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雨稍小些,严凡找到了一条较缓的山路,拉着阮光小心翼翼的走下小山峰,回到了宾馆。
山里的天色本来就暗得很早,外加这一场大暴雨,等他们两个在房间里坐下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透了。时间才晚上七点。
严凡一进房间第一件事便是打开电视机,调到中央一台,站在电视前看起了《新闻联播》。跟在他后面走进屋的阮光看着这个连雨衣都没来得及脱下的奇葩,露出一脸心累的表情。
“那个,严助教,我就先去洗澡了啊。”
严凡没有看她,只是摆了摆手,示意她快去。
阮光打开背包,里面只有一件羽绒服十分孤单且尴尬的跟内衣躺在一起。她抓了抓湿湿的头发,扭过头望一眼专心致志的盯着屏幕的严凡,轻轻叹了口气,硬着头皮开了口:“严助教,你有多的衣服么……”
严凡瞥她一眼,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你考虑事情不周到也得有个限度吧,其他的用品什么的也就算了,你连换的衣服都不带?你总不会是比我旅行的次数还少吧。”
阮光任劳任怨的蹲在地上,可怜兮兮的看着严凡。严凡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终于长长的叹出口气,走到自己背包前,从里面拿出一件格子衬衫递给了阮光。
“给,你不用还给我了。”
阮光满脸堆笑的接过衣服,说了一大串道谢的话,喜滋滋的跑进了洗手间。她换下透湿的衣服,把它们挂在毛巾架上,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穿上严凡偏大的衬衣,套上羽绒服,走出了洗手间。
《天气预报》刚好播完,严凡已经脱下了雨衣,见阮光出来,他拿起一旁的一包衣服之类的东西,朝洗手间走去。
阮光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坐在床上看起电视来。调台调了一圈,她发现一共只有十个频道,好在其中有个音乐台,她便半靠在床上听起了歌。
刚刚眯上眼睛,洗手间里突然传来了严凡的声音。他好像说了句什么话,阮光没听清,她走下床站在洗手间门口大声问道:“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桌上……药……”
严凡的声音伴着水声断断续续的。
一听到“药”字,阮光突然有些紧张,严助教莫不是有什么突发性疾病现在发病了吧?难道是哮喘?心脏病?
她越想越害怕,身体先于大脑行动了起来,猛地就把洗手间的门给推开了。
“严助教,你怎么……了?”眼前的景象让阮光的话瞬间卡在喉咙里,结结巴巴起来。大脑开始迅速充血,阮光甚至觉得此刻血液都有可能从脸上的皮肤里渗出来。因为她一推开门看到的就是——
氤氲的雾气中,一个修长匀称的全果背影;从脊背上的肌肉沟壑,一路向下,到紧实性感的股沟,再到修长的腿、脚踝……
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对于男人来说有点过于香艳了喂!
阮光面红耳赤的盯着严凡的背影,呆呆的移不开目光,脑子已经快要被烧坏的节奏。
“你再看我就要看回来了,”背影的主人突然开了口:“虽然兴趣不是很大。”
他说着,慢慢扭过了头,雾气中的眼神让人看不太清楚,以至于阮光一瞬间还以为那是一个邪邪的坏笑。
阮光一下子回过神来,捂住眼睛猛地摇起头来:“我什么也没看到,真的什么也没看到!你刚才叫我拿药,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才闯进来的!但是你看嘛,这里面水雾这么大,哪看得见什么呀对吧?”
严凡看着慌慌张张的阮光,不由得微微笑起来。
“我是说‘桌上有预防感冒的药,你赶紧吃了’,你视力不好,听力也不行啊,看来是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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