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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给爷笑一个

怎么都觉得顾锦州的事是她有意设的局,就这样将人套牢,然后一点儿逃生的机会都不留下,她是铁了心的想置顾家于死地。

顾浅云甚至想,莫非这些年她的无能无知都是装出来的?故意伪装得一无事处,只为等机会到来,狠戾出招?

她打了一个冷战,实在不愿这么想。觉得是自己在吓唬自己,或许她只是跟季家的公子沾上边了,才有今日的乘风破浪,实则不过只是借刀杀人?!

顾浅云现在被娘家事烦得头疼,每天都睡眠匮乏,按了按太阳穴有些无力的说:“妈,不行你去求求顾浅凝吧,她怎么样都是你生的,该不会无情到一点儿情面都不卖给你。我想这件事之所以难办,跟她有一定关系。”

就是顾浅云这一句话,搞得顾夫人心烦意乱。不能眼睁睁的看顾锦州死在里面,可是也知道就算她真去求顾浅凝,也不见得就有希望。她不是没有求过她,现在顾浅凝的心是冷的,她能感觉得到,对顾家更是横眉冷对。她爱憎分明,而整个顾家对她又这么无情无义,还怎么指望她会再帮顾家?

即便她生了她又怎样?不过是拉她来这个世界上受苦。这些顾夫人都知道,实在张不开这张嘴。

段存觉得这一回顾浅浅一定不会再来烦他了,估计是将她的胆都吓破了,再见到一定会躲得远远的。这样一想,觉得省心不少,两个耳根都清净了,几日来烦燥不堪的心绪一下明快了起来。

所以段心语打来电话的时候,他很开心的接起来:“老姐,有事吗?”

段心语听出他心情很好,笑着问:“有什么好事?笑成这样。”

段存不说:“当然是好事啊,你就别问了。你打电话来到底有什么事?”

段心语这才说:“请你帮个忙。我想约安子析一起吃饭,可是她现在腿脚不方便,我也弄不了她,你跟我们一起吃吧,顺便帮帮忙。”

正赶在这个时候,段存心情一好,都成了小事。随口答应:“好啊,我马上过去找你。”

两人约好在餐厅见面,段心语先去安家接人。下人把安子析弄到车上,到了餐厅有段存。段心语说了半天不麻烦,安子析才勉强答应,她现在这样的确挺不适合出门的。

路上段心语笑着说:“你说你跟我有什么好客气的,有段时间没在一起吃饭了,之前你一直忙说是没时间。现在过年了,正好凑在一起乐呵乐呵。我故意叫上段存,这样你上车下车都很方便。”

安子析说:“我就是想着太麻烦段存了,所以不好意思。他这段时间帮着应付顾浅浅,已经很难为他了。”

顾浅浅那个丫头有多难缠,安子析是知道的。

段心语摇摇头:“麻烦什么,他不是小孩子了,那些麻烦他自己能想办法解决,不用管他。”

她们抵达的时候,段存已经到了。

没有进去等,靠在车身上张望。看到段心语的车子一开过来,起身走过去。

段心语利索的跳下车:“把子析抱进去,她腿受伤了,不方便。”

安子析的事在城内传得很热靡,为救婆婆伤了腿,简直供人津津乐道。

段存也听说了,所以看到安子析这个样子不惊不诧。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过来抱她,有一点儿尴尬,所以张口叫她:“子析姐。”

安子析笑笑:“段存,你好,实在太麻烦你了。”

段存笑起来:“没事,不麻烦。”伸手将她抱到怀里。

其实安子析很轻,标准身材,还有一点儿纤细,抱在怀里的感觉不错。

段存闻着她身上有一种特别的味道,是哪个牌子的香水味他不知道。不过安子析一定比他平时接触的那些女人都要高雅有品味,她在整个A城都是排在头上的,无论能力还是长相。知性漂亮是无庸置疑的。段存抱着她,掌心发热,竟然说不出的紧张。连身上也热出汗来,一阵一阵的。

安子析看到了他一眼:“是不是我太重了?”

段存立刻摇头:“不……不是,你太轻了。”

安子析笑了声,没说话。

段心语招呼着:“来,来,把她放到这张沙发上。”

段存弯下腰,小心翼翼的把安子析放下。这才松了一口气,心中却仿佛空了下。这种温香软玉塞满怀的感觉,觉得十分异样,以前似没有哪一次这样紧张过。

是心中的情绪在作怪。

段心语拿上菜谱点菜,先问安子析:“子析,你想吃什么?”

安子析这几天心理一直有事,没什么胃口,否则不会一直掉份量。

“随便什么都好,你看着点吧。”

段心语就点了几个店里的招牌菜。

三个人边吃边聊,大都是安子析和段心语在说话。段存本来不词穷,今天低着头吃东西,倒是没怎么说话。

段心语跟安子析说圈子里的事。

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太多,安子析顾及不暇都要淡出了,听着她说起某个人笑一笑。

最后段心语说到顾浅凝,她们比顾浅凝大个几岁,上学的时候不是一届,但都是这个圈子里的人,以往低头不见抬头见,所以很知道。

“我看到她了,去商场买东西。不是说她精神出问题了吗?怎么看着还是春风得意的。”

安子析手上的动作顿了下:“真的?”

