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吐息数吹进了衣领里,让雪君脖子微微发热,略微泛红,她没想到花玄雍居然会这么做:“喂喂喂!哥们儿,这可是佛门之地,你怎么可以如此?你这不是毁了佛门清净吗,若是让路过僧人看到,那可是大罪孽啊。”
“比起你所作所为,我这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罢了。”双手环上雪君腰肢,免得她靠树干上太过用力而伤了皮肤,花玄雍唇一路吻过雪君脸颊,掠到她唇角,以舌尖描摹勾勒着她那带有致命诱惑一张唇轮廓,轻轻啃咬着,贪婪掠夺属于雪君独特气息、别样甜美,“就算你我今日此造下罪孽,也是你引诱我先,佛祖必定不会怪罪到我头上。”
把头往后仰起少许,躲开花玄雍那张讨厌却又让她不想离开唇,趁着这点儿宝贵时间,雪君赶紧说:“你小子是食髓知味了还是怎么着?居然连老子便宜你也敢占!花玄雍,我告诉你,你要再!……”
只有傻子才会给雪君机会,让她把话说完;花玄雍不由分说又凑上去,堵住了雪君那张喋喋不休嘴,并且,此时此刻花玄雍心里想道,这可实怪不得他,要怪只能怪雪君这丫头自己作孽,一次又一次不知死活引诱他。她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特质,雪君就像是她名字一般,是一朵罂粟,一旦让人沾染上,又怎能够轻易戒除?早四年前,他就中了‘罂粟之毒’现想戒都戒不掉!因为这‘毒素’早已经深入到他肌理之中、融化他血脉里。
被逼无奈之下,雪君只好咬了一口花玄雍,这才让他退了回去,如一条滑溜鱼一般钻出花玄雍怀抱,雪君抖抖衣袍,颇有一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感觉:“玄雍哥哥若实需要好好泄泄火,不妨去城内君兰馆一趟,本少主着实没有闲工夫此多做奉陪,本少主先告辞咯。”
“你这个无情无意臭丫头!”花玄雍忍不住吼了一句,却并没有拦住雪君,反倒是看着她渐行渐远,舌头被雪君咬伤,舌尖那点点血腥味口腔内扩散开,花玄雍无奈地弯腰把嘴里混合着血唾液吐出来,又用白色丝帕擦拭了唇角,这才去追雪君。
反观雪君,可是一脸悠闲惬意,迈着优雅从容步伐,手摇折扇,缓缓走着,并且时不时伸出舌头来,舔去唇上沾染血迹。雪君一张唇本就红艳娇嫩,此刻染上血,就显得加妖冶无比了;灵活舌头伸出、卷入,把唇上血数收纳入口中,鲜血甜美以及甘醇勾起了雪君本性,别人都觉得鲜血腥味甚重,唯独雪君觉得那是世上美妙奇特味道、独一无二味道。
来到禅房院落里,雪君看到正明一个人正站房外廊下,静静望着天空,不知想些什么,她走到正明身边,同样抬起头,望着灰蒙蒙天空,问道:“大师这是看天吗?下有时候一个人也经常会抬头看天,下经常想,这天为什么会有风云变幻,平常人们所看到风云变化究竟是天变,还是人心变?大师,您觉得今日这天气如何?”
“算不得好,尚可吧。”对于雪君连珠炮似问题,正明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作答,他只能先从简单回答,“方才贫僧是看这漫天乌云,这乌云遮蔽了阳光,到处都是灰蒙蒙。”
“尚可?那就是说大师您心里觉得今日这天气不怎么样咯?”反问一句过后雪君不禁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摇头,一副不置可否表情,显得有些高深莫测,“看来大师真并没有做到‘万般放下,道法自然’地步,那些经书,大师您也白读了。依下看啊,大师还是早早还俗回家好,这寺庙里待着只是虚耗年华罢了。”
“贫僧往日确有枉读经书之嫌,但贫僧此生之愿便是常伴青灯古佛,是断然不会还俗回家。”收回目光来,望着身高只到自己腰部雪君,正明眼神变得复杂,他能够看得透诸多人心思,却始终无法看透雪君全部心思,“凌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不如你随贫僧一同这儿参研佛法,待到日后,渡化世人,也是功德一件,凌施主以为如何?”
“不如何。”三个字,简单利索表明自己态度,她看到正明目光中闪烁执着,心里无奈到极点,“既入魔,如何成佛?正明大师执念如此之深,怕是此生都难以成佛。大师,您听下一句劝,若真想成佛,便去世间多走走、多看看,不要整天只是诵读经书,那样是没用,毕竟小修山林,大修世间。什么时候大师若能做到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坐,便真正成佛了。”
个人觉得这世上难言说就是‘佛’与‘魔’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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