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不是开玩笑的说说提醒一下就好了吗,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啊,难、难道真的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吗?
阮光歪着脑袋望着尤悠离开的方向发着愣,我最近怎么这么容易惹人生气啊?难道实际上不是别人的问题,而是我的价值观跟正常人有什么偏差么?
想到了之前惹火严凡的事,阮光无奈的摇了摇头,一口吃掉了自己手上的寿司。
再继续坐在这里也感觉怪怪的,她决定把寿司拿回家吃。抬头看一眼钟,六点半不到。这样的话,到家刚好还是在放新闻的时候,这可不行,会碰到严凡。
阮光陷入了纠结之中。
其实自他们上次吵完架以后,虽然并不是什么大事,但阮光觉得严凡跟她开始了冷战。
最直接的例子就是,吵完架的第二天早上,本来正在阳台上站着喝水的严凡一听到阮光走出房间,立马就走回了房间放下水杯,秒秒的出了门,根本看都没看阮光一眼。
那之后,阮光便也开始有意的避开严凡。
不过这对她的生活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改变,只要新闻时间不出房间,他们基本碰不到面。两个人的生活状态一下子回到了刚刚开始合租的时候,丝毫没有交情,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来。
唯一有点遗憾的是,阮光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对于新闻联播的丁点兴趣,就这样被扼杀在了摇篮里,还有什么“一起看新闻的约定”也完全被抛在了九霄云外。
所以阮光就这样拎着半盒实在吃不下的寿司,硬是在小区的花园里晃到了晚上八点,才回到了家。
打开大门,客厅里黑漆漆的,从套间地上的门缝里可以看见微微的亮光。
阮光突然觉得有点不是滋味,反锁好门,换了鞋,径直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房间门。
尤悠一直没有回她的微信,她把寿司甩在桌上,衣服都没换,仰面躺在床上,眯着眼睛盯着天花板上的灯发呆。没过一会儿,眼前就出现了不适应的黑斑,一晃一晃的,让她眼花得什么也看不清楚了。
最后,她决定早早睡觉。
于是这天晚上,阮光九点不到就钻了被窝,破了上中学之后的早睡记录。
第二天一早,天还蒙蒙亮,阮光的神智就已经清楚得再也睡不着了。
身体和情绪都经过了一夜的自我修复,阮光的心情好了很多。
她翻身下床,决定今天一定要干点什么有意义的事情。于是她一边开窗通风,一边暗自琢磨起来,干点啥好呢?
就在她推开房门的同时,外面突然传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再关上门会显得太过做作,阮光索性走出了房间,大不了就装看不见那个人就好了,反正他也基本就是这样无视我的。这么想着,阮光大踏步的朝洗手间走去。
“阮光?哟,你起得真是早啊!”
突然一个开朗的声音叫住了阮光,阮光差点被吓了一跳,望过去一看,发现站在客厅里的是安骆明。
“你、你也早。”
阮光惊魂甫定的随便打了个招呼。
安骆明没有注意到阮光的冷淡,自顾自的边穿着西装边说开了。
“诶,本来今天周六好不容易没事想陪陪严凡,结果公司打电话来催着说要加班,真是的,早饭都来不及吃了,”他大大的打出了个呵欠:“对了,你跟严凡最近相处得还好吧?”
阮光抓了抓头发:“一般般吧。”
安骆明看她一眼,心领神会的摇了摇头:“不太好吧?来跟我说说,他又做了什么惹人生气的事了?”
他说着在茶几上坐下,目光柔和的望着阮光,一副准备长谈的样子。
阮光抓了抓头发,叹了口气,把自己跟严凡吵架的事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
安骆明就像听故事一样,津津有味的听着,等阮光说完,他低下头,轻轻笑出了声。
片刻之后,他突然抬起头,目光落回到了阮光身上:“事情我差不多了解了,真的还请你多多包涵,严凡这样有他自己的理由跟苦衷,原因我不便多说,但是,我替他向你郑重的道歉!”
阮光立马摆了摆手:“没关系啦,那件事他其实当时已经道过歉了;至于之后的事,反正本来我们吵架之前也没什么太多的交流,所以根本没什么影响,你也不用太担心了。”
安骆明微微皱起了眉头:“你误会严凡了,他并没有想疏远你的意思,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别人和好,所以还请你给他个台阶下咯。”
阮光正想说不和好也没关系,安骆明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比了一个抱歉的手势,转过身压低声音接起了电话。
“喂?我不是说马上就出发的嘛,你们催得也太紧了吧,晚点走雪又不会化掉,真是的!”
雪?
阮光望着安骆明的背影挑了挑眉毛,他不是说加班的嘛?
安骆明很快便挂掉了电话,急匆匆的提起了沙发上的包。
“那个,你不是说加班的嘛。”阮光随口问道。
安骆明愣了一下,随即嘿嘿的笑起来,走到阮光身边,小声说道:“我其实是跟几个同事约了去长白山滑雪,跟严凡说加班省得他会吃醋,被你听到了,可要替我保密哟!”
他说着拍了拍阮光的肩,阮光皱了皱眉头往后退了一步。
“好了那我就先走了,再见咯。”
安骆明语气轻快地跟阮光道了别,拉开大门,走了出去;隔着门板,阮光能听到他急促而有力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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