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南宫灵再次打断他话，深呼吸了一口气，轻叹道：“和她无关，你或者她，我都当成很好朋友，我满足于现状，也希望一直维持。”

白重文眼神透出一抹不解和沉哀，“那为什么，难道是清逸”

南宫灵无语看天空，为什么世人总习惯把失败推到别人身上，根本不清楚这事情本身就不可能，她还是耐着性子，道：“跟谁都无关，不管以后会怎么样，至少到现，什么都没有。”

“我知道了，”白重文低低回道，转过身去，风吹长发，清影寂寥，嗓音清洌道：“既然你说和谁都无关，那么，我喜欢你，也与你无关，至于我和别人，与你无关，告辞。”

南宫灵挫败靠回树上，双眸微瞌，她知道白重文是个好人，是个优秀男人，但是她不会对他生出爱意。不只是白重文，这个世界任何男人，都不行，因为，她终究不是这个时代人。但凡有一丝希望，她都竭全力想方设法回去，她又怎能这世上留下牵绊。

望着黑影渐渐浓缩直到看不见，水润眸光收回来，她还是不可避免伤了白重文心。然后，用低自己才能听见声音，默默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一个人发了会呆，摇头甩掉满脑子烦心事，离开庭院准备回房间补个眠。只是，刚出门口，就撞上了下早朝归来南宫轩，“爹”

南宫轩看了她一眼，道：“我刚才看到白御史，他找你做什么。”

“哦，没事，”南宫灵陪着他一路走，打算慢点再把有人刺杀她事情说出来，免得她真被禁足，随口道：“正好路过这里，过来打个招呼吧。”

南宫轩折了个方向，道：“陪爹去凉亭坐坐。”

南宫灵暗自看他，脸色郁郁，似乎心情不大好，难道他已经知道了？只得诺诺应道：“是。”

早有佣人先一步凉亭铺好锦缎，上了热茶，南宫灵和南宫轩坐下，佣人各斟茶一杯后，退后至台阶下，这么不远不近站着，既听不到他们谈话，又确保主人家随时召唤到。

南宫轩端起茶杯饮，南宫灵暗暗观察他神色，并未看出什么，只得屏气以待。但他又什么都没说，似乎真就是和自家女儿饮茶看风景而已。

清风绿柳，花粉迷蝶，乱舞昭昭，春日闲情令一切都显得和谐美好，南宫灵安静坐着，看园中景致，真有种错觉惬意了。直到南宫轩终于开口，却是说道：“灵儿，你是否愿意入宫为妃。”

南宫灵原本两手握着茶杯，这样突如其来一句话令她一慌神，清茶溢出少许，落到石桌上，点湿了锦缎，她心中百转千回，是皇帝让南宫轩来探问，还是南宫轩有把她送入宫意思，到底已经决定了，还是打个口风，于是斟酌用词，才回道：“父亲此话何意？”

“哦，没事，爹随便问问，”南宫轩放下茶杯，一手垂放膝盖，端坐着，道：“你也到了该许配夫家年纪，这天底下，还能有哪个丈夫胜过皇上。前两天皇上还问起过你，我推说你大病初愈，需家养病，今日先问问你意思如何。”

南宫灵垂眸看茶杯中水，因为刚才震动荡起了轻微波纹，然后慢慢，慢慢重归平静无波，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清音出口，曼声道：“爹是想问我意思，还是想灵儿遵从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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