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怎么了啊？”黄尚转着笔看她。

“嗯？”凌婉冲他笑。

黄尚赶紧往外挪了挪，可能同她拉开距离，“你别冲我笑，我心里慎得慌。”

凌婉觉得黄尚这人就是欠抽，平日里她对他没个好脸色就得被他挤兑个半天，现来点春风雨露吧，可又受不起。难伺候！

“你是不是碰上什么好事了？”

凌婉暗自斟酌了一番，觉得和黄尚说也不是什么大事。“有人要了呗。”

“你不是一直有人要，林晨啊。”黄尚并没有多大反应，“没劲。”

她和林晨都没有一起过，她很好奇他到底是从哪里看出他们有往那方面发展苗头，并如此笃定她和林晨是一对啊。

她笑呵呵看着黄尚故作害羞扭着衣角，“讨厌了啦，是不是觉得人家长得比较美，不把我们年纪漂亮男生收入囊中都对不起广大人民群众。”

黄尚恶寒。谁给她勇气！

夜色沉沉，暖风袭人，男色旁，凌婉觉得现走路都有些飘忽了。

久违幸福感啊。

他们沉默一直到小区楼下才被打破。彼时，凌婉正掏钥匙准备开门，却被林晨给拽住了手臂，强势将她转过身来面对自己。

林晨目光灼灼，令她不敢直视，“凌婉，你喜欢我吗？”

好变态问题。凌婉内心很纠结，一方面叫嚣着回答“喜欢喜欢很喜欢”，一方面却碍于女生该有矜持，闭着嘴死活不肯说出那几个字。

“我能不回答吗？”凌婉轻声问道。

林晨斩钉截铁：“不能。”

“那林晨你喜欢我吗？”她反问。

“我不喜欢你早前我能对你做那样事，好歹那是我第一次呢。”

凌婉半天才反应过来林晨说得是高一他生日那天发生事。她有些不好意思，低头去看自己鞋尖。笑意攀升至嘴角，“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啊？”

林晨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如实回答：“不知道，反正等发现时候已经挺喜欢了。”

是女生都爱听些甜言蜜语，虽然有点失望来着，可凌婉觉得这样回答很真实，她很喜欢。“那……”她犹豫着问：“你对夏思景有没有过一点心动？”面对他们曾经刻骨铭心，

她多少还是会有一些不安。

林晨皱眉，“凌婉，我说过我只喜欢你一个，请你不要质疑。”

凌婉仰头看着林晨，月光之下他睫毛阴影落脸上，像把大扇子似得。她想，林晨真好看，连皱眉样子都那么好看。伸手抚平他眉宇，她嘴角噙笑低声道：“林晨，我喜欢你。”你还没有喜欢上我时候我就喜欢你了，喜欢了你很久很久。

这一次她彻底放下了所有心防，丢弃固守过去。

曾经一切，都和现他们无关。接下来要走路，他们得自己慢慢摸索。

林晨牵过她手将她拉近自己，眼中有流溢而出笑意：“你再说一遍。”

凌婉笑着并不开口，一直拖着，直到他眼中失望之色渐浓，出其不意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软语道：“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当林晨还现怔忡之间，她已经转过身去准备开门了。

林晨再一次拉过她胳膊，将她制未开门他臂弯之间。

凌婉低垂眉睫，颊畔不期然染上绯色。他额头就抵她额头上，暖暖气息熏得她很是羞赧。

“林晨……”她声音轻软。

“小婉，我想再试一次。”他低沉声音飘散暖风之中。

凌婉迷迷糊糊点头，觉得月光下林晨眸子真亮，水润润，载了万千春水，盈盈波光蛊人心迷。她就这么甘愿沉溺其中。

唇齿间触碰柔软胶着，寂静夜里带着致命吸引力，他们生涩感受对方温暖，笨拙摸索配合。

“小伙子小姑娘，注意点。”有老人声音响起，“现小孩啊，小小年纪就学着大人们做这些个，没个羞得。”

凌婉赶紧将脑袋埋林晨胸口，很是羞恼。再也没有比这郁闷经历了，果然外面做这样事需要极厚脸皮以及强大心理素质啊。

林晨开门，迅速拉凌婉进去，关门，动作做得一气呵成，没有一点拖泥带水。

两人站楼梯上尴尬望着对方，又匆匆避开了去。一前一后上楼，开门，进屋，一个向左一个向右，彼此间都默契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哎，这一次经历是怎么也没办法和美好两个字联系到一块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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