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吃醋。我说你的醋劲儿还真够大的,和我相比不相上下啊!”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原本略显慵懒随意的目光一瞬间变的锐利起来,花玄雍看了一眼被雪君放在一边的古琴道,“你刚才去法龙寺见什么人?而且还是穿着女装去见人。”
倚在车厢壁上闭眼假寐的雪君也蓦地睁开眼睛,幽幽目光盯着花玄雍,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冷意:“我堂堂凌字世家少主,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难道还要向你一一禀报不成?花玄雍,你搞清楚了,我可不是你的属下!”
“数年前风倚乐突然失踪,至今杳无音信。”目光从古琴上收回,落在雪君的面颊上,他也感觉到了雪君眼底的那丝冷意,可他却视若无睹继续道,“你抱着琴出来,所见之人一定是精通乐理。那个人,是风倚乐,是不是?这些年来风倚乐就藏身在法龙寺。”
雪君衣袖舞动,眼前有刺眼银光一闪而过,下一瞬,一把锋利的匕首已经抵在花玄雍的咽喉处:“花玄雍,我警告你,你若是敢泄露半个字,就别怪我不客气!杀了你,我也不用处处受制、时时提防,可是省了不少心。”
“你若要杀我,早在七八年前就动手了,又何苦等到现在?这不是养虎为患是什么?”散发着森森寒芒的匕首就抵在自己的咽喉处,而花玄雍却没有做出任何反应,甚至连眸光都没有闪烁一下,良久之后,他悠然一笑,“你口口声声对我满不在乎,其实是在自欺欺人,你骗得过你自己,却骗不过别人。怎么?还不舍得把匕首拿开?我若是把风倚乐藏身在法龙寺的事儿泄露出去,对我有什么好处?”
静静的看着花玄雍,半天没说话,过了很久,雪君哼笑一声,修长手指转动,掌中匕首打了个转儿,收了回去:“估计你是听说了什么风吹草动,才特地赶来颖国的吧?不错嘛,你手底下的那些人原来也挺厉害的。”
“非也非也。是我在央国掐指一算,算出凌大少主最近会有大动静,所以特地赶来助一臂之力,没想到凌少主却是不识好人心,还把匕首架在我的脖子上,真是令人伤心啊。”说完后,花玄雍用不无幽怨、不无委屈的眼神瞪了雪君一眼,那样子活脱脱就一个怨妇!
“又来了,真是恶心死人不偿命啊!”很不幸的,雪君再次被花玄雍的举动给恶心的欲要作呕,她抚着胸口,把头扭到一边,不去看花玄雍,否则她可不敢保证会不会吐出来,“还掐指一算,你以为你是半仙儿?明明就是颖国最近兵马调动频繁,传到了你的耳朵里。明明就是过来想分一杯羹,还美名其曰来助一臂之力,花玄雍,你可真够厚脸皮的!”
“你怎能如此冤枉人呢?我说了是来助你一臂之力的,那就是来帮忙的,什么分一杯羹啊,我有那么卑鄙、有那么贪得无厌吗?”被说中心事的花玄雍却仍旧是神态不变,脸不红气不喘,口口声声、义正言辞的指责雪君冤枉了他,“不过,有几件事儿我很好奇,你给解释一下呗。”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少啰嗦。”往后退了一步,雪君重新坐回她刚才的位置,继续靠在车厢壁上闭着眼睛,似睡非睡,“问吧。”
“你当初究竟用了什么招数拉卫兴下水的?另外,独孤临谦怎么会主动提出要求册封为王,他怎么会那么傻?还有,最近颖国兵马调动如此频繁,独孤青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其实这些问题的答案,花玄雍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猜测,但他还是好奇,想听雪君亲口回答,以此来验证他的猜测。
“好奇害死猫啊,玄雍哥哥没听过这句话吗?”没有睁眼,也没有任何动作,雪君只是勾起唇角,扯出一抹浅淡的笑容,一切尽在掌握的笑,“拉卫兴下水一事其实没费多大劲儿,只靠一幅画和一个茶杯了事儿。至于独孤临谦嘛,那个笨蛋,被我骗得团团转却还不自知,最后还搭上了一把宝刀,我算是得了个大好处。还有独孤青,他现在就是个聋子瞎子,他能知道些什么?”
这一番回答实在是够含糊其辞,根本就没有讲到花玄雍最关心的地方,不过能够得到雪君如此回答已属不易,花玄雍很是满足了。相对于雪君来说,花玄雍的好奇心真的是多出来太多了,这一见面,雪君基本上是一个问题都没有,而花玄雍却是连珠炮似的在问问题,没办法,他的那颗好奇心就是太重,若是不问,他会很难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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