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才有病呢。”花玄雍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瞪着雪君,一副又心疼、又生气表情,他提起衣摆,坐雪君对面,和她隔案而踞,手指婆娑着雪君手腕上伤痕,似笑着道,“幽儿和我说,她当初摔断了腿,你帮她接骨,为了怕她咬伤自己舌头,就把自己手腕给她,让她咬,呵,你说你怎么这么傻呢?我还从没见过你这么傻人呢。”
无语地撇撇嘴角,雪君抽回手来,满脸不以为意,她抖了抖宽大衣袖,遮盖住手腕上伤痕,说道:“嗬,这丫头还能记得我好,不容易啊!我还以为她跟着你早就乐不思蜀了呢。说吧,这臭丫头都跟你泄露了些什么秘密。”
“主上,已经准备好了,是否现就出发?”正待花玄雍要说话时候,龙冥走进来,但是却没有继续往里走,而是站书房门里面,他看着雪君和花玄雍相对而坐样子,只觉得有一股暧昧气息他们之间萦绕,“呃,主上,要不我外面等你?”
扭头看了一眼龙冥,花玄雍只好把到嘴边话给咽下去,站起身,一甩衣袖,负手于后道:“今日这个热闹我就不去凑了,雪君弟弟万事小心,切不可逞强。祝雪君弟弟你一切顺利,那,我就先告辞了。”
说完后,花玄雍转身离去,经过龙冥身边时候他停顿了一下脚步,唇角噙着一抹笑,意味深长看了一眼龙冥。花玄雍这一举一动都被雪君看眼里,那意味深长一眼是没能逃过雪君一双眼睛。眼看着花玄雍一角衣摆消失门口方向,雪君这才起身前往她卧房,换下了身上那一袭刺目扎眼红衣,穿上了她平常穿多玄色衣袍,如此一来,就连夜行衣都免了。
这场雨似乎有越下越大架势,雨滴打伞面上发出‘啪啪啪’声响,纸伞周围雨滴都已经连成了串儿,形成一道雨帘。其他人都戴着斗笠、披着蓑衣,唯独雪君一个人一没戴斗笠,二没披蓑衣,只是撑着一把油纸伞而已。今晚雪君没打算亲自上阵,因为元敏初对她这个学生实是太熟悉了,就算雪君今晚带着面具,若碰上元敏初,也一定会被他认出来,那可就不是闹着玩了。
雪君望着面前这一大片建筑群沉默良久,过了好一会儿才转过身,看着面前一众人等:“今晚行动计划你们都已经清楚了吧?只有半顿饭功夫,半顿饭时间之后,无论成功与否,都要撤退。现,我先去把那些阵法解决掉,弈墨哥哥,你随后。”
“主上小心。”千言万语都化作这简单四个字,这四个字虽然是凌弈墨一个人说出来,但是却代表着所有人心思,因为他们这些人中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愿意看到雪君有什么三长两短。
默默地点头,雪君转身而去,没再说任何废话。走出一段距离之后,雪君脚尖轻点,运起轻功,飞身而起,身影若流光一般,速度得让人眼睛来不及反应,迅速越过高墙,进入到圣天教总舵内部。隐藏暗处凌弈墨看着雪君这轻功身法,不由得有些惊讶,他觉得雪君星辰之力修为似乎又晋了一级,之前雪君轻功虽然也算是出神入化,但是却远不如凌弈墨今晚所看到这番情形。
双脚落地,犹如一片羽毛轻轻拂过,没有发出一点儿声响,雪君敛身上气息,右手撑着油纸伞,按照记忆中路缓缓前行,从容步伐、沉稳步调,感觉雪君像是漫步自己东霖湖边踏雪赏梅似。‘哗啦啦’雨声响耳畔,连绵不绝,雪君每迈出一步都观察周围情况,她走了一刻钟时间就已经遇到了三拨巡逻人,可见这圣天教总舵是多么戒备森严。
又走了一会儿,雪君看到第一个阵法阵眼,她走过去,抬起脚,准备毁了这个阵眼,却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人正接近,她蓦地转身,看到身后人时不由得吃了一惊。要知道,雪君是个经历了两世人,就算是看到鬼,也未必会让她惊讶,但是今儿,确确实实让她吃了不小一惊。站雪君面前这个人也是一个不大小孩,看起来差不多十岁样子,跟花玄雍一样,也是身穿一袭飘逸白衣,若不是他戴着一张面具,雪君几乎以为自己看到是花玄雍本人!
藏面具下一双凤眸里划过一缕疑惑,雪君加了十二万分小心,迈开步子走近这个白衣小少年,问道:“你是何人?如此深半夜,擅闯圣天教总舵,是做什么?”
“阁下这是贼喊捉贼吗?下怎觉得擅闯圣天教总舵人并非下,而是阁下。”清润嗓音听起来温和舒适,就像是这绵绵细雨,一点一滴、一丝一缕,沁润进人灵魂里,让人闻之难忘,“那块儿石头那儿碍着阁下了?为何阁下一定要将它踢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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