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浅笑,雪君把右手里纸伞换到左手,而后伸出右手做了个‘请’手势:“外面下着雨,风大雨大,怎么说话?钟离伯伯不如随本少主倒茶棚里一叙如何?还是说,钟离伯伯信不过本少主,害怕本少主会诳害钟离伯伯?”
“凌少主说哪里话,本座听凭凌少主安排就是了。”钟离涯说完后深深吸了一口气,举步走进茶棚里,抬手摘下头上戴竹笠,刚一抬头便看到了另一个他不愿见人,“花……花少主?你……你也这儿?”
“是啊,本少主和雪君弟弟特地此等候,就是为了能够见钟离伯父一面,和钟离伯父说一些事情。”花玄雍转过身,随手将茶碗放矮桌上,迎了上来,朝着钟离涯拱手行礼,微微颔首。
“特意此等候?”钟离涯浓黑眉头紧紧地蹙一起,脸色瞬间煞白,如一张白纸一般,“两位少主早就知道本座要经过此地?也早就知道本座今日要离开国都?”
随后走进来雪君收了纸伞,将伞靠一边,从钟离涯身边擦肩而过,走到花玄雍身边,和花玄雍比肩而站:“钟离伯伯,放轻松,放轻松。放心好了,这里不会有任何人会伤害你,若真有人要杀钟离伯伯,恐怕钟离伯伯您也活不到现,您说是吧?”
“你们……究竟想要干什么?”钟离涯也觉得这句话对着一个九岁多、一个七岁多小孩儿说,这简直就是个笑话,但他却是一点儿也笑不出来,因为他知道这两个小孩中其中任何一个精明程度都不亚于普通成年人,甚至是远远超过成年人,这让他不得不小心谨慎应对,“凌少主、花少主,你们两位有话不妨直说,不用这卖关子;若真想了结本座,也大可直接动手,本座知道,这附近一定埋伏有高手。”
脸上仍旧是不置可否笑,花玄雍瞥了一眼雪君神色,径直转身到茶桌前,拿了一个干净茶碗,倒了茶水,走过来递给钟离涯,顺便道:“钟离伯父可能是误会本少主和雪君弟弟意思了,我们绝对没有要伤害钟离伯父意思,这一点本少主可以对天起誓。我们等这里,只是想和钟离伯父谈一桩生意而已。”
“生意?什么生意?”钟离涯垂眸看着花玄雍递至面前一碗茶,一双眼睛里闪过警惕和犹疑之色,他看看花玄雍,又看看雪君,却没能够从他们俩个人表情上看出一丝端倪,“本座只是小小钟离世家宗主而已,两位少主怎会想起来要与本座谈生意?”
看花玄雍举着一碗茶颇累,雪君走上前,好心接过茶碗,大咧咧喝了一口,顺便还啧啧嘴:“好茶,钟离伯伯不喝还真是可惜了。今儿本少主和玄雍哥哥这,一是为了和钟离伯伯谈生意,二是为了给钟离伯伯消灾免祸啊!今儿这桩生意若是谈不成,钟离伯伯恐怕就要大祸临头了。”
“哎,雪君弟弟你瞎说什么?谈生意就是谈生意嘛,何必要说什么大祸临头来吓唬钟离伯父?钟离伯父都已经这个年纪了,经不起吓。”花玄雍横过眼眸来瞪了一眼雪君,似乎是责怪她说话不经过大脑,但实则花玄雍自己这番话才是真正‘杀人不见血’。
什么这个年纪那个年纪?钟离涯听到花玄雍这句话,简直要被气到吐血!他钟离涯今年才刚刚年至不惑,四十岁而已,而元泽大陆人平均寿长八十岁,八十岁啊!他才过了一半儿年纪好不好!花玄雍这小子居然如此明目张胆嫌弃他年迈,这怎么可能让他不生气?所以说,真正‘杀人不见血’人是花玄雍。
雪君忍着笑给花玄雍递过去了一个激赏目光,然后嘴角一撇,略带了些委屈道:“本来就是嘛,若是这次钟离伯伯不答应和咱们合作,恐怕会遭到花、凌、宫三大世家报复,恐怕就连四月谷也不会轻易放过钟离伯伯,这可不就是大祸临头了吗?”
“凌少主,你……你,你说什么?本座怎么会遭到这么多人报复?还请凌少主明言。”听过雪君话之后钟离涯彻底不能平静了,这也不能怪他太不淡定,就是换做任何一个人恐怕都没办法淡定。
花玄雍右手握成空心拳,掩口咳了两声,清清嗓子道:“呃,钟离伯父淡定一些,听本少主慢慢给你解释。之前宫宗主拉拢钟离伯父您,准备一起联手干掉凌字世家,现您觉得情势不对,中途反悔,您觉得宫宗主会轻易放过您吗?”
今天两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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