段心语跟她保证:“我看她那样子真是好好的,一点儿都不像有问题的样子。”

年前顾浅凝闹得很汹涌,整个A城都说她楚楚可怜,赚不了的同情泪。可是后来跟薄云易离开了,她总是有办法勾搭上这些人,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反正就那么从医院里离开了,没想到几天的时间就跟没事人一样。想一想觉得很蹊跷。

段心语也说:“她会不会是装出来的啊?”

安子心表面上不说话,心里也是那样想。

她为了坑苦顾家,什么事情做不出。

回去的时候段心语要送她。

段存直接说:“我送子析姐回去吧,你也帮不上什么忙,正好我开车来的。”

段心语问安子析:“让段存送你可以吧?上车下车的也方便,省着再麻烦家里的下人。”

安子析只说:“段存,那真是麻烦你了。”

坐段存的车回去,这时候的交通不堵,不过段存的车开得很慢,四平八稳。

安子析以前听段心语说他这个弟弟浑的很,之前见过一次,现在是第二次,觉得倒还可以。长得不错,话也不是特别多。都是她问了,他才说,显得有几分局促。

最后段存打开音乐听,是一首慢歌,电台里传出的声音,女人声音沙哑。

等红灯的时候,段存转首看过来。安子析撑着额头看窗外的车水马龙。这个年纪的女人跟他的那些女朋友是不同的,气质高贵,衣着端庄得体,不像那些女人一身混搭,总觉得不入流。

散发着一种成熟的妩媚,让段存只觉得陌生不已。

一路上神经绷得很紧,一到安家,还没抱起她,心跳就开始加速了,后背上又出了汗。

倒是安子析,从容的笑着,客气的跟他道谢。

段存却紧张得连笑都不会了。

离开的时候,安子析说:“有时间子析姐请你吃饭,感谢你这段时间帮忙。”

段存乐了:“好,有时间我给你打电话。”

简白催促季江影去安家看一看安子析。

季江影压根不理会她,被催得烦了,蹙起眉头说:“她回娘家有什么好看的?你要是不放心,让司机送你过去。”

然后起身上楼,将报纸扔在沙发上。

本来一过完年是要立刻去国外的,到时候直接带着顾浅凝将她送回基地。可是到现在薄东胜是死是活还不确定,只能在这里再留一段日子。

回房间后给顾浅凝打电话。

“晚上一起吃饭?”

顾浅凝打从京都回来,除当天见过季江影一面之后,就再没碰过面。愧疚加心虚,就已经十分致命。就算她装得再从容不迫,若无其事,仍旧担心季江影火眼金睛,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做贼心虚。

可是,季江影语气平静,跟以往一样的淡然无波。而且那事一出,他给季江然打过电话之后再没问过顾浅凝。

这让顾浅凝放心一些,真的是她多虑了。

“好啊,去哪里吃?”

季江影把餐厅的地址告诉她,就挂断了。

顾浅凝开车过去,季江影已经到了,穿一件浅色的开司米上衣,玉树临风。

见顾浅凝走进来,开始点餐。

餐厅内的光色不明不暗,照在顾浅凝的脸上明眸如点的漆,如能的照人,光亮华美。

季江影眯起眼睛多看了她一眼。嘴角下沉,看不出情绪。

还是顾浅凝先问:“季少新年过得怎么样?”

季江影薄唇贴上杯沿,喝了一口红酒。

“就那样。你呢?听说老二这两天天天给你当厨师,他的手艺不错吧。”

顾浅凝笑了笑:“二少手艺的确没话说。”

其实没他说的那么夸张,季江然会天天跑去给她当厨师,她哪有那样的威力,能指使动季然。不过就是他心情好了,死赖着她家的厨房,赶也赶不走。要是有一点儿不痛快,别说做饭,话都不会好好说。一定是故意说给季江影听找他不痛快的,季江然看似就这点儿恶趣。

季江影不再说话,晃动着手里的杯子等着上餐。

这段时间他没怎么变化,男人能有什么改变,岁月刀刀催人老,对男人也都是手下留情的。只怕再过几年,他还是这样风流倜傥。

安静的吃完一顿饭,顾浅凝觉得就跟压下去的一样。太安静了,虽然以前两个人的话也不多,可是没有这么沉默。或许中间发生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之后,让关系变得有一丝僵硬。即便是做戏,可是强要了她却不是预设好的,可他控制不住,就像撑控不住自己的情绪,那样的凶狠与残暴,自己想起来的时候都感觉不可思议。

他极少有的控制不住情绪的时候,由其对女人,无论如何不会有失控的时候。

季江影亦是将情绪压到这里,便不敢再深究下去,一分都不敢。只怕看到什么令他惊悚的东西。就当他兽性大发好了,也没打算向顾浅凝解释什么。反正无论如何她都厌恶他,不是么?否则不会装疯卖傻借着唱戏的机会甩他的巴掌,并且险些将他的一块肉咬下来。这些也都是预设之外的,想来也是她心底最原始的躁动。

就说这个女人一点儿亏也不想吃。

一顿饭吃下来,各有所思。

顾浅凝擦了擦嘴,跟着他走出去。一直到达停车场,季江影打开车门让她坐进去。

上了车之后,顾浅凝问他:“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基地?”

