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凌婉心中一根刺，她不敢问，也不想去问。

“他邀我单独回去时候，我很开心，我以为他喜欢上我了。可我再一次发现是我自作多情了。你生日就那个时候吧，他找我居然是要我帮你选礼物。”

凌婉愕然。

“我很嫉妒，真很嫉妒。为你买好礼物那一天，我楼下向他坦白一切，我将我心捧到他面前。”夏思景又笑，容色明艳。“你一定不晓得吧，林晨当时居然一脸惊讶，还有怎么也掩饰不了慌张。我又何尝不明白其中蕴藏含义，只是想要再争取一回。于是我便主动亲了他，得到是他大力将我推开，他说……他说他有放心中想要一辈子好好对待，妥善珍藏人。”

“夏思景……”她突然间觉得夏思景有些可怜，而自己是幕后始作俑者。可是，那又如何，她觉得现这样很好。如果他们一起，到后也不过是互相伤害，成为彼此遗憾，而她，她想和林晨好好，好一辈子。

夏思景整理好头发，神色又恢复到了初柔和，让凌婉恍然间觉得刚刚看到她脆弱都是幻觉。

“凌婉，不要用这样眼神看我，你会让我觉得你可怜我。”夏思景双手环胸靠墙上笑容宁静。

凌婉咬牙切齿道：“你都亲了我男人了，我可怜你什么啊。”

夏思景咯咯笑着，原本紧绷肩膀蓦地一松，终究是释然了。“凌婉，一直以来我都欠你一句对不起，当初做了那样事，我很抱歉。还有，谢谢你，没有告诉他一切。”

凌婉故作不耐摆摆手，“算了，反正就算你再怎么从中作梗后我们还不是走到了一块儿。”

夏思景笑着点头，“要我祝福你我可说不出来啊，我只能说，你什么时候和林晨分了记得通知我啊，方便我接手。”

凌婉：“……”

走出衣室时，夏思景脊背挺得笔直，这是她骄傲，不容侵犯。

迎晚会到十点才结束，学校特赦明天下午再上课。

南方雪轻柔细小，自中午开始到现下也不过是薄薄一小层。

林晨牵着凌婉手慢慢行走道路上，还时不时停下脚步替她整理歪掉围巾。“你今天怎么了，看起来很高兴样子。”明明中午见着还是有气无力，晚上走起路来脚步却是蹦跶。

凌婉倏地转过身去撞进林晨怀中，她顺势勾住他脖子，笑眉眼弯弯。

“林晨，和你一起我觉得很幸福。”

“傻瓜。”用力揉揉她蓬松发，林晨嘴角有怎么也掩饰不去笑意，“和你一起我也很幸福。”

凌婉不依，靠着他撒娇道：“不准学我说话，得说别。”

林晨为难，半晌都没从嘴里蹦出个字来。

“怎么，你能同别人说，对我却是半个字都不能吐露。”凌婉撅嘴表示她不满。

林晨辩驳，“哪有，我一向来不爱说这些肉麻东西，多尴尬啊。”

凌婉哼哼两声，自顾自走到了前头去，嘴里还不停地碎碎念。走出几步，她转过身去，气恼瞪着林晨，“既然你不肯对我说贴心话，那我问你个问题总可以吧。”

林晨点头。

“夏思景亲你时候，你是什么感觉啊？”想想再加上一句，“你对她有没有过一点心动？”

林晨：“……”

“不回答是什么意思？”

林晨大步走近她，径自将她揽了怀中。他下巴就搁她发顶，鼻息间是清冷香。他认真道：“我心本就只有那么大，装不了那么多人，而我，也舍不得你搬出去。凌婉，从开始到现，我喜欢一直只有你一个。”

听着他自胸腔传来心跳，凌婉将脸埋他怀中，用力吸取他气息。“林晨，我们会一起一辈子吗？”

“会。”

少年承诺，笃定而又认真。

会，我们会一起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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