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叫他怎么能把他叫醒呢?看我的。”元敏初凑上前来,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他把小瓷瓶的瓶塞拔开,放在独孤临阁鼻子前晃了晃,不一会儿,独孤临阁果然缓缓睁开眼,然后元敏初解释道,“这瓶药是凌雪君昨晚临走时塞给我的,说是可以唤醒昏迷的太子。”
花玄雍闻言点点头,表示明白,然后伸出手去把躺在棺木中的独孤临阁扶坐起来:“殿下先坐着缓缓神,在下去找一套合适的内侍服装来,殿下乔装改扮之后就可以混出皇宫了,不会有人注意。至于出城,会由在下和元先生亲自护送,也不会有任何事情。”
“好,那就有劳花少主和元先生了,两位今日之举,我必定铭记于心,他日定当重谢。”说完后,看着花玄雍暂时离开,独孤临阁抬起手揉着两边的太阳穴,以缓解仍旧迷糊的状态。
花玄雍离开,此时就只剩下了元敏初和独孤临阁两个人,元敏初双手环于胸前,站在棺木边,看着独孤临阁,冷淡道:“今日之事一了,太子殿下便是位及九五的天子,能不能记住今晚之事,其实都是无所谓。我从未想过要从太子殿下的手里捞得什么好处,为殿下授课一事也是被凌少主逼得无奈才答应,殿下也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若不是先生悉心教导,我也只是个胸无点墨的……庸君罢了,这点恩情,我此生难忘。”静坐一会儿之后,独孤临阁灵台恢复清明,他一只手撑着棺木的边缘,从里面跳出来,动作轻盈灵活,一点儿也不像是个久病之人。
元敏初还欲再说些什么,却见花玄雍去而复返,并且手里捧着一套苍色内侍服,有鞋有帽,齐全得很:“你小子还真是做事麻利,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找来这么一整套衣服,你从哪弄来的?”
“这衣服应当是雪君弟弟早先准备好的,方才学生刚一出去,就碰到苏统领捧着这套衣服而来。”花玄雍一边回答着元敏初的问题,一边把手里的衣服递给独孤临阁,点点头,示意独孤临阁赶快把衣服换上,“这棺木中不能没有人,若是让人发现就不好了。”
“就算这棺木中有人,若是被人看到并非太子殿下,不一样露馅儿?除非有个面具把脸遮起来。”说这句话的同时,元敏初心道反正独孤临阁逃出去就会立马举事攻进城来,就算独孤青发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话倒是给花玄雍提了个醒儿,若想做到天衣无缝,那就必须毁尸灭迹!于是,花玄雍和元敏初两个人耳语几句,也不只说了些什么,只见元敏初先是蹙了蹙眉,而后又无奈点头,接着,两个人开始行动起来。花玄雍在守灵的侍卫当中找到一个身形与独孤临阁相似的人,直接抽刀把那人抹了脖子,然后把独孤临阁脱下来的衣服给那人穿上,他和元敏初两人合力把那个人放到棺木中,盖好棺盖。
一切弄好之后,花玄雍走到铜制灯架前,伸手拿下上面的一支蜡烛,转头望向换好衣服的独孤临阁:“太子殿下切记,今晚之后,你便不再是以前的祈横太子殿下,而是大颖的帝王,遇事不能再心慈手软,应当果断决绝。过往之事,就让它随着今晚这一场火,烟消云散吧!”
说罢,花玄雍把手中的蜡烛抛了出去,蜡烛一路滚动,刚好停在一根柱子边,那垂落下来的帷幔碰到火焰,立刻燃烧起来。火舌顺着帷幔,一寸寸的向上蔓延、扩展,把周围的物事也都一点点燃烧,吞没在火焰当中。眼见火起,花玄雍便转身跟上独孤临阁和元敏初的脚步,三个人一起离开。临走之时,独孤临阁回眸望了一眼这座他住了十几年的东宫,眼眸里满是复杂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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