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玉轩麒这副样子,雪君忍俊不禁的笑了笑,她起身走到玉轩麒身边站定,用胳膊碰了一下玉轩麒:“玉大哥看什么呢?看得这么出神。是不是又看到了哪个美人儿,让玉大哥移不开眼了?让我瞧瞧。”
雪君这一眼望去,并没有看到所谓的美人儿,倒是让她看到一个熟人——卫誉荣,大司马卫兴的儿子。能够在章柳台看到卫誉荣,一点儿也不用奇怪,因为他和雪君一样,是这里的常客。雪君伸出手放在窗台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窗台,发出细微却沉闷的声响。她在想要不要把卫誉荣给叫上来,打探打探最近这几天卫兴有什么反应。
沉吟过后,雪君还是伸开手臂,冲着下面的卫誉荣招手,并且扯着嗓子喊着,用适当的星辰之力把声音传出去:“卫公子,许久不见,别来无恙。来来来,这里有好酒,上来一起喝一杯吧。”
“呃,好,我这就来。”下面站着的卫誉荣听到声音后仰头张望,找了半天才看到雪君正站在君兰馆的一扇窗户前对他招手示意,如有可能,他根本就不会上去,他是从心底里不愿意招惹雪君,但是无奈何,雪君相邀,他必须得过去,因为他得罪不起。
亲眼看着卫誉荣走进君兰馆的大门,雪君这才放心的转回身,看着兰何,略带歉意的一笑:“本少主擅作主张的把卫誉荣给叫上来,兰公子不会怪本少主吧?本少主知道兰公子不喜欢自己房间里进来太多不相干的人,但今天本少主真的是有话要和他说,所以才……”
“无妨。”简单干脆的两个字打断雪君未说完的话,他走到雪君跟前,伸手试探了一下雪君手中的茶杯温度,觉得还算温热,便收回手去,负于背后,眉眼微弯,唇角浮现浅笑,“方才兰何便已说过,今日听凭凌少主吩咐,只要凌少主高兴,怎么着都可以。”
这句话翻来覆去的听,怎么着都觉得暧昧味儿十足,雪君往前踏出一步,半倚半靠在兰何身前,抬手在他胸前画着圈儿:“今儿本少主原本打算正正经经的,只在这儿饮酒,然后陪兰公子说说话、解解闷儿就好,没料到兰公子今儿一再的勾引本少主,兰公子这是意欲何为啊?”
“意欲何为么?……”近乎呢喃的声音让除了雪君之外的其他人都没听清楚,兰何一手握住雪君在他胸口作乱的那只手,然后弯下腰,披散在肩背上的发丝尽数滑落到前面,扫过雪君的面颊,“‘意欲何为’这四个字,应当是兰何问凌少主才对啊,怎么凌少主倒反问兰何呢?”
“凌少主果然是艳福不浅!我说怎么问了那么多人,都说不知道凌少主在哪里呢,原来竟然是在兰公子的房里。”房门被推开,一脚踏进来的卫誉荣看见的一幕就是兰何微微弯着腰,半拥着雪君,一头华发披散到前面,遮挡住两个人的容貌,“兰公子的房间果然精致,就连这香味都如此独特。”
倚靠在兰何怀里的雪君听到声音,猛地转身,她握着茶杯的那只手刚好碰到兰何的手臂,茶杯从她手中脱落,应声而碎:“哎呀!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骨质瓷茶杯了,竟然就这么碎了,真是可惜!兰公子勿怪,等什么时候本少主再送你一套骨质瓷茶具就是了,反正这一套也该换了。”
“无妨,无妨,左右这套茶具我也用腻了,是该换换了。”对于刚才这个意外,兰何很难说得清楚究竟是不是意外,因为他无法相信雪君一个练武之人会这么轻易的打碎一个茶杯,怀疑归怀疑,兰何却仍是不露声色,他执起雪君的手,仔细查看,“凌少主没有被烫伤吧?方才这茶虽然不是很烫,但是温度也不低。”
方才茶杯破碎的声音把楚风给吓的呆住,此刻他缓过神来,也急忙三两步走到雪君跟前,翻看她的手:“少主的手没事儿吧?若是少主带着伤回去,那幽儿姐和龙公子肯定饶不了我的,少主可千万不能有事儿。”
站在门口位置的卫誉荣此刻完全就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根本不明白这演的是哪一出。他刚进来,雪君手里的茶杯就碎了,这也太巧了吧?他总觉得雪君和兰何之间的对话看似再正常不过,其实是暗藏深意。他曾经听他父亲卫兴说过雪君拜访之事,并且卫兴还跟他说过雪君谈论茶杯一事。雪君曾说过,她最喜欢木质茶杯,沉稳、厚重、古朴,不易碎。卫誉荣隐约觉得雪君这是在暗示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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