季江影淡冷的看过来:“你确定薄东胜是一枪毙命了?”

顾浅凝是觉得那一枪一定没有问题,正中心口又怎么可能活着?可是,任务完成的话一定要从季江影的口中听到,只有他的人确定了,才说明准确无误。

反问他:“你调查的结果怎么样?”

季江影微微蹙起眉头:“消息封得太严实,一直得不到确切的消息,不过我猜想,估计是没死。”越是如此,越说明存在问题。

顾浅凝睁大眼睛,怎么可能?薄东胜的命这么大?

季江影也没再说什么,他还要俱体调查确定,所以不跟她细致讨论。

只是顾浅凝心神不宁,回去的路上一直冥思苦想。觉得自己这一回魔杖了,明知不可为,偏偏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一旦有出入就怀疑哪里出了问题。

握紧方向盘,极力的想把自己导回正轨上,打开音乐不让自己闲下来。

反复告诉自己,即便真的有问题也不会出在组织上,而季江影是组织派来的,自然也不会有问题。

这样想着,还是在脑海中不断回放在五十三楼做秘书时,看过的所有重要文件,像电影一样快速回放。那些重要东西还记得,窜起来,还是那句话,合法合理。

忽然对自己懊恼不已,直接把车打到路边停下抽烟。眯起眼睛保持心平气和,努力让自己什么都不去想。

没想到晚上会接到薄云易的电话。

那时候顾浅凝还没有睡,曲膝坐在床上,电话在掌心里响了好一会儿,才肯接起来。

几日不见,薄云易声音沙哑,仿佛破了喉,张一张嘴都很疼,于是沉沉的说:“晓黧,我过来找你了……”

他说过等到过了年,就飞过来找她,让她相信什么是爱情,什么是人心。现在真的来了,不过顾浅凝相信,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

她没有接下文,似乎在等着他说话。

猜他会说出什么惊悚的话语来,她一定无能为力,连安抚他都不能。说不出口,也没有资格。

薄云易果然说:“晓黧,我爸他……他去世了……”

顾浅凝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心想,果然。

手指握着电话的时间久了,有一点儿僵麻,问他:“什么时候的事?”

薄云说:“昨天晚上。”他哽了下,接着说:“我觉得很难过,没办法呼吸了……只能过来找你,除此之外我想不出别的办法。看到那些来祭奠的人在我眼前晃过,说‘节哀顺便’的话,我觉得像做了场恶梦一样可怕……竟醒也醒不来……晓黧,你来把我带回去吧……”

正因为是梦魇,所以醒不来。

可季江影明明今晚才跟她说过,还不能送她回基地,因为薄东胜是死是活还不确定。但从薄云易的口中得来的却不是这样,他说薄东胜已经死了,而且满是祭奠的人……季江影的人什么时候那么无用,所有人都要知道了,而他却不知道?

顾浅凝已经跳下床。

薄云易在机场,时间已经很晚了,他乘今天最晚的航班过来的。一双腿灌了铅似的走不动,上一次是害怕,这一次却只是无能为力。太难过了,全身瘫软无力。

顾浅凝拿起外套,有些不能思考。她说:“你在那里等着我,我马上过去接你。”

不等抵达机场就遭到埋伏,事故突发在半路,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那时候过往的车辆很少,又都急速驶过,对任何其他状况都是顾及不暇。她的车子被两辆车子硬性的别到路边停下,车身前面都已经变型。幸好她伶俐的跳下车,才不至于被生生卡住。子弹贴身擦过去,撞击出火花,凶险至极,随时都可要了她的命。

顾浅凝滚到路边,急速躲闪。一件防身的武器都没有,甚至觉得这次躲不过。

脑子里只来得及跳出一个音讯,她被人卖了!

忽然眼前亮起强光,暗夜之中绽起来,刺痛人眼。接着两束车灯极速偏转,那辆玛莎拉蒂眨眼朝顾浅凝逼近,不等她反应过来,车门打开,一只手臂伸来捞起她。可是枪火那样急,有人将她护到怀里,顾浅凝的脑子是清醒的,越是这个时候越没办法混沌。是季江然,他的身上有特别香气,淡淡的香,宛如一树冷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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