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少主的‘万死不辞’我可承受不起,我也不需要凌少主‘万死’,我只是想让你动用手下情报关系帮我弄清楚两件事情。”很是鄙夷的哼了一声,元敏初把头扭到一边儿去,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雪君那副模样,“第一件事情是查清楚当初黑色罂粟为何要把宫字世家的覆灭推到我圣天教的头上,圣天教不能就这么无缘无故的被人冤枉,否则我圣天教主的面子往哪搁?第二件事情是帮我查一查这个温玉缘究竟是何许人物,如此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完全就没把我这个教主放在眼里。”
瞅了瞅左右,唯一可以让人坐的石头被元敏初坐着,没办法,雪君只好甩开衣摆,席地而坐:“没想到元先生如此精明的一个人竟也有犯糊涂的时候,要本少主说啊,黑色罂粟那件事情根本就不用查,因为根本就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这根本就是偷懒,不想去查的推脱之词。怎么着?我这个先生还是换不动你这个学生了?”元敏初挑眉看着坐在他面前的雪君,脸色有些不太好看,黑着一张脸,阴沉着。
雪君皱巴起一张脸,很是委屈的模样,像是受了天大冤枉似的:“冤枉啊!元先生。本少主这可不是在偷懒,而是实话实说而已。元先生你想,黑色罂粟与圣天教同为元泽大陆黑道里数一数二的大门派,黒罂粟她这么做无非就是想借用江湖中其他人的手来除掉圣天教,如此一来,黑色罂粟便可独霸黑道。如此明显的事情还查什么查,不是白费劲儿是什么?”
“当真如你所言,事情就这么简单?我怎么觉得这其中还有什么猫腻儿是我不知道的。”元敏初用怀疑的眼神看着雪君,他看到的只是雪君一双透亮无瑕的眼睛轻轻眨巴着,脸上挂着无害、纯真的表情,但是元敏初却知道,若是被雪君这副样子给骗了,那会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你小子该不会和黑色罂粟有什么关系吧?还不老实交代。”
不由得瞪大了一双眼睛,雪君简直快把自己的一双眼珠子给瞪出来:“元先生,这话可不能乱说啊!你无凭无据的凭什么说本少主和黑色罂粟有联系?那些人可都是一群亡命之徒,本少主怎么可能会和他们有瓜葛?”
雪君说的可是大实话,她和黑色罂粟之间的确不能用‘有瓜葛’三个字来形容,她完全可以说是黑色罂粟的灵魂、主心骨了!若是没有她,元泽大陆上怎会有黑色罂粟?有怎么会有那么一群被人视为杀神的亡命之徒?这一切都是雪君一手创造的,当然不能仅用‘有瓜葛’三个字来形容。对于雪君这么一个黑的都能说成白的人,让她来说这间真假参半的事情,她说的自然是比真的还真,让人看不出破绽。
“至于这个温玉缘……他是个什么人啊?圣天教的人?不是学生我说你啊,元先生,你们圣天教的人,自己去查就得了,你让学生我一个外人去插手你们的内务,这样好么?”
“少他娘的给老子废话!我都不觉得有什么不方便的,你在这啰嗦个什么劲儿?给句痛快话儿,你到底查还是不查,不查的话,我今晚也就不去授课了。”
“行行行,查查查,学生怕了您了,行了吧?真是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元先生是三岁小孩儿呢,还在这撒起娇了。”
“撒你头的娇!滚回去听课!再不听话,继续让你罚站,站到听话为止,别以为你是凌字世家少主我就不敢罚你。”元敏初伸手指着雪君的鼻子,完全把身为师表的形象给丢到了一边,一字一句地警告着雪君。
不屑的撇撇嘴,雪君‘切’了一声,站起身,挥袖扫落身上的白雪,然后大摇大摆的转身离开,完全没把元敏初放在眼里。对于雪君的傲慢,以及目中无人,元敏初是早已经习惯了;总的来说,宏文书院里那么多的教书先生,雪君对元敏初还算是最尊敬的,其他的那些人,雪君就更没放在眼里了。那些人纯粹就是迂腐的老油条,完全没有元敏初这么‘可爱’,雪君自然把他们都当成了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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