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过各种各样‘好果子’,还从来没把自己胃给撑爆过呢。”唇角笑带了些坏坏感觉,花玄雍低头伏雪君耳边,他自己鼻尖儿都已经碰到了湖面上积雪,“别‘好果子’我都已经吃腻了,这一次我想要改变一下口味,尝一尝你这枚带刺果子究竟是何种滋味。”
“你若吃得到,那就吃咯。吃不到,那可就怨不得我咯。”雪君微微扭过头,花玄雍耳边呵气如兰道,然而却下一瞬一伸手把压身上花玄雍给推开,“怎么看起来没多重,压身上能把人给压死!哥们儿,你该减肥了。”
花玄雍一个灵巧翻身,站了起来,伸出手拍了拍衣袍上沾着雪花,笑得一脸得意:“这就叫做报应!谁让你那天死皮赖脸非要让我背你?活该!今儿我可算是出了一口气了,早知道我就再压你一会儿。”
“没想到你这小子挺记仇。”雪君也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服上雪花,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怪吼道,“不对!那天我可没有拿一把刀架你脖子上逼着你背我,你怎么能怪我?!那可是你心甘情愿,怎么能说是我逼你?”
“我呸!你居然还有脸说我无耻?我看无耻人应该是你还差不多!”花玄雍实是忍无可忍,也不再顾及他翩翩公子形象了,朝着雪君狠狠地啐了一口。
雪君往后缩了一下脖子,抬手抹了抹脸上根本不存唾沫星子:“好吧好吧,咱们两个人彼此彼此,以后谁也别说谁无耻,这总行了吧?我还真就没见过你这种让人几欲抓狂人,你说我上一世怎么就没发现你是这么个人?”
“我怎么知道呢?”花玄雍扭过头去,不再搭理雪君,而是自顾自把那要完工雪人堆好,然后又旁边雪地里捡起两瓣被风吹落红梅,贴雪人脸上充当眼睛,再用手指画出一张大嘴,整个雪人就大功告成了。
雪君瞅了一眼完工了雪人,不禁撇了撇嘴,一脸厌恶:“啧啧啧啧,你堆这叫什么雪人啊?看起来简直跟你一样猥琐,哪里有一点儿可爱感觉?真是比三岁小孩儿堆得还不如!”
“雪君弟弟,咱们现比三岁小孩儿相差多少啊?十岁还是二十岁?抑或是一百两百岁?”把脑袋凑到了雪君面前,花玄雍眨了一下眼睛,认真问道,那样子看起来就好象他真不知道一样。
“去死!”雪君一个没忍住,抬起手挥了一巴掌,一个响亮耳光落花玄雍脸上,他左脸上顿时出现了一个五指印,“你真可以去死了。”
“嘿嘿,我现可不舍得死,要死也要等到把你娶到家吃到嘴再说。”花玄雍忍着脸上那火辣辣疼痛,凑近了几分,伏雪君耳边,吹了口热气道,“到时候我若死了,你就成了寡妇了,我看你还舍得让我去死?”
抬起脚,狠狠踩了下去,花玄雍脚背上拧了几下,雪君咬牙切齿道:“真要有那么一天,你前脚死,姑奶奶我后脚就嫁人!不过……可能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这一辈子你会不会把我娶到手都还两说着呢。好了,姑奶奶不陪你这闲磕牙了,我得去找点儿正经事做。”
说罢,雪君扭头就走,那转身手法怎一个飒爽了得?走出去五六丈之外,雪君隐隐约约听到背后传来花玄雍那哼哼唧唧声音,听到这声音后雪君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声格外大,笑得格外放肆,好像她是故意要让花玄雍听到似。笑了个够之后,雪君止住了笑声,发现花玄雍又跟了上来;不过,她也没理他,就任由他跟着,她前面走着。
“你再走可就要走出飞雪居了,你这是要往哪去?”花玄雍跟着雪君脚步一直走了很久,这眼看着就要走出飞雪居了,他不得不提醒雪君一句,“喂,这里可是凌天府,就算你是少主,也不能随意走动啊,你要去哪?”
雪君被这絮絮叨叨花玄雍整得彻底无语了,只好顿住脚步,转过头来瞥了一眼他:“我自然是要去松烟阁找我老爹咯,我还能去哪?我说你小子管也太宽了吧?这凌天府什么地方可以去,什么地方不可以去,不用你来提醒我吧!”
“切!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得得得,我不管你了,行了吧?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反正我也是个外人。”花玄雍双臂环胸站着,把头扭到一边去,一只腿晃来晃去,样子看上去颇有些像是纨绔公子,真是一点儿形象也没有。
或许是看到有旁人经过此处,花玄雍急忙收敛了刚才那副姿态,恢复到那个谦和有礼样子。雪君也注意到了花玄雍变化,顺着他目光忘了过去,看到凌弈墨撑着一把油纸伞,正往这儿而来。其实今天雪下并不是很大,起码比起天雪山雪要小很多,完全就没有必要打伞,雪君有些想不明白凌弈墨为什么要打伞了,难道是凌弈墨怕落雪弄湿了他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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