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启国大皇子,当时他就要被册封为太子……被册封前夜,被荨儿姐姐给喀嚓了。不过,你有这么好心?会帮我想办法?”
“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自私自利、自以为是,又多疑?”花玄雍扭过头来,瞥了一眼雪君,眼中神情也说不清楚是什么,因为月光暗淡,就连表情都看不太清楚,“你是说启国大皇子柳成赋?那么,买他性命人一定就是他对手咯?那无非就是四皇子柳成决。这两个人竟争太子之位可不是一日两日了。不过,你怎么什么人都杀啊?柳成赋若登基为帝,必定是一位明君,而柳成决一看就是一位庸君得料,他若登基,老百姓还活不活?”
握着已经空了很久茶杯,雪君耸耸肩膀,一脸无所谓样子:“老百姓生死关我何事?我要就是昏君、庸君,若是明君话,我还不好对付呢,你说我何苦自己为难自己?”
“原来柳成赋死也你整个大计划之内,我还真是小看你了。”花玄雍看着雪君侧脸,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了,这张面容如一张完美玉雕作品,却又不似玉雕作品那般没有生气,这张面容活灵活现,又极致完美,该是所有人都梦寐以求想要得到,“你也是个心思细腻之人,戮云剑这件事儿你当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就像你白天所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现这个匹夫就是凌字世家,而且还是身怀两块璧。”
细细想来,这件事情确可疑之处甚多,当初,黑色罂粟成立不过一年,甚至一年都不到,论声望远远不及阎罗堂,但是,欲买柳成赋性命那个人却偏偏找到了刚成立不久黑色罂粟,这件事情有些说不通。还有,当初雪君找人鉴定戮云剑,确定其价值时候,那个人却说戮云剑只是一把二三流名剑罢了,虽然值些钱,但却没什么名气。这究竟是那个鉴定之人太孤陋寡闻,还是他当时是被人收买?
如果当初那个鉴定之人真是被人收买,那么,这件事情对于雪君来说可就是天大事儿。这一切若都有人幕后操纵,那这个人就着实可怕!整个元泽大陆,知道黑色罂粟和凌字世家有牵连不过寥廖十数人,就连凌少燕和篮秋灵都不知道,那这个幕后操纵之人又是如何知道?难道是黑色罂粟内部出了内鬼?雪君刚一想到这便否认了自己猜想,黑色罂粟里人雪君都是十分了解,她相信他们不会出卖背叛自己。
“怎么样?想了半天还没想出个头绪来吗?呵呵,这件事情不是想一想就能够想明白,还是得仔细查一查才是。”说完后花玄雍从地上站起来,甩了甩衣摆上沾着尘土,然后悠哉悠哉离去,一边走一边道,“咱们现对手是四月谷,可不是那个看不见摸不着,或许根本不存人。”
“弈墨哥哥,茶杯放这儿了,等会儿你把它收回去,别忘咯。”冲着屋子里凌弈墨喊了一声,雪君把手里茶杯随手放地上,然后起身去追花玄雍,“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你是你,我是我,不要整天‘咱们咱们’,我跟你不是一路人。”
“一个杀手、一个特工,无论放哪个时代,让任何人来评论,永远都是一路人。雪君弟弟还是省省劲儿吧,咱们是分不开,注定要捆一起。”连看都没看一眼,花玄雍只是随意伸展手臂,便准确无误揽过雪君肩膀,手臂一收,把她拥进怀里,俩人步调一致走着。
这一次雪君连挣扎都懒得去挣扎了,因为她知道那基本上就是白费力气,她根本就挣扎不出去:“鬼才愿意跟你是一路人呢!你赶紧放手啊,不然你老爹又要说咱们举止过于亲密了,本少主有一个断袖名声也就罢了,若连累你花少主也被冠上一个断袖之名,那本少主可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你这位黑色罂粟首领大人确不能够称之为人,说你是鬼倒是合情合理。你本来就是一缕魂魄来到这个世界上,不是吗?”听过雪君话后,花玄雍非但不松手,反倒是揽着雪君肩膀揽得紧了,“至于那断袖之名嘛,断就断吧,有什么大不了?”
雪君歪了一下头,侧过脸来,刚好可以看到花玄雍一脸似笑非笑邪肆模样,淡薄月光洒他脸上,给人一种玉一般温润凉:“你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跟谁学?对了,今儿我要你一句实话,扬花宫宫主究竟是谁,跟你有没有关系?”
“扬花宫主是谁,你问我我问谁?我只听说他似乎也没有名姓,跟血君一样,只有一个称号,叫做妄尘。”这俩人边走边聊,不一会儿就走出了飞雪居地界儿,说话声音也不得不压低了些,免得被人给偷听了去。
对于花玄雍回答,雪君只能是撇撇嘴,心里暗道一句死鸭子嘴硬。雪君向花玄雍暴露她血君身份之前,她就已经得知了扬花宫主真实身份,扬花宫主就是她此刻身边这位,花字世家少主,花玄雍。她没办法跟花玄雍坦诚相待,但是她也不想有过多隐瞒,而且,她也希望和花玄雍是公平对抗,所以她才决定向花玄雍透露自己血君身份,并且她也知道,若是花玄雍不想让她知道扬花宫主就是他时候,那她一定是查不出来。归根结底,这俩人都没有刻意隐瞒对方。
这俩人走着走着不由得都顿了一下脚步,对视一眼后花玄雍松开了揽着雪君肩膀那只手臂,两个人继续往前走,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实则,他们两个人都发现旁边有个人角落里偷窥他们,并且跟着他们两个人有一段路了。雪君和花玄雍都不知道这个人是谁,探查不出这个人星辰之力修为什么级别。还有就是,这个人隐匿技术实够差劲儿,每一个动作所发出声音都无法逃出雪君二人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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