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口刚完,猛见攀子和风妹说说笑笑地开车出去了。雅韵一下子就不舒服了,醋意横生:“哎,我现在怎么啦?怎么动不动就怄气?这种情况,应该就是出门洽谈业务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倚靠窗棂,忐忐忑忑,“攀子会不会看上了风妹?想和我离婚?或者暗地里与风妹生一个孩子?”拍拍脑袋,苦笑一阵,“越想越远,怎么可能呢?就算攀子有这个想法,风妹怎么会呢?毕竟,她还是一个黄花闺女呢!不会如此草菅自己吧?”
中午在公司食堂就餐,雅韵没有看见攀子和风妹,感觉胃口也没了,勉强坐了坐,就回了办公室。
攀子想了想,决定把风妹带到相邻区县就餐。这是攀子认为最为隐秘的去处。菜品好,风景美,熟人少。轿车迤逦开进农家乐,二人就座一棵硕大的槐树底下。服务员热情上茶上菜上酒,二人温馨就餐。
风妹出生在一个贫困山区,寒窗数载好不容易考上大学,来到公司上班。所以,她格外珍惜这一切,想通过自身的努力改变自己及家庭困窘的局面。说实话,这些特sè菜,风妹可还是第一回享受,连筷子都在颤抖。脸颊早已绯红,愈加多情动人。
攀子看见这一切,心痒难忍,热血倒流,笑道:“风妹啊,干脆你也喝点啤酒?”拿过酒杯就开始斟酒,“反正我喝了酒,一时半会儿也不能开车!待会儿我们去河边喝喝茶,那儿风景更霸道,更有征服力!”
风妹怀揣着顺利工作和寻觅恋人的特殊心境,也就抿嘴微笑,默默接受了攀子的建议:“其实,我是从不沾酒的。本来,家庭条件也不允许。但既然攀哥有令,我只得服从了。我是一个新手,很多事不清楚,攀哥一定要多指点,多关爱。”
多得体的话语啊,似涓涓细流,目标明确地渗入业已情海涛涛的心窝。攀子大喜,举杯就与风妹干了一杯。三言两语说了一下工作后,直入主题道:“你隔老家这么远,周末怎么办啊?”直直望着眼前的妙龄女郎,差点把一块牛肉送到耳朵里,满脸通红。
“哦,我在老街第一幢租了一间房子,三单元八号。准备放大假才回家。”愈看愈觉得攀子可爱,忍不住把所有住宿细节都毫不隐瞒地说了出来。
“哦,那还是挺辛苦的。如果平常不好玩,就打个电话!”越来越醉,胆子越来越大,语言越来越出格。
“啊!那当然。我到这里是举目无亲,攀哥这么好,就是我风妹唯一的亲人,自然要麻烦你了!”风妹的确第一次喝这么多酒,已是晃头摇脑,丰满胸口也随之荡漾,把个攀子弄得云里雾里,手舞足蹈。那三尺垂涎啊,混合着啤酒,稀里糊涂地一应下肚。
风望理了一个发,连几根微不足道的胡须也要求理发师细细清除。还去男士美容馆洗了个脸,临时买一套高档服装,把轿车冲洗一遍,便在新广场耐心等候正午的到来。这是城市的中心地带,无论攀子和风妹在哪儿就餐,他都可以保证及时赶到。放着音乐,手指在方向盘上自美节拍,畅想即将出现的甜美画面。
一只鸟儿飞过,吧唧一声,把粪便jīng准落在挡风玻璃正中心,气得风望口吐鲜血,下车废了几十张纸巾才基本满意。
风望点燃一支香烟,两手插进裤兜,绕着自己的豪车踱着方步。其实,哪里冷啊?就是想耍耍酷!
又把风妹的风韵迷人模样回忆了一千遍,咂咂嘴,正好中午十二点零十八分,估计差不多了,风望拨通攀子手机,同时启动轿车,准备欣喜出发。
原地轰了几脚油门,还是无人接听电话,心里急躁躁的。
这边,攀子的椅子越挪越近,已经完全和风妹靠在一起了。风妹也不管,也忘记了询问攀子是否结婚等重大问题,只知道与攀子零距离说笑饮酒,彻底快乐享受。
这种情形下,攀子哪里听得见手机响呢?
攀子喘着粗气,眼看就可以天衣无缝地亲吻风妹含露带香的娇唇了……正甜蜜处,服务员又来上菜,赶紧正襟危坐,才听见手机叽里呱啦地疲惫呼喊。
攀子一看,是风望的,这才想起先前信誓旦旦的约定,心里暗想:“你风望有此意,我也有此意。哎,对不住啦,老同学。这风妹啊,是我的!”
“哎,你听音乐啊?怎么不接啊?是不是嫂子打的电话?”吹来一丝微风,风妹一下子想到了关键的问题。
“什么嫂子啊?”对这个敏感问题,攀子竟然反应灵敏,来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完美作答。刚一说话,电话已断了,“是一个高中同学,多半又是要麻烦我什么事!来,不管他,我们喝酒!”
刚一搁下杯子,电话又响了,攀子拿起手机回道:“哦,临时有点事在外边。你说的事,下来再说吧!”
