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叹一口气,雪君别开目光,望着不远处飞瀑,以及瀑布旁两只翩翩飞舞蝴蝶,悠悠道:“佛家常言,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佛家又言,人人当以慈悲为念,勿以恶小而为之,但是,此时此刻却正有那么一个做父亲人,居然对自己孩子下毒手。正明大师,您说,这件事情下是否该管?”
“每个人命运都有着自己定数,也就是所谓‘宿命’,旁人本不应该插手,一旦插手,便会改变了他原本命格。”到现,正明才终于明白雪君费这么大劲儿是为了什么,原来雪君这么兜兜绕绕,只是为了让他去插手一件凡尘俗事。
将正明脸上神情收眼底,雪君明白他大概已经知道了自己意图,所以雪君干脆开门见山道:“那倘若正明大师正是那个人宿命里人呢?大师若是见死不救,岂能对得起自己良心?出家之人当以慈悲为怀,若看着别人有难而袖手旁观,那就连个常人都还不如,又怎能配称为出家人?”
“可是贫僧乃方外之人,委实不应该去插手红尘中事……”正明被雪君三两句话说得动摇、犹豫了起来,他不能够否认雪君所说每句话都有一定道理。
“下言于此,究竟是要见死不救,还是要以慈悲为怀,去救那人一命,大师自己定夺就是,下告辞。”毫无拖泥带说一句话,说完后潇洒转身,举步离开,迈出五步,雪君停顿了一下步子,微微侧过头来道,“那人已经被他父亲逼着饮下穿肠毒药,药效很慢,暂时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但可怕是那个人还对他父亲抱有一定幻想,没有下终决定。现只需要大师您几句话,就可以让一个活生生人免除枉死之灾。”
言罢,雪君抿唇一笑,眼角闪过一抹明亮光芒,这一次雪君没再做任何停留,直接下了后山,去找花玄雍他们三个人。雪君心里明白,仅仅是一万毒药和软禁,并不足以让独孤临阁恨透独孤青,因为他们毕竟是父子,是亲生父子,就算再怎样,还有相同血脉相连,若只是顺着事情自然发展下去,后结果会是独孤临阁称帝,独孤青被软禁,仅此而已,显然这个结果是雪君不愿意看到。所以,她要再做些文章、下些功夫才行,对她来说,当初独孤临阁娘胎里被独孤青下毒一事便是好利用点,用这件事情去挑拨他们父子关系是好不过,但是这件事儿雪君却不能够亲自告诉独孤临阁,一是因为独孤临阁不会相信她话,二是因为这件事让她去说会有适得其反效果。如此一来,雪君便把目光落了正明身上。
正明是个出家人,而且还是个很有名气出家人,他所说话几乎没有人会去怀疑真实性,就算怀疑也是无妨,因为那件事儿是事实随他们去查就是。况且,独孤家族信佛信可怕,让正明去做个传音桶是再合适不过。所以,可怜正明大师便被雪君给算计了进来,成了雪君这个操棋者手中一枚棋子。只是雪君这个操棋者略微显得有些不择手段,为了达到她自己目,竟然不惜葬送人家正明大师数十载修行。
从后山回来雪君走到院门前便放轻了脚步,她走到禅房窗下,趴上面,静静听着房间里三个人对话。雪君倒是不怎么担心玉轩麒和风倚乐,她只是担心花玄雍会暗地里给她使绊子;虽然花玄雍不止一次对她表明心迹,但她还是无法相信花玄雍这个人,雪君对花玄雍戒备之心远对玉轩麒、风倚乐、天衣和独孤临阁之上,雪君眼里,玉轩麒等人所用伎俩不过如同儿戏,但花玄雍却不一样,雪君是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要提防他。
“君弟怎么离开这么久还没回来?不会出什么事吧?”一顿饭都吃完了,还没等到雪君回来,玉轩麒心里有些急了,他当然知道雪君不会出什么事儿,但他害怕是因为雪君而发生别什么事。
相对而坐风倚乐虽然不像玉轩麒那般满面忧虑,但是却也眉头微蹙,有一些担心:“雪君‘他’武功不弱,何况这是寺庙内,应不会出什么事儿,玉兄不必担忧,咱们再等等,也许雪君一会就回来了。”
反观这俩人忧虑,花玄雍倒是一脸悠闲惬意手捧茶杯,一边饮茶,一边翻看着手边佛经,一派闲适悠然样子。这幅场景落窗外雪君眼里,让她有些气恼又想笑;气恼是花玄雍怎么就不能和那两个人一样关心一下她安全,想笑是还是花玄雍了解她,也只有花玄雍能沉得住气,这个时候就连一向淡漠优雅风倚乐都不淡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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