嫂的门,牵过十几户人家,牵到自己的家,牵进卧房的门,让他跪在床前。粗哥不辩解,只乖乖地跪着,还淌了几粒委屈的眼泪。上十岁的儿子,愣愣地望着爸爸,瘪着嘴,两眼盈泪。

几日后,程氏偷偷打点行装,撇下父子俩独自远走了。 一年以后,仍不见程氏音讯。赵嫂自感惭愧,常常责怪自己,恨自己害了粗哥。想过来帮他缝缝洗洗,又怕人耻笑。她与粗哥不敢说话,不敢在一起,更不敢互相帮忙,他们总觉得每时每刻都有无数双眼睛在监视着他们。

两年过去了,程氏还是杳无音讯。这时,赵嫂托人上粗哥的门,说干脆两家合一家。粗哥搂着儿子,嘴里喃喃地说:“我和她没离,没打离婚证。……她会回来的,她会回来的……”

粗哥就这样既当爹又当妈艰难地过着日子。又过了半年,在一个晴朗的上午,程氏突然回来了。她孑然一身。唯一能证明她富贵过几日的,可能是那隐约可见的残存的眉墨和唇红以及皮肤上没褪尽的香水味。粗哥见了她,愤怒地叫她跪下,随手从木柴堆上抽了根劈柴,高高举起,程氏哭丧着脸,边抹鼻涕边哀求着说:“你打吧,打吧,但只要不打我的手,打什么地方都行。”“为什么?!”粗哥恼怒而又不解地问。“要打坏了手,我不能给你洗衣,不能为你叠被,不能给你缝补,不能为你做饭,不能给你种菜,不能同你下地劳动。”

粗哥想想自己这几年的孤苦生活,眼泪不禁淌了下来,高举的劈柴掉落在地上。程氏站起,扑在丈夫怀里,抱着丈夫的腰,呜呜地哭了起来。边哭边哽咽着说:“还是……我的……粗哥好。”

“你害得我好苦,害得赵嫂好苦。这几年,我自己顾不了,也没帮赵嫂一丁点儿忙。如今你回来了,往后,我还能帮赵嫂的忙么?”

程氏一阵犹豫,将丈夫抱得更紧。一会儿,她嗫嚅着说:“能。……随你怎么帮都行。”

尊敬的读者,这是一部回忆性的小说,内容大部分是真实的生活画面,是我的亲知、亲历。真诚地感谢您的光临,本书得到您的支持,是我的荣幸。

——本书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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