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吐出一口气,独孤临阁点点头,再也没说什么,他只是一只手握着圣旨,迈开步子,往自己东宫而去身后则跟着一群禁卫军,以及整个皇宫禁卫军统领苏沐。要知道,挣个颖国之内,唯独独孤青一人有资格让苏沐亲自守卫,今儿这苏沐却是寸步不离跟着独孤临阁,不知道内幕人一定会羡慕独孤临阁拥有这一份莫大殊荣,但是独孤临阁却知道,这对他来说,就是一个莫大讽刺!
今天这件事情美名其曰是独孤青这个做父亲心疼自己儿子身体,所以才下了这道圣旨,然而,只要是个知道内幕人,或者只要是个明眼人,都会看得出来独孤青这是要软禁独孤临阁。宫雷尸骨未寒,宫字世家都还没有被瓜分,独孤青就已经迫不及待软禁独孤临阁了,这才只是第一步而已,下一步估计就要废后了,再紧接着就是废黜独孤临阁太子之位。这一切独孤临阁早已料到,但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这么,没想到他父亲会这么迫不及待。
独孤临阁是个不喜奢侈、厌恶铺张浪费之人,是以,他太子东宫里一切陈设都是以朴素为主,虽然朴素,却也讲究,给人一种大方简约感觉。回到东宫后,独孤临阁来到正殿,绕到主书房,把手里握了一路圣旨妥善收好,这才转身出来。一转身便看到寸步不离苏沐,独孤临阁心里很是不舒服,他十分讨厌这种被监视感觉,但他却无可奈何,只能隐忍。
走到正殿主座前甩开衣摆落座,独孤临阁扫了一眼殿内昏黄烛光,心内愈发气闷:“这殿内烛火怎么这样昏暗?阿禄,你是怎么办事?还不去让人把烛火拨亮一些!另外,去吩咐人把‘引正阁’打扫出来,让苏统领暂时住下。”
“喏,奴才这就去吩咐人办。”名唤阿禄内侍战战兢兢应了一声,赶紧转身离开。
自从独孤临阁被册封为太子,办到东宫居住,阿禄就一直身边伺候,算来已有**年之久,这么长时间,阿禄还从未见过独孤临阁动怒,今天是个例外。阿禄也是个机灵人,知道今天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好事情,不然话独孤临阁是不会动怒,加不会有这么多禁卫军前来。看来他以后得加机灵才行,一定要学会审时度势,否则早晚会小命呜呼。
“殿下,这是陛下吩咐微臣特地为殿下准备滋补药物,陛下吩咐,一定要让微臣亲自看着殿下服用才行。”太医院院正大人刚才也跟着一路而来,这是并未说话,此刻他一边说着,一边从一个小医官手里接过一碗黑乎乎汤药,走上来,奉独孤临阁面前桌案上,然后垂首而立。
看着这碗汤药,独孤临阁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但是他眼眸深处却满满全都是凄凉和讽刺;独孤临阁眼睛泛红,眼角藏着泪光,而他却一直笑着,笑似乎是那么随意、自。他放腿上那双手,藏广袖之下,一双手握成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若是此刻有人能够看到他那双手,估计都会被吓到。
过了良久,独孤临阁收敛起脸上笑,端起那碗汤药,一仰头,数饮下,一滴不剩。药,一口口咽下喉咙,而独孤临阁和独孤青之间父子之情也随着这碗药被一同咽下,不留一丝一缕。这碗名为‘滋补药’汤药之中包含了独孤青什么样心思,独孤临阁怎能不明白?他这次‘养病’估计养到后会病情沉重、药石罔顾,群医束手无策,后落得个缠绵病榻而亡。看来他父亲还顾念了那么一丝父子之情,准备给他留个全尸,呵呵,他是不是需要好好感谢感谢他父亲!感谢他成全!
醉梦一场忘浮生,此时此刻雪君就是这个样子;昨晚她拉着天衣,两个人又喝了许多酒,虽然雪君体质特殊,不会醉,但是酒精这玩意儿毕竟还是会对大脑产生影响,以至于雪君到现都昏昏沉沉睡着,没有醒。守门外龙冥已经等了将近半个时辰,让他等得有些不耐烦,他干脆咬了咬牙,冒着额头被敲风险,走到门前敲门,声音格外响亮。
头晕脑胀,尚睡梦中雪君被敲门声吵醒,她从床榻上爬起来,连鞋袜都没穿,便去开门:“龙冥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扰人清梦是很不道德滴,不过,念你也许有急事儿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有话说有屁放。”
“独孤临阁被他父亲给软禁起来了,并且还被逼着喝下慢性毒药。”房门被打开那一瞬,龙冥看到雪君仍旧是闭着眼睛,他不禁好奇雪君是怎么摸到房门前,紧接着便是雪君一顿劈头盖脸嗦,让他甚为无语,“喂喂喂!醒醒啊!你可别让我再给你重复一遍。”
一双眼睛仍旧没有睁开,雪君非常机械化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回屋,就好象她根本没有听到龙冥说了些什么似。
写到独孤临阁被逼着喝下慢性毒药时候突然心里就不好受了,虽然独孤临阁并非男主,但是这篇文里却是个重要角色,悲情人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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