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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一辈子(五)

钟离瞳孔凝紧,薄唇颤了颤,近乎虚弱的叫出她的名字:“季节……”然后他说:“你听我给你讲一个故事……”

这世上无数的人都是有故事的,季节不例外,钟离也不例外。

他三年前刚和一个谈了五年的女朋友分手,五年……人生的大好时光有多长,最天真烂漫的似乎也不过那几年。

钟离细回忆起来,是从大二开始,在一次选修课上认识的,那之后再上选修课那个女生就让他帮忙占座,他同样没有拒绝。一来二去就认得了,连开始也开始得顺理成章。

像所有大学校园中的情侣一样,他们虽不是一个系别的,可是一个校园又有多大?他们一起吃饭,一起自习,闲暇的时候一起逛街或者散步……连第一次亲吻的怦然心动他还记得。青春年少时一颗狂跳不止的心,连看人的眼神都带了一种燥热。

大学里的三年时光就是那样过来的,后来他读了研,而那个女孩子一心考公务员,他们的关系随着时间的推移似乎更加的根深蒂固。

钟离搓了搓脸颊,痛苦的回忆说:“那时候的确像对老夫老妻,我们就要准备结婚了……”

他没想过这辈子除了她会是其他的女人。那时候他不止一次去女方的家里,双方家长亦都是见过的。后来两个人连婚纱照都拍过了,还会有什么变数?

但事与愿违,三年前省考的成绩下来了,她考进了地方政府,如愿以偿当上了公务员。他们的关系却在两者身份的转变中发生了裂变。

她不仅有了工作,而且工作稳定。不由得转过头来开始审视钟离,从某种程度上讲他还是个穷学生,家境贫寒,任何的生活保障都是给不了她的。即便他有一身的骨气,可是谁知道骨气值几个钱?

于是不止一次的游说钟离也去考公务员,在她看来只有如此两人才能缩小差距。

钟离不是没有为两人的关系努力过争取过,可是,那样的生活他不开心。他不想将自己的学业扔到一边,每天在她的监视下看《申论》或者《公共基础》。

那时候他的生活渐渐的被一个女人扭曲的不成样子。

到底还是分开了,世界这样现实,又何止是残酷。

他拿着钟父辛苦赚了两个月的工资拍下的婚纱照忽然变得无处安放,摆在老家的客厅和卧室里,日夜看着和魔咒一样。有一天他终于忍无可忍,拿着锤子将那一张张如容颜砸碎了。连同他自己的心也一并砸碎了。

钟离声音低沉:“你说,这样的两个人怎么走着走着就散了?”

季节听他这样问,头脑中浮现的只有四个大字,“无疾而终。”

多年以后她就是这样定义自己和周子桓,其实她一直在想,如果周子桓没有死,她很想问问他,当初为什么说走就走?难道连一点留恋都没有么?

可是,现在面对钟离,隐隐就有些懂了。这世上并非每个人都对另一个人心存执念,到了该放手的时候,一切情深都能变浅。同钟离比起来,她实在太浅薄了。她用一年的时间和一个人在一起,然后用六年的时候惦念他。而钟离和另一个女人却有着五年的情份,听他说分了之后亦有两年的时间回不过神来。

难怪他对这件事情心存芥蒂,原来是魔咒。

杯子里的水有些凉了,季节捧到掌心里喝。

被钟离一伸手拿了过去。

男人神情内敛,情绪收得很快。但季节不相信时过境迁,他是真的不在乎了。

钟离说:“茶水凉了不能喝。”他给她加了热水,递给她,话题又重新回到先前:“都是过去的事了,用来牵绊现在实在不应该。谁说我不想跟你拍婚纱照的,我现在将什么都想得十分明白。”

季节喝了茶水润喉,否则她怀疑自

则她怀疑自己没办法正常发声。心里有一丝丝的困惑,为什么听到他的故事会感觉胸闷气短?可到底都是一样的可怜人,或许在彼此的故事里他们充当了相同的角色。

她应了下来:“好啊,订个时间我们去d城。”

两人都请了假,没有自己开车,直接乘高铁过去。这还是两个人第一次出门,那感觉像度假。一路风景快闪过去,连心情都放松了起来。

季节想吃零食,钟离从行李包里拿出来给她。松软甜腻的沙琪玛,用掌心紧紧的攥成麻状。

钟离一旁笑她像个小孩儿。

季节不以为意,吃饱了,靠在他的肩膀上看沿路的风景。她坐高铁去d城不是一次两次了,以前从未认真看过两旁的景色,只觉匆匆的滑闪过去,一心以为想要坐车看风景的话也只能坐慢车。那种古老的旅绿皮车,一段旅程要行十几甚至二十几个小时。但回想起来,除了高中时候跟同学一起出去玩,似乎再没机会坐过那样的车。听闻现在已经没有了的。

看得时间久了,眼睛酸痛,不由得闭上休息。

后排座位是个调皮的小男孩儿,也就五六岁的模样。敲打季节的椅背,妈妈拦也不肯听。

钟离以为季节睡着了,只担心吵醒她。微微的侧过首去提醒:“小朋友,不能再动了,阿姨在睡觉。”

男孩儿见了陌生叔叔,才终于肯安静下来。

季节的心里也异常安静。

d城临海,去之前青青就说冷,刻意发短信提醒要多带几件衣服,下车后迎面一阵冷风。季节下面一条短裙,上身八分袖的半长风衣还是觉出凉了。

钟离拉着她:“去那边套件衣服。”

季节哪里想到会这样冷,并未带一件像样的保暖外套。

钟离掏出自己的给她穿上,即便季节不矮,穿上后仍旧空空荡荡。

她抬起手来一甩,那风情好似青衣水袖。

“你看我像不像在偷穿大人衣服?”

钟离似笑非笑来揉她的脑袋,那样亲昵:“的确像个孩子。”

工作室就在车站附近,步行几步就抵达了。那一天d城青雾弥漫,而整栋大厦就埋在雾气中,抬头去看,总觉得不真实。

季节这样的年纪很少有心情雀跃的时候,激动是激动,可那跟雀跃还不能比,她没想到自己做起这件事来竟是这样欣然。

电梯里,钟离侧首看她,他的眼中有坚定的流光,明亮得不可思议。而他的嘴角弧度温暖,亦是欣然:“我觉得这一定是个奇妙的旅程。”

和工作室接洽之后,双方再度确定行程。摄影师和化妆室按照青青的要求都是安排的最好的。工作人员嘱咐了明早化妆的时间,就将酒店的地址交给两人。

告诉他们:“明天一定要好好笑,会很辛苦,早点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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