这边,风望是气得半死,狠狠骂道:“嗨,你这个攀子,居然敢耍我!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悻悻驱车,心一急,右前方又擦挂在树上,气恼得直拍方向盘,喇叭呱呱直叫,引来交jǐng干涉一番,甚为窝囊。
“哎,你还挺义气的。经常帮助朋友吗?”风妹居然理解“什么嫂子啊?”是“没嫂子”的意思,更加青睐眼前这个自以为打灯笼也难找的绝世帅哥。
“哪里哪里!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大家出门在外,难免没个磕磕绊绊,相互关照是正常的。你放心,我攀子这辈子啊,最揪心的就是害怕看见朋友吃苦。只要朋友有需要,我绝对是赴汤蹈火。当然,也包括你。风妹啊,你我成为同事,这也是一种缘分。你想啊,你背井离乡,偏偏在这里遇见我,这不是很奇特吗?我这个人不信封建迷信,但有些事啊,还真不好说!所以啊,你以后有什么困难,直接说一声就行了!在我力所能及范围之内,一定倾力帮扶你!既然经理叫我带你,我就有义务指导你尽快步入工作正轨,生活开开心心,并逐渐喜欢这个地方,让这座城市成为你恋恋不舍的第二故乡!不然,我无法向公司交代的!”
心里暗想:“由于卓越的个人业绩表现,公司非常器重本人。我现在已是公司的中层干部,地位影响和收入待遇今非昔比。我在公司的不少隐形收入啊,雅韵也不知道。啊,我也忘了到底存了多少私房钱,哪天还是具体查一查,盘点盘点!所以啊,拿一点点钞票出来救济一下眼前这个风妹,也是完全有能力的!如果可能的话,未来的儿子就要靠她了!嘿嘿!这一切是人不知鬼不觉的,妙哉啊,妙哉!”
“真的吗?”风妹已经被攀子迷惑了,趁着酒兴,不住地卖弄风sāo,希望能拿下这个攀子。自己三姊妹,两个妹妹业已出嫁,父母只愁风妹还没有男友。所以,急切“绑架”一个郎君回老家拜见父母的心思是可见一斑。
“这还有假?你说吧!现在你最需要解决的是什么困难?”攀子拍拍胸脯,豪情万丈。只是,酒后失态,口沫竟飞溅到了风妹的脸庞上。不过,无所谓,反正情痴痴的风妹也没注意到这个龌蹉的细节。
没察觉最好!果真风妹发现攀子的口沫黏在脸上,会不会用手擦擦,然后再闻闻呢?不要觉得恶心!因为,风妹也想歪了,她是做得出的!
庆幸的是,她确实没发现,而且愈加卖萌:“哦,现在啊?现在人家一个人,住在那一片贫民窟里,好孤单哦!”掩面羞涩微笑。那矫揉造作的模样啊,只有电影里边才有,多半也是一闪而过。如果雅韵在场,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扇她两记耳光。
“啊?哦!这……这好办!我下来着手考虑这件事,一定要你——满意!”不怀好意地“抑扬顿挫”,心里连连鼓掌,复又七上八下:“天助我也!可是,我是有妇之夫,怎么办呢?如何离婚?如何与风妹生孩子?哎哟,这幸福来到太快太容易,还真把我给考住了!”很后悔喝这么多酒,反应如此缓慢,不能马上想出一个万全之策。
“那谢谢你了!”来个兰花指,举起酒杯,“来,攀哥,我敬你一杯!”起身,抿嘴微笑,故作头晕状,前倾,再俯身,把一应chūn光悉数往攀子倾泻过去。攀子也确实脑子发懵了,居然也就坐着不动,两眼鼓得大大的,简直胜过专业的戏剧演员,专心致志地细细领略这零距离的大好风光。涟漪接涟漪,细腻还动人!如果不是槐树靠着的话,攀子早已往后陶醉翻了。
这人啊,一旦心思歪了,也就无法自控了。此时此景,攀子心里哪里还有雅韵啊?
没有经过培训,就一个眼神,一个俯身,居然二人是心领神会。紧接着,手挨在了一起,俱各羞涩。进而面不改sè,已是经天经地义了。
脑子持续发烧的攀子忘乎所以,也不去河边喝茶看自然风景了。因为,眼前的风妹就是人间最美的一道风景线。
他啪的一声摸出一大叠钞票,叫服务员结账。这一动作,惊煞了来自山区的贫穷风妹,心里着实艳羡。
就这样,风妹斜靠在攀子身上,直直回到自己的出租屋。大白天的,二人便云**雨一下午。
攀子一下子醒来,发现风妹正红晕着脸颊,捂着毛巾被,痴痴地凝望自己,笑盈盈的,就是三月桃花,彻底绽放。攀子摸摸脑袋,笑了。不过,这是无边的苦笑。
心里暗想:“快乐很容易,但要持续这种快乐很不容易。现在,这已是事实,以后啊!眼前的风妹注定要缠绕,我必须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哎!要是她知道我已经结婚了怎么办呢?今rì之举,是祸是福?还请苍天帮衬!”额上的冷汗取代了先前的冲动和热情,脸上掠过一丝极其隐蔽的无奈与悲怆。
“哎,你醒啦!”风妹切切依偎过来,以为这就是自己的全部幸福和人生真谛。
“哦,我先走了。你待会儿自己去吃晚饭吧!”摸出一叠钞票。风妹接过钱,亲了攀子一口:“你真好!”
轻轻撩开窗帘,确信周边没有熟人后,攀子就像穷途末路的逃兵一样,急急离开风妹住处。
风妹倒咯咯直笑:“居然还害羞!真真是一个憨帅哥!”哼着快乐的曲子,拾掇床铺,准备化个妆就上街一个人吃自己最爱的火锅,心里喜悦道:“我没领工资,就已经有了这么多的钞票,rì后的生活啊,还幸福万年长呢!”看看化妆品太普通了,干脆丢进垃圾桶,准备上街另外买一套像样的。
袅娜出门,一下子高雅了许多。房东大娘望着风妹令人眼花缭乱的水蛇腰,疑惑:“耶,这小女子和昨天来租房时纯粹就变了一个人,就像中了五百万彩票一样,乐呵啥?”摇摇头,觉得现在的女孩子真的是变幻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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