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君!你说谁是个东西?”宫策抢先一步,宫雷阻拦之前说出了这么一句自取其辱话,而他自己却犹不自知他这句话有多可笑。
雪君瞥了一眼旁边儿宫雷,只见他一副无语抚额样子,雪君不由得心里狂笑,面上却纹丝不动:“宫少主何故如此激动?本少主说又不是宫少主你。退一万步说,就算本少主说是你,你确认自己不是个东西吗?”
“你!……你!……”宫策被气嘴都歪了,说不出一句话来,他后悔莫及,要是自己嘴慢一些就好了,别这么冲动就好了。
微微摇了摇头,脸上表情是淡淡无奈,花玄雍从衣袖中掏出一方白色丝帕,轻轻帮雪君拭去脸上血痕:“雪君弟弟,你大可不必和宫少主一般计较,还是些进去吧,别让凌伯母等着急了,那可就是你不对了。”
“嗯?”抬眸一瞬,雪君恰好望进花玄雍一双眼眸里,那双桃花眸中有意无意透露着一种温柔多情,让雪君不由得一阵恶寒,她发誓,若不是身众目睽睽之中,她一定会作呕,“啊,对了,我得去找娘亲了。凌伯,这里事情就交给你了哦。玄雍哥哥,我们进去吧。”
“好。”应了一声,花玄雍把染了血丝帕收进衣袖里,伸出一只手牵起雪君小手,道,“这次我牵着你走,免得你又不小心摔倒,磕着碰着,伯母又要担心了。”
雪君咧了咧嘴,挤出一抹笑出来,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牙齿,任由花玄雍牵着自己:“嘻嘻,玄雍哥哥真好。走,我们进去吧。”
看着两个小孩儿手牵着手走远,蓝秋锋急忙追了上去,怕这俩小孩再出个什么状况,那他蓝秋锋可真是负不起那个责任。该走都走了,就只剩下了颇为无语凌殇,他必须得留下来处理这个烂摊子;雪君闹腾了一番,她是达到目了,也过瘾了,可这烂摊子却也不好收拾啊。没办法,凌殇只好对宫雷客客气气说了一句‘宫宗主自己看着办吧’,然后便也走进了立华府。
门前看热闹客人看到已经没有热闹可看了,也都纷纷散去,一场因小孩子而引起闹剧就这么匆匆结束。
参加完百日宴之后回到凌天府,雪君拉着花玄雍手,直奔自己飞雪居。因为跑得太缘故,这俩人好几次都险些滑倒,不过还好,这俩人相扶相携,都是有惊无险,不至于被摔得太难看。其实雪君走雪路经验蛮丰富,就是因为她现身体太小,不好保持平衡,所以才总摔跤;但是她凌天府摔跤这几次,几真几假,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你立华府教训宫策,干嘛要拉上我?我还真是倒霉,硬生生被你给拉上了贼船。”迈步小跑花玄雍一边艰难喘息,一边说道,冷风吹着,把他一张脸都给吹微微泛红,跟个苹果似。
雪君扭过头来瞥了一眼花玄雍,目光中带着鄙夷,撇了撇嘴,大喘着粗气儿道:“你这可就冤枉人了哈,我可没有强迫你踏上这条贼船,是你自己愿意,与我何关?你要是不愿意这条贼船上待着,大可以下去,我绝不拦着你。”
“现已经晚了!四周一片汪洋大海,就你这一艘贼船,你让我跳下去,想要淹死我啊?哼,为了保命起见,我还是你这条贼船上待着吧!”两个人已经跑到了飞雪居范围内,确定已经不会有外人打扰,俩人便住了脚步,站原地休息,大喘着气儿。
猛地挥了一下手,雪君甩开花玄雍爪子,气儿喘匀之后道:“若是外界风浪太大,我也难以确保我这艘贼船是否会平安无事,所以,你可要想清楚了,何去何从,你自己决定。”
“唉,先试试看吧,若你这艘贼船当真经受不住风浪,我再做别打算也不晚。”装模做样叹了口气,花玄雍故作一副勉为其难样子答应下来,实则他心里早已经精细算计过了,他这人儿,可是从不做赔本儿买卖。
蓦地,雪君踮起脚尖来,把脸凑近花玄雍,近到不能再近,两个人鼻尖儿几乎都碰到了一起:“本少主我突然发现花少主你这张脸长得真不错哎,粉粉嫩嫩、滑滑腻腻,十多年后一定是个倾倒众生货色。现不如就让本少主我先来尝口鲜如何?免得日后便宜了旁人。”
“过奖过奖,凌少主十多年后又何尝不是个魅惑世人主儿?不妨你我二人共勉,倒是谁也不吃亏,谁也不占便宜,如何?”花玄雍又凑近了一些,几乎是和雪君唇瓣相抵,每说一句话、每吐一个字,呵出气息都会被雪君给吸入肺腑之中。
这淡雅气息充入肺腑,让雪君不由得砰然心跳了一下;雪君唇角绽放出一抹邪邪笑,缓缓伸出小舌头来,如羽毛一般轻轻掠过花玄雍唇,将他唇上淡雅气息数卷入口中。雪君如同一只偷了腥猫儿一般,微微眯着一双眼睛,长长睫毛遮挡住眼中光芒,小小年纪雪君看上去竟也如此惑人,那种媚惑深入骨髓。
就雪君舌尖触碰到花玄雍唇时候,他整颗心都抖了一抖、颤了一颤,他此刻终于明白为何罂粟会叫罂粟,这份致命诱惑真不是人可以抵挡得了。饶是他自诩定力惊人,却还是没能这份诱惑之中坐怀不乱、心湖平静。雪君难以抵御花玄雍唇上这种独特气息,花玄雍又何尝能够抵御得了雪君唇上那致命诱惑气息?这两个人,各自身上都有着致命诱惑,却都同样无法抵御对方诱惑,就像是那句话: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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